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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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惹了他,他當時就會報復回去,他受了一點委屈,就要讓人十倍百倍承受,所以從沒長久的恨過一個人。 他有時候也會思考,他到底是后天熏陶的惡毒心腸,還是先天就沒有正常人的感情。 不過云青岑從沒有思考出個結果來。 但他并不是沒有欲望,他有物欲,有rou欲,依舊是紅塵中的飲食男女。 他以別人的愛恨為食,而這愛恨必須是因他而起,他自得其樂。 周旭堯帶著所有人去了三樓的客廳,比一樓的小很多,這棟洋房改過很多次,原本除了一樓以外是沒有客廳的,洋房一共四層,還帶著一層閣樓,裝修是歐式裝修,還很復古,宮廷風的家具,擺設以金色白色居多,偶爾會有點紅色點綴,沒有用木地板,而是有歐式花紋的地磚。 很符合洋房的裝修風格。 三樓的客廳中央是小巧華麗的水晶吊燈,至于水晶是不是真水晶沒人知道,反正看起來挺閃,好看就行了。 美人榻款式的歐式沙發,前面是大理石紋的茶幾,上面擺放著花瓶和燭臺,這兩樣擺設平時只有保姆會來擦,沒幾個人會多看。 所以人們一進來,首先看的就是桌子上的燭臺和花瓶,全都眼睛一亮——如果不是鬼怪作祟,是符咒害人,那東西肯定就在這兩個其中一個里頭。 只不過花瓶里養的是真花,要換水換花,容量大,但其實不好藏東西,反而是燭臺底座卸下來好藏,反正符紙卷起來占不了多少空間,而且還不擔心保姆擦拭清洗的時候被水打濕或者被發現。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燭臺。 吳大師忽然說:“我還沒來三樓,剛剛只在一樓二樓轉了一圈,要是我早上來,早就發現了,不會費這么多功夫時間。” 周旭堯也不跟他爭,十分有禮貌地說:“那就吳大師先找吧,我不急,我也只是在這里隱約感覺到了,不能確定符咒究竟在哪兒。” 除了吳大師以外,其他神棍也開始蠢蠢欲動。 “我也是從進來就覺得不對勁,東西肯定就在這個客廳里!” “那個燭臺!就是燭臺!把底卸了。” 吳大師哼了一聲,其他人安靜了。 不管吳大師多討人厭,年齡和資歷擺在那兒,年輕人再不爽都要憋著。 吳大師拿著八卦盤,在屋里走了一圈。 他確實有些真本事,一進這個客廳,確實有不詳的感覺縈繞在他心里,他走了三圈,不詳的預感越發強烈,卻還是找不到原因。 而周旭堯和云青岑都看著他,兩人的臉上也都帶著笑,看在吳大師眼里,這就是嘲笑。 吳大師額頭冒出了汗,他咬著牙根,知道自己現在認輸就完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會嘲笑他,以后他的名聲也會一落千丈。 干這行的沒有名聲還怎么掙錢? 又不是賣實物,東西好名聲再差都有人買。 云青岑忽然問:“吳大師,你找到了嗎?” 吳大師緊繃著一張臉,皺紋都快被他崩平了。 云青岑繼續說:“吳大師,找不到就算了,不丟人,反正你這么大年齡了,沒有年輕人能干也正常。” 原本還想找個理由的吳大師這下真的騎虎難下,不得不又走了三圈,一圈走得比一圈慢,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直到馮惠揚都開始催他了,他才心一橫,賭了一把,指著燭臺說:“就在這里面!” 其他神棍小聲議論:“這誰不知道啊,剛剛都說過了。” “就因為他年紀大,所以功勞就成他的了?” “我真的服了,我們是來走過場的吧?哪怕是周先生找到東西呢?都比他強。” 還沒能神棍們議論出個所以然來,云青岑已經走到了茶幾旁邊,把燭臺拿了起來,然后遺憾地聳聳肩,表情有些無奈:“吳大師,這是實心的。” 吳大師喊道:“不可能!” 云青岑已經把燭臺拋給了他:“你自己看看吧,上手就知道是實心的。” 吳大師慌忙地把燭臺接住,一臉焦急地上下檢查著燭臺,最后他心一橫,把燭臺高高舉起,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燭臺是金屬做的,摔彎了,但沒摔成兩半,但沉悶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實心的。 “花瓶!一定是花瓶!”吳大師撲向花瓶。 他的汗從額頭滑落到臉上,落進他的衣領里,雙手捧著花瓶,像是捧著救命稻草。 吳大師直接把花瓶摔碎了。 四分五裂的花瓶尸體,零落的花,花瓶里的水,明明確確地告訴所有人,花瓶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吳大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腦子已經懵了。 他著了道。 他花了幾十年積累的名聲,毀在今天,毀在此刻。 但凡不是這么多人,但凡不是馮家的事,但凡他沒有跟周旭堯起爭執…… “你故意的吧?”吳大師抬起頭,小眼睛里閃著陰狠的光,他死死瞪著周旭堯,“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施了障眼法!” 