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獵食男主指南、情路兩萬里、非同類互穿 完結+番外、每天都要被綁架[快穿]、原來我是禍水命[快穿]、陶二奶奶、花樣吊打主角[快穿]、祭品夫人、數學系魔王 完結+番外、前任攻略[快穿]
但是看在云青岑眼里,竟然有種詭異的美,未知的、恐怖的、驚悚的,也讓人觸目驚心的美。 他的唾液開始分泌,喉結開始不受控制的上下滾動。 不過沒人發現云青岑的異常。 任博問云青岑:“云先生,真的能治好?你需要什么東西嗎?家里什么都有。” 畢竟出了事,什么人都請過,需要的法器他們也買了一堆,至于有沒有用,看看現在坐在床上的任韞就知道了。 云青岑走到床邊,他笑盈盈地對任韞自我介紹道:“我姓云,云青岑。” 任韞愣了愣,他微笑道:“我知道你,每年到了時候我都只能待在房間里,看了不少關于你的新聞,不過……你不是叫云青嗎?” 云青岑:“我給自己改名了。” 任韞既然還給云青岑想出了改名的理由:“改個名字也好,現在網上的事太復雜,瘋子也很多。” 云青岑眼神里有笑意:“任先生……” 任韞:“我和任博都是任先生,你叫我任韞就行了。” 任博走到床邊,他看了眼手表,然后對云青岑說:“云先生,我出去打個電話,麻煩你了。” 云青岑:“不麻煩。” 任博出門房間,還輕輕關上了門,楊三娘本來也想跟著他飄出去,但是轉頭一看云青岑的眼神,又老老實實的飄回了云青岑身邊。 任韞看起來很放松,并沒有病人的疲態,他笑著說:“年年都一樣,今年比去年嚴重一些。” 云青岑倒是想馬上吃了盤踞在任韞身上的惡鬼,但程序還是要走的,他的舌頭抵著上顎,緩了幾秒以后才問:“你第一次發病前出過什么事嗎?” “從犯病開始就一直在想,那之前和之后都沒有發生過什么不同尋常的事。”任韞看著自己的手掌,原本他手心是沒有紅色斑點了,今年也長滿了。 他聽說過一種病叫龍纏腰,在還沒有治療手段之前,也是一種絕癥,并且被賦予了神話色彩,人一旦被纏上,當腰被纏滿一圈,就到了喪命的時候。 估計這些紅斑跟龍纏腰一樣,一旦布滿了他的全身,他也要斷氣。 任韞估計是怕嚇到云青岑,他把掌心朝下,放在自己的身側,也沒有正對云青岑,而是用自己還算正常的一邊臉對著云青岑。 “每年這個時節我都會發病,最開始的時候三天左右就消了,后來消的時間越來越長,身上的這些東西也越來越多。” 云青岑卻忽然輕聲說:“不好意思,我需要近距離看看。” 任韞還沒說話,云青岑就已經伸手捏住了任韞的下巴,他的食指指腹輕輕碰觸了任韞的臉部皮膚。 那些紅顏色的皮膚,手感有些粗糙,有點像……碳化過后的皮膚,就是被火燎過,表皮碳化。 云青岑慢慢湊近任韞,任韞有些遲疑,也有些吃驚,他一動不動,手腳都有些僵硬,兩人的距離太近了,他能感覺到云青岑濕熱的呼吸,感覺到云青岑的體溫,甚至能看到云青岑臉上細小絨毛,當他視線不經意下垂的時候,甚至能看到云青岑衣領下的風景。 任韞忽然覺得室內的溫度有點高。 云青岑這次倒是認真在打量,倒不是因為惡鬼,而是對這些紋路很感興趣,總覺得自己在哪兒看過,可能這只惡鬼以前跟他打過交道? 老熟人?那吃不吃? 云青岑咽了口唾沫。 他太餓了,就算是老熟人也照吃不誤,要怪就怪對方運氣不好吧。 任韞也看到了云青岑的喉結在滾動,他抿著唇,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緊張,他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直到云青岑收回手,任韞才松了口氣。 可這口氣一松,他又生出了一點遺憾,抬頭看云青岑的時候,卻看到云青岑正在整理自己的袖口,發覺任韞的目光后,云青岑笑著說:“不用擔心,不是什么大事,馬上就能解決。” 