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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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終于能做一點前臺的本職工作,高興的臉都快笑爛了。 她送完茶也不走,就站在旁邊,等云青岑說:“茶泡的挺好。” 陳堯沒喝出這茶有什么好的,但也順著說了一句:“是挺好的。” 前臺這才心滿意足,鳴金收兵,覺得自己打了一場勝仗。 等前臺離開,帶上門之后,陳堯才把禮盒推過去,他也不顯得急,態度很溫和,好像不是來求人的,他笑著說:“我跟錢老哥認識的早,本來這件事是想拜托錢老哥的,但他已經金盆洗手了,就把你介紹給了我。” “云先生放心,我這個人別的不好說,但從不占人便宜,這次實在是抹不開人情,只能答應幫忙,但我能力有限,學的是看風水,剩下的算卦測字抓鬼看星象我都不會。”陳堯微微低頭,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所以能幫的,也就是找個有真本事,能降鬼的。” 云青岑并沒有一口答應,反而問:“陳先生的大名我也聽說過,朋友很多,應該不至于來找我這個陌生人。” 陳堯倒是很真誠地說:“這次的事不容易,非同小可,一般二般的人都不行,錢老哥本事大,既然他說你行,那你就一定行。” “不過陳先生也看見了,我有自己的公司。”云青岑喝了口茶——說實在話,這茶泡的并不好,茶嘛,要好茶葉和好水,以前他泡茶的水都是鄭少巍給他買來的山泉水,茶葉也都是當年的新茶,泡第一遍的茶水到倒掉,這是洗茶水,第二遍的茶喝著最好,第三遍就淡了。 陳堯也知道這個,所以也清楚自己要拿出云青岑看得上的好處或籌碼,他認真道:“我知道云先生不缺錢,但這次是馮惠國先生親自上門來找我,馮先生是馮老先生的第四個孫子,三房所生……” 陳堯笑了笑:“老先生都九十多了,馬上就不行了,這次誰能解決麻煩,遺產哪一房就能多分,所以他們出手是肯定不會小氣,云先生的公司雖然掙得不少,但是能有一筆大錢,不也挺好的嗎?” 云青岑沉默了幾秒,看樣子像是被打動了。 陳堯乘勝追擊:“只要先生答應去,我現在就能先給你簽張一百萬的支票。” 云青岑終于對陳堯露出一張笑臉:“到時候是陳先生帶我去嗎?” 陳堯松了口氣,臉上表情更加真摯,他把手放在膝蓋上:“三天后我來接你,早上九點,你看行嗎?” 云青岑沒有為難他:“可以。” 然后云青岑把陳堯送出了門,陳堯很會說話,再加上氣質好,跟他交談的時候會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哪怕他嘴里談的一直是錢和好處,也不至于落到下流去。 人和人之間就是不一樣,會說話的,談起錢來,大家就會覺得就是這個道理,錢是人的膽,窮家富路,沒錢寸步難行。 但不會說話的人談錢,只會讓人覺得他小家子氣,有沒有錢關你什么事?這世上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陳堯就是會說話的人,云青岑見過很多人,也不得不說陳堯可能在方術上沒什么辦事,風水看樣子也是半桶水,但在為人處世和做生意上,確實是個能人。 離開以后的陳堯也很高興,他總算把這件事解決了,如果能成,當然最好,錢就到了。 如果不能成也沒關系,那是云青岑沒做好,不是他沒做好,畢竟他本事就不在抓鬼上,一個風水先生的本職工作還是看風水。 至少定金是他自己的,而他只出了一支手表的錢。 十幾萬換幾百萬,太劃得來了,陳堯竊喜著上了車,對徒弟們說:“三天以后見到云先生都客氣點,人家在給我們掙錢。” 