周旭堯笑起來:“吳大師,技不如人就要說別人陰你?” 吳大師站起來,他指著周旭堯的鼻子說:“我闖出名堂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云青岑站在周旭堯旁邊,笑著說:“您小時候不穿開襠褲,直接光屁股?” 吳大師:“你!” 云青岑:“吳大師,人貴自知。” 吳大師瘋了,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就要往周旭堯身上撲,只是還沒等他撲上去,云青岑就已經站在周旭堯身前,一腳把他踹了回去。 吳大師這個噸位,能把他踹出去的人寥寥無幾,云青岑就這么輕輕松松地把他踹了出去,連汗都沒出。 周旭堯看著云青岑,云青岑沖他眨了眨眼。 云青岑笑著說:“我會保護你的。” 周旭堯渾身一顫,似乎有一股電流從他的天靈蓋落下來,讓他全身酥麻。 云青岑走回周旭堯身邊,手不動聲色的在周旭堯的腰上劃了一圈,周旭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第98章 室內一片寂靜, 沒人說話,吳大師這么多年都抬著下巴鼻孔對人,這下里子面子全都丟盡了。 也不等吳大師自己爬起來, 馮惠揚就對站在后方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們基本都是退伍軍人, 架起這位噸位超凡的吳大師沒有絲毫難度, 吳大師在業內再有名氣, 在馮家人眼里也只是一個雇來干活的,有用的時候當然尊重, 沒用的時候跟一塊破布沒有區別。 吳大師沒有力氣,臉色慘白,目光惶然,這么多年的積累和努力毀于一旦,偏偏他還不知道為什么。 哪怕技不如人,也不該落到這樣的下場, 以后他還怎么混?在場這么多人, 傳出去之后會怎么樣? 他被架出去的時候,神棍們眼里只有幸災樂禍。 越高的山, 崩塌的時候越令人叫好。 周旭堯看了云青岑一眼,云青岑笑了笑, 知道從現在開始, 這里就是他的主場了。 “馮先生。”云青岑態度拿捏的很好,不卑不亢, 又親切周到,“把沙發拆了吧。” 馮惠揚嘴唇緊繃成一條直線, 他轉頭對保姆說:“拆吧。” 沙發價格不便宜, 保姆不敢硬拆, 這種沙發不能拆卸,要拆只能把墊子翻轉過來,然后從底部的接線處裁剪開,三個保姆一起拆才會快些。 “先生,找到了。”保姆扶著沙發站起來,手里赫然是木制的卷筒,只有半個手掌長,很小。 馮惠揚額頭青筋直冒,冷淡地說:“給云先生看看。” 保姆也知道這不是好東西,快步走到云青岑面前,把卷筒交給云青岑之后就活像背后有鬼在追一樣躲到一邊去。 “紫檀木。”云青岑嘆了口,“不便宜,真有錢。” 馮惠揚下了血本的,紫檀木小料沒有大料值錢,但作為容器,用什么木頭都沒多大差別,選紫檀木顯然是錢多燒的。 云青岑旋開木蓋,從里面拿出一張卷好的黃符。 他展開一看,目光帶出了幾分嫌棄——這鬼畫符的字跡還不如他呢。 云青岑把黃符夾在手上,指尖火瞬間將黃符燒得一干二凈。 驚呼聲此起彼伏,神棍們沒幾個見過指尖火,通常都是拿火柴裝模作樣。 云青岑露了一手,連馮家人的表情都不一樣了。 “馮先生,解決了。”云青岑朝馮惠揚微笑,“這符是妖符,不是正經符箓,上面寫的也不是正經符咒,不過這種符的好處就是只要燒毀,就不會有遺留問題。” 馮惠揚點點頭,臉色鐵青,但還是端著說:“云先生請跟我過來。” 他看了眼云青岑身后的周旭堯:“周先生也一起來吧。” 陳堯不需要馮惠揚喊,他自己跟在云青岑他們屁股后頭過去了。 好在馮惠揚沒把陳堯趕走,而是對云青岑說:“云先生,事情這就解決了,我剛剛跟你說的你還記得嗎?” 云青岑:“記得。” “馮先生安心吧,我上來的時候已經安排好了,老爺子不會受到影響。”云青岑一臉真誠,“你要是不信,可以等一段時間看后續,尾款不用急著給我們。” 提起錢,陳堯就熱情多了,他插話道:“馮先生,云先生這邊的酬勞惠國先生會給的。” 馮惠揚不在意這些小錢,幾千萬或許還能讓他抬抬眼皮,但幾百萬實在沒必要,他深深看了云青岑一眼:“惠國給的是他說好的份,我會再簽一張支票。” 云青岑咧嘴笑道:“那就多謝了。” 馮惠揚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十分鐘以后就有保鏢從走廊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木盒。 馮惠揚抬了抬下巴,保鏢把木盒交給了周旭堯:“周先生,之前答應你的東西。” 周旭堯淡笑:“馮先生說到做到,以后有事盡管給我打電話。” 他們又寒暄了幾句,馮惠揚不是小氣的人,臨走的時候還給陳堯也送了一個紅包。 陳堯受寵若驚,紅包里是一張卡,里面雖然不知道有多少錢,但至少也有十幾萬,他畢竟是個陪客,有個十幾萬幾十萬是白賺。 離開的時候,云青岑還把尾款的支票拿了一張給陳堯,他得了兩張支票,馮惠揚給一張,馮惠國給一張。 因為是支票,又是當場給,陳堯沒從里面抽到錢,正后悔的時候,坐在轎車前座的云青岑就已經轉身,笑瞇瞇地把那張一百二十萬的支票遞給了坐在后面的陳堯。 陳堯接的利落,嘴里還有推拒:“這怎么好意思,我又沒有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