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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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在沙洲你找我,當(dāng)時我就跟你說過,陶家人多,這大宅里的事比你想的要多的多?!?/br> “嗯。”林霜降點頭,“我能應(yīng)付的?!闭f著,她將他的手從她耳邊撥了開,尷尬的笑了一聲。 “可我瞧著,怎么有點懸呢?不能喝酒你不說,菜辣了你不說,喜婆子給你腰纏的太緊你也不說。什么都不說,你怎么應(yīng)付得了那些人?”陶風(fēng)清說著,又覺得這話好像不太對,“可你為什么就又敢打許宗寶那些人了?” 林霜降突然笑了一聲,“我能應(yīng)付的。只要二爺記得答應(yīng)過我的事,那我答應(yīng)過二爺?shù)氖乱惨欢茏龅?。二爺放心好了?!?/br> 陶風(fēng)清挑了挑眉,顯然不是很相信的點點頭,“好吧!反正咱們堂也拜了,酒也喝了。都沒有退路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嗯。我吃飽了。接下來還要做什么?”林霜降問。 “睡覺?!?/br> 林霜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額頭,“二爺,我知道這成親之后,是要和夫君睡在一起的。不過,二爺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要靠我太近,我還沒習(xí)慣跟男人睡在一起,怕會不自覺的傷了二爺?!?/br> 陶風(fēng)清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行。”其實也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他站起習(xí)慣的張開手等著她替他寬衣,可她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鋪被子了,看樣子好像也沒有打算替他寬衣的意思。 他張著手等了個無趣,開始自己寬衣解帶。 帳子放下,兩人并肩躺在床上,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第16章 陶風(fēng)清暗自琢磨,接下來的‘禮節(jié)’該從哪兒開始著手,放在被子外頭的手原地點了兩下,開始試探性的向林霜降那邊慢慢挪。 只他的手剛動了那么一點,就聽見林霜降問:“陶風(fēng)清,我們今天要圓房嗎?” 陶風(fēng)清:...... “應(yīng)該是吧!” “我覺得我們還不太熟,要不要先等等?”林霜降道。 陶風(fēng)清:…… “我覺得也是有點尷尬。等等吧!” “嗯。”林霜降翻了個身,“那我先睡了,困了?!?/br> 陶風(fēng)清:...... “好。” 沒過多久,背對著他的人,均勻的呼吸聲便響起了。 陶風(fēng)清睜著眼睛看著床頂?shù)牡窕ǎ娇丛叫迈r,咂了一聲之后坐了起來,越想越不對勁。 他在哪兒?他在干什么? 剛剛他還扭扭捏捏的想著要從什么地方做個開始,她就臉不紅心不跳的跟他提‘圓房’,還跟他商量改日,他怎么沒有骨氣的就答應(yīng)了? 他甚至有種沖動想把她搖醒了,就這個事稍稍理論一下。 手都伸過去了,最后自己嘆了一聲,倔犟的扯了一下被子翻身躺下了。 外頭也不是沒有關(guān)于陶風(fēng)清的風(fēng)流韻事,光天橋下面流傳的《陶二爺那些不能說的事兒》都有上百種不同版本。 里面的姑娘上到天之驕女,下到戲子歌姬,說書先生隨便一拍扇子都能繪聲繪色的說個三天三夜。 雖然故事里的人,陶風(fēng)清自己也不認(rèn)識幾個。 但這也并不妨礙他被傳成了個‘風(fēng)流浪子’。 可就算這‘風(fēng)流浪子’他當(dāng)?shù)拿黄鋵?,也不至于在自己洞房花燭夜憋屈成這個樣子。 “林霜降。”他試探的喚了一聲,“今晚的事,你可不許跟外頭的人說。你身邊那兩個丫頭也不行?!?/br> “嗯?!贝蠹s是覺得他聒噪,林霜降把被子給裹緊了縮了縮。 “算了,現(xiàn)在說了也白說。明早上再說吧!”陶風(fēng)清準(zhǔn)備躺下,目光瞥到桌上還沒喝完的酒,爬起來獨自喝了會子悶酒,覺得也有些累了,爬回去睡了。 第二天,雞剛叫了一聲,陶風(fēng)清突然一個激靈的醒了,他忙不迭的爬了起來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在床上鋪著的白帕子,“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晚了又得鬧騰了?!?/br> 他爬起來找了一圈,最后在林霜降陪嫁的盒子里找到了一把鑲著五彩寶石的匕首。 他在手里掂了掂,撇撇嘴的道:“這是有謀殺親夫的打算??!” 他一手握著匕首,對著自己的手指頭躍躍欲試了幾次都沒下下去手,差點就有種把安寧叫進(jìn)來借點血的沖動。 后來想想還是算了,這件事實在不好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這臉就真沒法要了。 他想了想,自己下不去手就讓別人來下手吧,于是伸手去推林霜降。 他大約是把昨晚上林霜降的好心提醒給忘了,手剛碰到她的肩膀推了一下,林霜降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從被子里伸出,一拳頭準(zhǔn)確無誤的砸在他的臉上,手肘接著就在他下巴上一頂。 不知是不是受驚嚇過度,陶風(fēng)清竟然吭都沒有吭一聲。 倒是林霜降醒了,一臉無辜又錯愕的看著他,和他手上還舉著的匕首。 “陶,陶風(fēng)清,你想殺我?” 陶風(fēng)清一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另一只眼睛看了看手里的匕首。 