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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九爻從未想過,年初的時候見的那一面,竟成了永別。 她呆呆的看著城頭,過了很久,才慢慢的從馬上下來,牽著馬走了進去。 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憊感瘋狂的打擊著謝九爻,她很確認陳煜是不會謀反的,這其中肯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謝九爻下意識的走到了陳煜家門口,他們家已經被抄家了,但凡是成年的男子,都沒有逃過一劫,女子多半進了教坊,后半輩子也毀了。 她停在陳煜家門口,良久良久,石獅子后面突然竄出來一個看起來很狼狽的少女,然后少女撲通一聲跪在了謝九爻面前:少爺他是無辜的!他什么都沒有做!真的什么都沒有做! 謝九爻凝視著少女的面孔,半天才想起來,這是陳煜家的侍女,因為十分疲憊的緣故,謝九爻現在反應其實已經有點遲鈍了。 她呆呆的看著少女很久,然后才道: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女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講了,她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某一天的時候,突然就有人來抄家了,明明最開始謀反的人,是另外一位處于封地當中的王爺。 但是不知道如何就牽扯到了他們家。 關鍵的是證據確鑿,連反駁都無法反駁,更何況為他們的清白辯解了。 她只是一個侍女,知道的東西并不是很多,只是知道他們家很快就被定了罪,甚至包括陳煜,也被押解回京。 三天之前,也就是謝九爻剛剛到邊境的那一天,陳煜一家已經被全家處斬了,少女不停的磕頭,磕的頭都破了:少爺讓我將這個交給您,我總算是等到您了。 謝九爻接過那封信以后,侍女就突然的一頭撞在了石獅子上,當場便斷了氣。 謝九爻沉默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打開了信,信的開端是陳煜很輕快的語氣,他說:阿九,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多半已經不在人世了,可我從未后悔過。 我這一生,忠于君,忠于家族,可從未忠于過自己的心。 臨死了寫下這封信的時候,咬咬牙還是將那個秘密帶入了墳墓,阿九,你不必傷心,不必難過,也不要追究太多。 我這一生能夠遇到你,和你成為朋友,已經過得極滿足極滿足了,唯一讓我感到痛苦的事情,大概是牽連了父母。 到這信的最后,我還是要再勸你一次,莫要追究了,雖然你肯定不會聽,但起碼我是講過的,面子上過得去也就罷了。 阿九,愿來生,你我還能再次相見。 謝九爻看完信的時候就知道,陳煜是無辜的,是被別人害死的,而且他知道是誰害的他。 那么會是誰,能夠在害了陳煜以后,還讓他閉口不言。 那么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陳煜想要庇護那個人。 這個幾乎是不可能的,陳煜的父母也被害死了,他絕對不會庇護一個害死自己父母的人。 那么就只有第二個可能性了,因為她。 或許想讓陳家滿門死的,是皇帝,謝九爻如果追查下去的話,就是以卵擊石。 又或者,那個人和謝九爻息息相關,所以他才不肯謝九爻追查下去。 謝九爻拿著信,整個人都有點渾渾噩噩的,她徑直去了先鋒營,想找人證實一件事兒。 然后回京的這兩天她都沒有回家,一直住在先鋒營那邊,直到出去探聽消息的人,將消息告訴了謝九爻。 然后她做了兩件事,第一件是直接去了城門外,強行的將掛在上面的,屬于陳煜的頭顱摘了下來。 這樣的行為已經無異于謀反了,當時整個城門都亂了起來,守衛怎么也沒想到謝九爻居然突然的這么做,所以一時之間竟然沒能攔下她。 抱著陳煜頭顱的謝九爻,直接回了公主府。 她一回到公主府門口,就有人把門打開了,好像早知道她會回來似的。 謝九爻徑直走了進去,遠遠的就看到了云停。 你回來啦。云停好像沒看到她懷中抱著一顆頭顱似的,微笑著,眉眼溫柔。 謝九爻發現自己其實從來都沒有看透過他,一開始是這樣,現在仍舊是這樣。 可她仍舊很不明白:為什么 陳煜做錯了什么換一種說法,陳煜妨礙到他了嗎 云停聞言將目光緩緩的對準了謝九爻懷里的頭顱,然后他吃吃的笑了一聲:真可憐 九郎說的很對,我是一個瘋子,瘋子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我討厭他,所以他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呀。他的表情仍舊那么無辜,還帶著一點詭異的純真:九郎做我一個人的九郎就好了,是他自己非要靠近九郎,非要惹我生氣的。 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像你一樣喜歡男人嗎謝九爻簡直要被氣笑了:他只是我的朋友!朋友! 他看九郎的眼神,跟我是一樣的!云停揪著自己的頭發,眼神瘋狂:他早就該死了,早就該死了!我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 所以你就聯合杜清害死了他。謝九爻低下頭,無悲無喜,她有所懷疑,但是這懷疑并不重,只是起源于那個突然被嫁給了葛侍郎的女孩。 起源于云停變態一樣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