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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千妙朝窗外看了眼,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上午,在六個保鏢的護送下,她跟陸承影頭一次出門約會。 陸承影是個溫柔的人,出手卻頗為大方,而且在審美方面很有造詣,比許多女人都懂得搭配。 幾個小時逛下來,保鏢手里拎滿了購物袋,里面裝得不是Prada就是DG。 兩人找了家十分隱秘的高檔私人會所,要到一間包廂吃飯。 往包廂走的時候,蘇千妙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 他們落座,服務員給二人端來咖啡,她摸到杯底貼著一張小小的字條。 展開一看,字體龍飛鳳舞,凌厲的氣勢幾乎劃破紙張 來12號包廂。 遒勁的字跡透露出主人的瀟灑與不羈,蘇千妙在看清后的第一秒,就意識到了對方是誰。 她把字條不動聲色地丟進垃圾桶里,對陸承影說: 我去下洗手間。 陸承影沒有懷疑,還特地囑咐服務員,等她回來再開始上菜。 他著實是個溫柔體貼的人,可惜不是自己的目標。 蘇千妙離開包廂尋著號碼找去,找到后敲了三下12號包廂的門。 門打開,一個染著金發的英俊青年歪頭看著她。 你找誰 陸承銘。 二少爺進來吧。 青年讓出路,她走進去,里面煙味濃郁,燈光黯淡。 桌子旁邊圍了一圈人,上面堆著骰盅和撲克,以及一摞一摞的現金。 明明是同樣裝修的包廂,陸承影那邊優雅安靜,這里卻被他們弄得跟賭場似的。 尤其是里面還有不少熟悉面孔,大都是花邊緋聞纏身的富二代。 蘇千妙皺了皺眉,看向另外一邊,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沉默的人影。 他身材高大,西服外套脫下來隨意的搭在一邊,領帶早就不知去哪兒了,領口大大敞開,露出胸肌起伏的輪廓。 手上端得是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塊為杯壁蒙上了一層薄霧,同他的眼睛一樣深邃。 他在喧囂之外,氣場卻強烈到不容忽視,像是一個天生的王者。 蘇千妙朝他走去。 陸承銘。 他抬起眼簾,睫毛在空中劃出一條漂亮的弧線,嘴角勾得尖尖的。 你來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攤手,肩膀顯得愈發寬闊,簡直可以擁抱整個世界。 這里是消費場所,而我有的是錢,需要其他理由嗎 原來你說得談生意就是跟他們談,果然是大生意。 蘇千妙揶揄,他長臂一伸,就把她拉到了自己懷中。 她毫不驚慌,反而抬手拍拍他的臉,目光幽暗。 你大哥就在這家會所,距離這里不到二十米,而我將來會成為他的妻子,你對我如此冒昧,不怕他找你算賬么 陸承銘歪歪頭,笑得很壞。 不怕,他知道我只會對值得的女人認真。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值得 蘇千妙垂眼看向他另一只手中的杯子,拿過來輕輕一推,酒液便悉數灑在陸承銘的□□上。 看起來就像嗯,二少尿了褲子。 她夸張地哎呀了一聲,撩起自己的長發,情真意切地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 陸承銘沉下臉,握著杯子的手背冒出青筋,似乎要發怒了。 恰巧,他的狐朋狗友們賭得很無聊,圍過來看熱鬧。 二少,這個女人是誰 陸承銘并不認為他們有資格摻和自己的家事,但是看著蘇千妙那身在陌生人群眾,依舊鎮定自若的模樣,很想戲弄戲弄她。 于是眼珠子一轉,意味深長地說: 她啊,是個女騙子。 朋友們聞言看著她美艷動人的臉,和連衣裙中包裹著的曼妙身軀,都有些獸血沸騰。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知道,一群大沙雕。 蘇千妙心中腹誹,臉上依舊優雅,搖頭。 在華城我們是可以橫著走的,只要認識了我們,以后就沒有人敢欺負你。那個金發青年提議,今天認識就是緣分,一起喝杯酒怎么樣 蘇千妙婉拒,我酒量不好。 有人從桌上拿來一摞現金,特地拆掉封條往她身上丟。 當現金灑落的那刻,簡直就像從天而降一場鈔票雨,整片視野都是粉紅色的。 一摞是十萬,蘇千妙揚唇微笑。 是不是我每喝一杯,你們就給我十萬 十萬于他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卻被她的話激起了興致。 生活太無趣了,總得想辦法為自己找樂子,而他們卻不缺的就是錢。 行啊,只要你喝得下,我們就付得起。 說實話,她能喝到他們破產 不過只有她喝未免太無趣,蘇千妙掃了陸承銘一眼,知道他等著看自己的笑話,主動提議道: 你們好像挺喜歡玩骰子的,不如來玩二十四點,你們輸了就給我十萬,并且要自罰一杯,反過來亦然。 富二代們看她的目光已經成了看籠子里的小白兔,帶上了些微不可見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