任韞只是微笑,似乎并不為這個好消息激動,他說:“其實我也習慣了。” 云青岑側著身,挑眉看他:“不想治?” 任韞:“想治。” 云青岑咧嘴笑:“想治就行,明天你就能恢復正常,以后都不會再犯病了。” 任韞:“只需要一個晚上?” 云青岑:“也要不了一晚上。”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任博從外面進來了,他走到云青岑旁邊,表情有些憂慮:“云先生,能治嗎?” 這次云青岑沒有解釋,而是斬釘截鐵地說:“能。” 任博松了口氣:“那就好,你什么時候可以開始治療?需要我準備什么嗎?要治療多久?” 云青岑:“兩個小時,這期間什么都不用準備,只是房間里只能有我和任韞,請你在外面等待。” 云青岑朝任博笑了笑。 任博看了眼任韞。 任韞微笑著說:“放心吧。” 任博這才說:“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等任博出去之后,云青岑才問任韞:“你先做一下心理準備。” 任韞:“什么準備。” 云青岑沒忍住,舔了舔嘴唇:“待會兒無論你看到什么,都不能叫出來,能做到嗎?” 任韞點點頭:“只要不到午夜兇鈴那個程度,應該不會。” 云青岑被逗笑了,他眼睛微瞇,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 任韞也在笑,他的目光集中在云青岑身上,無法挪開。 云青岑單膝跪在床邊,然后湊近了任韞,他看著任韞的眼睛,任韞也看著他的。 那一刻,任韞覺得云青岑眼底有令人暈眩和著迷的黑色漩渦,一點點緊抓著他,讓他沉溺進去,任韞一下就失去了所有力氣。 但他的理智尚存,眼睜睜看著云青岑上了床,坐在自己的身上。 他能感受到云青岑的手放在胸膛上的感覺。 有一些癢,一點酥麻,難以言喻。 云青岑像是居高臨下的國王,低頭俯視著自己的奴隸,他緩緩附身,任韞的呼吸在這一刻都停止了,他屏住呼吸,耳邊是云青岑的發絲,很軟,很輕。 當云青岑的發絲緩緩滑過他的皮膚時,像一片羽毛,輕柔的觸碰他的心臟。 云青岑埋首在任韞的頸邊,惡鬼纏繞著任韞的全身,尤其是頸邊這一塊,靠近大腦,也靠近心臟,這里黑氣濃郁,讓云青岑垂涎欲滴。 他慢慢靠近任韞頸邊的皮膚,甚至想要就這么一口咬下去。 把惡鬼連同任韞的皮rou鮮血,一起吞吃入腹。 第48章 云青岑沉迷的俯首在任韞的頸邊,他的嘴唇緊貼著任韞的皮膚,虎牙挑起了任韞的一小塊皮膚,黑色的濃郁霧氣慢慢被云青岑吞下,云青岑控制著力道,沒有咬穿任韞的皮膚,但隨著纏繞著任韞的惡鬼被云青岑吃進去,云青岑臉上的表情越發享受,他眼睛微瞇,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的傷口,原本放在任韞胸口上的手慢慢移到了任韞的肩膀上。 鬼想要侵占人的身體并不容易,附身之后想要脫身更難,道行不夠的,一旦附身再想離開,只能等待這具死亡腐爛。 任韞看不到云青岑的臉,但他能感覺到頸邊皮膚的刺痛,但這痛并沒有讓他掙扎,正相反,他從這刺痛中感覺到了一點不能說出口的快感。 他閉上眼睛,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就在此時,任韞忽然聽見一聲聲嘶力竭的尖叫。 他倏然睜眼,映入他眼簾的是已經坐起來的云青岑的臉。 云青岑的眼睛赤紅,連眼珠都變成了血的顏色,嘴角帶著有些猙獰的笑容,手臂上的黑蛇在燈光下泛著寒光,他跨坐在任韞的腰部,目光緊盯著任韞剛剛被他咬過的皮膚,那里已經被云青岑的牙齒研磨得通紅,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流出血來。 