徒弟們:“那是肯定的,我把他當親爸!” “比親爸還親!” 陳堯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徒弟們:“我要是哪天干不動了,你們怎么辦?” 看風水的本事沒學會,他自己是半桶水,徒弟就是半桶水的半桶水,一個有天賦的都沒有。 也不如他能說會道,可以跟各方打好關系,他有今天就是因為人緣好,別人愿意信他,徒弟們卻連拍馬屁都不會。 高深的馬屁不是拍的不露痕跡,而是被拍的人明明知道你在拍他馬屁,還依舊高興,愿意為了這個馬屁送點東西。 云青岑看著陳堯送的那支表,轉手就把表送給了滕璟:“好看時間。” 滕璟是個老實人:“有手機,不必。” 林苗在旁邊說:“滕哥,男人的手表就跟女人的項鏈一樣,沒什么實際作用,裝飾品。” 滕璟這才收下。 林苗忽然問:“云總,周哥這幾天怎么沒來?” 云青岑風輕云淡地說:“他有點私事,跟我請假了。” 林苗:“哦,對了云總,我自己在家烤了點小餅干,給你們都裝了一袋,我去拿給你們。” 公司里女生多的好處是,云青岑從來不缺零食,前段時間還有人帶來了自己做的小米鍋巴,干活干得好,還能給老板送零食,這是多好的員工啊。 云青岑覺得自己火眼金睛,現在完全不承認他當時是看臉招人。 三天后,陳堯自己開車來接他。 原本云青岑是想帶著滕璟一起去的,但又一想,之后遇到惡鬼還要讓滕璟幫忙,那現在就別動用了。 人情,越用越少,關鍵的時候用才有用。 云青岑就沒帶滕璟,自己上了陳堯的車。 陳堯在去的路上對云青岑說:“云先生,馮家有四房,請你的是三房的孫子馮惠國先生,另外四房,加起來八個,都請了人,有些是行里出名的大人物,云先生年輕,他們還是說幾句酸話,你就當沒聽見吧。” 說完還拿自己舉例:“比如我,這么大年齡,在他們那都還是小輩,長輩說幾句也沒什么。” 云青岑笑著說:“陳哥也是受過氣的?” 陳堯:“受氣的時候多了去了,我就這個脾氣,硬不起來,軟脾氣的人在哪兒都被欺負。” 雖然陳堯沒什么真本事,又只擅長經營,但云青岑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陳堯窮苦出身,一朝得勢也沒改頭換面,有錢了以后給家鄉捐錢,資助貧困學生,給山區捐學校或者圖書館,他就算有九分壞心,只有還存有這一分真正的善心,就是個好人。 云青岑不討厭好人,也不討厭善良的人,他覺得這些他無法理解的人都不錯。 但他是沒有那么多善心去揮灑的。 陳堯把云青岑載去了馮家的別墅,馮家別墅很大,雖然不是四房都住一起,但這房子是民國時期的老宅洋房,后來經過翻修,馮家老爺子和四房才搬進去,四房雖然不是大房太太,不過馮家老爺子才是當家做主的那個,不給大房面子也就不給了,誰也不能說他什么。 洋房嘛,雖然是翻修的,但歷史底蘊在那,就比普通的別墅強。 別墅修的再現代化,再高科技,也不如一棟老洋房。 到了以后是馮惠國親自下樓接的他們。 馮惠國快五十了,作為孫子,自己的孫子都有了。 他氣質不差,但眉宇間帶著濃烈的憂愁,見到云青岑的時候愁得更厲害了,還把陳堯拉到一邊去說話:“這么年輕,能行嗎?” 對中醫和方士道士來說,什么本事都比不上下巴長得白胡子,不夠老就沒人信。 陳堯也沒有拍著胸脯打包票,而是說:“馮先生,我請他來,已經是找了不少人了,能有把握的就他一個。” 馮惠國摸了摸腦門——大腦門锃光瓦亮,幾可鑒人。 “行吧。”馮惠國也沒辦法,這個時候不能再去找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跟馮惠國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人走過來,年齡看起來也沒什么差別,他先跟陳堯打招呼,然后才攀著馮惠國的肩膀說:“惠國啊,人找到了嗎?