他還真想現(xiàn)在就殺了她。 “我殺你做什么?我讓你起來幫個忙而已。你下手也太重了。” 林霜降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是有點重。你,你嘴,流血了?!?/br> “是嗎?”陶風(fēng)清生無可戀的一笑,“那正好,也不用你幫忙了?!闭f著他扔掉了匕首,將床上的白帕子拿起來在嘴上擦了一把。 林霜降看了看帕子上沾的血,又看了一眼他扔掉的匕首,嘴動了動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咱們沒有圓房的事,你不要跟人說。記住了?”陶風(fēng)清一說話,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林霜降皺了一下眉,“我為什么要跟別人說?” 陶風(fēng)清很想大吼一聲:還不是怕你缺心眼? 可最后,他也只是瞇著眼睛擠出一個笑,“那就好。沒事了!繼續(xù)睡吧!” “我還是給你擦點藥吧!我有帶的。”林霜降將匕首收好,又拿了兩瓶藥過來。 嘴角的傷倒是還好,血跡擦干凈了也看不出什么,眼睛上面就有點困難了,擦了藥之后好像紅的更狠了,“我給你擦點粉遮一遮?” 陶風(fēng)清:...... “反正這幾日我也不用出門,且養(yǎng)著吧!”他推開了林霜降湊過來的粉盒。 “好。” *** 林霜降去老太太院子敬茶的路上,春寒問:“小姐,二爺眼睛怎么了?” 林霜降幽幽怨怨的看了她一眼。 春寒露出吃翔的表情,“你打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昨晚上我已經(jīng)提醒過他了,在我習(xí)慣之前不要離我太近。我這也是第一天跟除了你之外的人同床共枕,失手也不是我想的。” 春寒嘆了一聲,“你還是早些習(xí)慣吧!還有,我覺得你哄哄二爺才是,之前姚公子為了這樁婚事,追到寧蘇打了二爺一頓,現(xiàn)在又挨了你一拳。若是二爺心眼小,保不準(zhǔn)會把這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那回頭可就麻煩了?!?/br> “哦。”林霜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春寒jiejie?!鼻嗝坊仡^張望著,湊過來小聲道:“今早來小姐院子伺候的幾個jiejie,長的可都挺好看的,是不是?” 春寒撇撇嘴,“說都是老太太那邊安排過來的。伺候人的丫頭,長那么好看做什么?” 林霜降和青梅對視一笑,打趣道:“都沒有你好看?!?/br> 春寒被夸了,反而差點氣沒順過來,可那些丫頭都跟在后面,她也不好明著說什么,剜了她一眼,“沒心沒肺?!?/br> 到了老太太的院子,就有一個婦人笑著迎了出來,“二奶奶來了!老太太剛還念著您讓我出來瞧瞧呢!昨晚睡的可還踏實?下人們伺候的都周到吧?可有什么不習(xí)慣的?” 她說著,就親切的去拉林霜降的手。 除了慧娘娘,林霜降鮮少與人親近,也怕人家待她太過親近,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手。 婦人眼里神色變了變,轉(zhuǎn)瞬又是剛才那般熱情的樣子,“瞧老婆子這記性,光顧著問候二奶奶,忘了跟二奶奶說了。我是老太太身邊伺候的,宅子里大家都叫我楊mama。” “楊mama好。”林霜降點了點頭,春寒和后頭的丫頭們沖她行了禮。 “杏兒,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二奶奶的嗎?天這么冷,怎么連個暖爐也沒給二奶奶備著?”楊mama板著臉問。 被叫杏兒的丫頭從后面走過來,低頭道:“二奶奶說不用?!?/br> “二奶奶這會兒說不用你就不準(zhǔn)備了?若是一會兒覺得冷了,問你要你又拿不出來。你在老太太身邊伺候了這么久,怎么去了二奶奶那兒人就蠢笨起來了?”楊mama訓(xùn)斥著。 “楊mama,是我說不用的。沒那么冷,走一走也就暖和了。”林霜降道。 “二奶奶,您可不能太好說話,這些丫頭慣不得,否則...” “在繼續(xù)站在這兒說話,當(dāng)真就冷了。給老太太請安,晚了就不大好了吧?”林霜降說道。 她面帶微笑,沒有大家小姐高高在上的傲氣,可也不卑不亢,不見半點庶女的小家子氣。 她就這樣看著楊mama,楊mama竟被看的有點心虛,忙附和道:“瞧我老糊涂了,二奶奶快請進(jìn)。” “什么老糊涂了,根本就是想小姐一個下馬威。”春寒嘟囔了一句。 林霜降看了她一眼,無聲的笑了笑。 剛進(jìn)屋,一股熱氣就撲面而來,滿滿一屋子的人簇?fù)碇粋€和李環(huán)兒差不多年歲的婦人正說說笑笑。 林霜降感覺自己像個怪物似的,一進(jìn)門,屋里頓時沒了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陶風(fēng)清按照規(guī)矩是該先來給老太太請安的,可他眼睛受了傷,便扯了個幌子敷衍過去了。 林霜降走過去,跪下向老太太請了安,楊mama端了茶過來,她舉了茶碗遞過去,“母親請喝茶。” “昨天蒙著蓋頭,我倒也沒瞧見模樣。今日見著了,果然是個好看的。難怪家里給二哥兒挑選的人他都不要,一聲不響的就在外頭自個兒定了親。這外頭的風(fēng)水是比寧蘇的好,親事都能自個兒定了。”老太太不接茶,跟旁邊的人說笑起來。 “回母親的話,親事是父親與二爺定下的。”林霜降說完,又將茶往前送了送,“母親喝茶。” 老太太愣了一下,伸手接過了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喝了茶,從桌上的盒子里拿了一只玉鐲子,拉住林霜降的手給她戴上了,“這是我的陪嫁,原是一對,一只給你,一只給了仙兒。以后你是這陶家主母,可要善待你這位苦命的嫂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