云青岑舔了舔嘴角,他的目光漸漸上移,看著任韞的眼睛,輕聲的,像是央求一樣說:“我就咬一點點。” 他的表情看上起充滿邪氣,又那么狂熱,臉頰潮紅,任韞根本移不開目光。 任韞還沒有說話,云青岑已經離他更近了。 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碰上,呼吸交纏,云青岑像是撒嬌一樣問:“就一點點,好不好?” 任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的大腦像是成了一片漿糊,只覺得熱,這股熱意無法驅散,反而燒斷了他腦子里那根保險絲,他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好。” 得到“被害人”允許的云青岑重新趴下去,他這次沒有客氣,一口咬上了任韞頸邊的那塊rou,已經不比用牙齒研磨解饞了,他克制的,快活的,咬下任韞的皮rou。 連帶著惡鬼,被云青岑一起咀嚼,他仰起頭,鮮血順著云青岑的嘴角流向下巴,然后順著他的脖子沒入胸膛,血液在他冷白的皮膚上留下紅色的印記,他的臉和眼尾都是紅的,紅得不自然,紅得幾近病態。 但這又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美。 任韞感受不到疼,他沒有任何感覺,好像這具身體并不是他自己的,當他轉頭,就能看到云青岑的側臉,云青岑纖細的脖子,不甚明顯的喉結,和云青岑薄情的嘴唇。 耳邊的尖叫一直沒有疼,任韞看著云青岑的嘴唇,除了鮮血以外,他還看到了一點黑色的東西。 云青岑察覺到了任韞的目光,為了不讓對方覺得自己只拿好處不做事,他眉頭一挑,朝任韞張開了嘴。 黑色的霧氣想要從池晏嘴里逃出來,霧氣幻化出手腳,像個小人一樣手腳并用的往外爬,它甚至還有一張只有嘴,沒有其它五官的臉,不停地尖叫,像上了發條的猴子,聲音一刻都沒有斷絕,云青岑朝任韞勾起一抹笑,然后毫不留情的一口咬碎了這個小人。 然后他瞇著眼睛,饜足地咀嚼著。 他很少這么進食,用嘴進食,顯得不那么好看,太急了,不美觀。 可云青岑現在才發現,這樣進食,味道和口感更好,也更有飽足感。 這一次云青岑很珍惜,他花了兩個小時,慢慢把纏在任韞身上的惡鬼吃進去,可能是因為吃的時間太長,所以比之前更飽。 也有可能是因為任韞的皮rou。 云青岑的手指滑過任韞傷口附近的皮膚,有些遺憾,又有些后悔。 他充滿歉意地對任韞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任韞根本說不出話,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里,他覺得自己身體懸浮在空中,又或者身處混沌深處,這里一片虛無,只有黑暗為伴。 鼻尖的那一點血腥味很快消散,他喘著氣,身體微微抖動。 兩個小時過去,任博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云先生,你們好了嗎?” 云青岑:“稍等,馬上就好,我來給你開門。” 當房間的門從里由外的打開,任博看到了一臉微笑看他的云青岑,不知道為什么,任博覺得云青岑氣質發生了變化,似乎變得有點……躁動?或是別的什么,他形容不了,但這也可能是他的錯覺,他問云青岑:“任韞怎么樣了?好了嗎?以后都好了?” 云青岑站在門邊,倚靠在墻上,他現在很舒服,也很享受,瞇著眼睛不想說廢話,他仰著頭,閉著眼睛說:“你自己去看看吧。” 任博看到云青岑這樣的姿態愣了愣,也沒有說什么——畢竟干一行的人,除了騙子,應該都是有點怪癖的,天天跟妖魔鬼怪打交道,就是再正常的人都會變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