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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快穿:獵食男主指南在線閱讀 - 第349頁

第349頁

    晨光熹微,好像蘊含了酒酒所知道的所有美好,她是否曾經(jīng)站在枝頭,感受過晨間第一縷光的暖意,所以也愿意將這份暖意贈予他

    她只是一只鸚鵡,可是在溫溪看來,這世間所有的人,都沒有一個酒酒重要。

    他沒日沒夜的望著黑漆漆的屋子的時候,心里也曾瘋狂過,想要殺死所有人,害他的,助紂為虐的,還有視而不見的。

    如果不是酒酒,他可能早就已經(jīng)墮為惡鬼了。

    可是酒酒死了,他沒有自己一個人走,他想和酒酒一起,所以他回去了,哪怕回去可能會死。

    可是死的人為什么不是他,而是酒酒呢

    那一瞬間,溫溪大腦當(dāng)中一片空白,溫暢用椅子把溫旭砸的頭破血流的時候,他沖了上去,就如同溫旭掐住酒酒脖子那樣,掐住了溫旭的脖子。

    他要他死!

    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又骨瘦如柴,可能溫旭真的會被他活活掐死的。

    被拖開的時候,溫溪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這里的人,都該死!

    為什么不救酒酒為什么!

    他可能已經(jīng)瘋了吧,后來是老太太做主,把他送出去的,可是溫暢在其中插手了,他告訴溫溪:你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溫家已經(jīng)是爛到了根子里,想要報復(fù)你恨的人去學(xué)會怎么不親自動手的殺死一個人吧。

    溫溪想,他曾經(jīng)最希望看一看外面的光,看看晨間的第一縷光,是不是如同酒酒說的那樣恰到好處的暖。

    現(xiàn)在他最希望殺掉一些人,為酒酒陪葬。

    讀的書越多,就越能夠感覺到酒酒不一樣,他有時候甚至忍不住在想,酒酒是妖精嗎如果是的話,她是不是還活著

    溫溪不知道,他如同一個復(fù)仇的惡鬼,重新的回到了溫家,然后不擇手段,甚至將溫暢的新婚妻子,那位公主,也牽扯到了其中。

    她吐出一口血的時候,溫溪就緊緊的攥住了手中的杯子,他低著頭,似乎感覺到一股奇怪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不是懷疑,更不是厭惡,而像是失望。

    他的心臟突突的跳,跳的像是要炸開了,那一刻他很想抬起頭,去看謝九爻,看她眼中的光是怎樣的。

    沒等他抬起頭,就聽到了謝九爻微弱的聲音,她在囑咐溫暢,只有離的最近的溫溪能聽到。

    茶里有慢性毒,我是因為白日里剛剛吃過藥,藥里有一味藥材和這個毒相克,所以才會突然吐血的,記住了嗎

    他心跳的更快了,再也忍耐不住的抬起頭,可她已經(jīng)閉上了眼。

    那是溫溪第一次如此認(rèn)真的去看謝九爻,她臉色蒼白,身體清瘦,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疲憊,被溫暢像寶貝一樣的攏在懷里。

    她和酒酒一點都不像,可是在這一瞬間,溫溪就是產(chǎn)生了一種他正在被酒酒保護的那種感覺。

    不出他的意料,趙蕪娘死了,他的第一個仇人。

    謝九爻也要走了,溫溪腦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他清醒過的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謝九爻的門口。

    他說:我來看看嫂嫂。

    可手中卻沒有帶任何的禮物,尷尬的要命。

    她又開始用那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許久,才叮囑一樣的對他說:不要去爭什么爵位,如果你信我的話。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涌上了溫溪的心頭,他張了張嘴,差點很沖動的問出一些不該問的事,但是不可能的,酒酒是鸚鵡,已經(jīng)死了。

    那一次,他落荒而逃。

    明明之前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一直在想,他要掌握權(quán)勢,要做人上人,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從他手中奪走他最重要的東西了。

    可是在溫父明顯是準(zhǔn)備扶他做繼承人的時候,他竟然下意識的拒絕了。

    這簡直荒唐。

    溫溪心中總是帶著一些說不出的恐慌,他下意識的逃避,每天都在往死里讀書,僅有的空閑時間也拿來練字。

    因為一旦清閑下來,他就會忍不住的去想,謝九爻是誰。

    她到底是誰!

    溫溪逃避了很久,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看一看她,僅僅只是看一看而已,好像這樣就可以滿足他某一種奇怪的心理。

    溫溪去了,可是那個人已經(jīng)沒了,偌大的公主府掛滿了白綾,風(fēng)一吹,飄起來的白綾都帶著一股蒼涼的味道。

    溫溪真的徹底的慌了,他大腦一片空白,倉皇而去,直到她的葬禮,他作為溫暢的弟弟,必然要參加。

    溫溪只是木呆呆的望著棺木,全程整個人都是茫然的,直到穿著一身白的溫暢突然看向他,眉眼冷漠:你在想什么

    我我沒有

    溫溪下意識的否認(rèn)。

    他看到溫暢笑了,也沒有再逼問,下葬的時候,溫暢死了,他抱著棺木,眉眼安詳,甚至在去世之前,很冷靜的告訴所有人:請將我們放在同一具棺木當(dāng)中,謝謝。

    后來,他們告訴他,溫暢在來之前,就服了藥。

    那天夜里,溫溪蹲在碑前,淚流滿面。

    也正是從這一天開始,他叫溫溪,那個姓氏是他討厭的,很討厭。

    他明明有著另外一個更溫暖更珍貴的名字,熹微,可是他已經(jīng)不配了。

    溫溪推開門,把小米灑進了籬笆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