不會就是陳先生吧?我記得陳先生是專精風水的?” 馮惠國不太愿意說是云青岑,這么年輕,太容易丟臉了。 但馮惠和沒有放過他,馮惠和介紹身邊這個至少四十的男人:“這是吳大師,師從吳佑先生。” 吳大師留著一把山羊胡,人瘦,穿著中山服,看起來就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吳大師摸了摸胡子,笑著說:“我剛過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孩,也是馮先生請的人?” 趙惠和裝模作樣的看過去,瞇著眼睛,似乎剛把云青岑看清楚,然后擺擺手:“我不認識,估計是哪個傭人的孩子,我讓人把他喊走。” 趙惠國這才只能開口說:“別,那是我請來的云先生。” 吳大師吃驚道:“這么年輕?” 趙惠和一唱一和:“惠國,就算你不是真心給爺爺找人,也不能隨便拉個小朋友充人數啊。” “吳大師可是我登了十多次門才答應跟我來的,得誠心。” 趙惠國臉都僵了,氣得說不出話。 吳大師還添油加醋地說:“做我們這一行,二十啷當歲也只能學個皮毛,馮先生別嫌我說話不好聽,你與其讓他進去,不如現在就讓他走,找不到人總比找了個半吊子好。” 趙惠和拍了拍手:“對,就是這個道理。” 陳堯強行挽尊:“云先生雖然年輕,但世界上不是沒有二十多歲的天才,周老的徒弟成名的時候也才十多歲嘛。” 吳大師皮笑rou不笑地說:“我剛知道,原來現在天才按斤賣了。” 他們正陰陽怪氣著,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了青年清朗大方的聲音:“大師,說人壞話當面說,背后說人不好吧?” 眾人:“……” 第96章 云青岑從不認生, 他天生就是個自來熟,讀書的時候,全班同學都跟他關系好, 不管男生還是女生。 班里的女生有不少喜歡他,都被他發展成了“閨蜜”,男生也因此跟他關系更好了,女生愛吃什么,愛玩什么,看什么電視劇, 都要從他嘴里挖出來。 云青岑從不對長期相處的人下手——他不會改變環境,更何況人數太多,他需要的是左右逢源,而不是每個人都對他情根深種。 他固然能做到,但麻煩也就更多, 不確定因素更多。 云青岑向來自信, 卻也不會過分高估自己。 他走到陳堯旁邊,微笑著說:“我都來了, 不如試一試, 有沒有本事, 嘴里說的不算,能不能幫馮先生解決麻煩才算。” 云青岑還補了句:“我以前沒聽過倚小賣小,但倚老賣老四個字還是挺有意思的。” 他還朝吳大師笑了笑。 吳大師不能當人面翻白眼,冷著臉說:“有本事的才能倚老賣老, 沒本事的,不管什么年齡, 都不會被人看在眼里。” 云青岑笑吟吟道:“吳大師說得對, 不看年齡看本事。” 云青岑拍了拍陳堯的肩膀。 陳堯臉上的表情也比剛剛好了很多。 云青岑這次來不是沖著馮家來的, 他自己不缺錢,也不缺馮家能給的好處,他是為了和陳堯建立關系。 要向陳堯展示他的能力,他有面子,陳堯才有,陳堯有了面子,兩個人就更親近了。 當鬼也不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能通曉萬事萬物的只有神仙,不過云青岑只知道有鬼神,沒見過也沒聽過有真的神仙。 像陳堯這種人脈廣的,也能算個半仙了。 馮家人口多,不僅幾個孫子請了人,結了婚的女兒也請了人,十幾個算命的抓鬼的看風水的站在一起,還挺像是要開交流大會。 吳大師和馮惠和到另一邊去了,跟其他人打招呼,或者去搞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