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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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展騰還沒來得及呼痛,李磊就咬緊他的耳朵,往外一撕。 等李展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的耳朵雖然沒被李磊撕掉,但咬下了一個缺口,耳朵根部也被撕開了一條傷口。 李展騰捂住被咬傷的耳朵,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溢出,李磊卻已經(jīng)掙脫了繩索的束縛,明明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和皮,卻力大無窮。 云青岑站在原地,趙鶴軒卻下意識的上前,想把云青岑擋在身后。 周旭堯瞪了趙鶴軒一眼,他趁著李磊站起來,直接一個掃堂腿把李磊踢倒,然后把住李磊的胳膊,壓在了地上,讓李磊只能跪在地板上。 剛剛還力大無窮的李磊,此時就像一個小雞崽,就這么輕輕松松地對周旭堯制服了。 周旭堯抬頭看著云青岑,目光里充滿了依戀:“青岑哥,把繩子遞給我一下吧。” 云青岑沖他笑了笑,把被李磊掙脫的繩子遞給了周旭堯。 周旭堯手腳利落的把李磊再次捆起來。 李展翔還捂著耳朵,他疼的臉色發(fā)白,鮮血也止不住,云青岑對他說:“李先生,你還是先去醫(yī)院吧,這里有我們就行了。” 李展翔咽了口唾沫,他咬咬牙:“好,那就麻煩你們了,我到時候再給你們多包一個紅包,我先去趟醫(yī)院。” 等李展翔走后,云青岑才對著周旭堯說:“旭堯,這只鬼讓給我好不好?” 周旭堯愣了愣:“青岑哥,你要這只鬼干什么?” 云青岑沖他微笑,這一刻的云青岑,就像一個溫柔體貼的哥哥,他不會命令周旭堯,而是跟對方好好商量:“吃啊。” 周旭堯眨了眨眼:“青岑哥你這是……” 云青岑輕笑道:“我現(xiàn)在雖然有身體,但不是完全的人,我需要它帶給我的力量,維持現(xiàn)狀。” 周旭堯:“好。” 他問云青岑:“你要怎么吃?我?guī)湍惆阉コ鰜恚俊?/br> 周旭堯一直這樣,他沒有正確的是非觀,也沒有同理心。 他信服云青岑,所以云青岑的任何話,他都會聽從。 而他的心又很小,小的只能容納一個人。 云青岑微笑著說:“不用,你讓開。” 周旭堯站起來,退到一邊,他不愿意跟趙鶴軒站一起,就和趙鶴軒分立兩邊。 云青岑蹲下,用手抬起了李磊的下巴,再晚一點,李磊就會被這只惡鬼融合,鬼附身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人的身上有三把火,額間一把,兩肩各一把,普通的小鬼沒有實體,想要弄滅這三把火,上人身,無異于天方夜譚。 滅掉一把火,只能對人產(chǎn)生些微影響,對方也只會覺得疲倦,注意力下降,嗜睡,運道不好。 滅掉兩把,才能偶爾讓人看到自己,嚇滅他的第三把火。 李磊身上的三把火全滅,身上的黑氣滿溢,他的生氣所剩無幾。 等他身體的惡鬼把他的魂魄融合之后,這具身體就能在白天活動,到時候惡鬼可以靠這具身體,真正讓離家家破人亡。 云青岑把手放在了李磊的頭頂,他的手掌緊緊按著李磊的天靈蓋。 動手之前,云青岑對周旭堯和趙鶴軒說:“我吃飯的樣子不太好看,你們確定要不出去等等?” 趙鶴軒緊抿著唇,他的眼中有精光閃爍,輕聲說:“不用,也不是第一次了。” 周旭堯:“青岑哥就沒有不好看的時候。” 云青岑被周旭堯逗笑了:“年紀長了,說好話的本事也長了。” 周旭堯沖云青岑笑。 云青岑慢慢閉上眼睛。 這次云青岑沒有給趙鶴軒準備露水,所以看在趙鶴軒眼里,這一切就像一場默劇,云青岑仰著頭,閉著眼睛,嘴角帶著饜足的笑容。 但是看在周旭堯眼里,又是另一碼事。 他看見云青岑的掌心中冒出黑色的黏液一樣的液體,那些液體從上到下,把李磊的身體的完全覆蓋。 那黏液似乎無孔不入,從李磊的眼睛和耳朵,以及鼻子嘴鉆進李磊的身體。 當云青岑抬起頭的時候,周旭堯就知道,李磊身體里的惡鬼,正在被云青岑慢慢吞噬。 云青岑的臉色慢慢變紅,他勾著嘴角,他享受極了,他的肩慢慢往后倒,就連眼角都變得潮紅。 他的神情是那么放松慵懶,他的動作又是那么詭異。 黑色的霧氣纏繞著他,又似乎是在撫摸著他,撫摸他的每一寸肌rou,每一塊骨骼。 這一切詭秘又瑰麗。 叫周旭堯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 他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趙鶴軒也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云青岑。 周旭堯拳頭松開,手指動了動。 不能動他。 周旭堯咬緊了壓根。 青岑哥把趙鶴軒帶在身邊,他就不能對趙鶴軒下手。 他要想另外的辦法。 他一定能想到。 周旭堯喉嚨腥甜——他咬破了舌頭。 看向云青岑的眼神里,有nongnong的依戀和愛,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怨。 第35章 云青岑沒有把這只鬼吃完, 剩了一點戾氣, 準備留著給黑貓, 他并不是每天都需要一只惡鬼, 只是十天半個月需要解解饞。 活人的食物對他來說只能品嘗味道, 惡鬼才能讓他解饑。 李磊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以前一米七六,一百三十多斤的大小伙子, 現(xiàn)在只剩下一把骨頭,后續(xù)需要更多時間才能養(yǎng)好。 云青岑去打開了房門, 果然, 李家除了李展騰以外,其他人都等在門口, 他們一臉忐忑進展地看著開門的云青岑, 想問,又不敢問, 怕這次又是壞消息。 “進去吧。”云青岑態(tài)度很好,十分溫和, 讓人覺得他值得信任,沒有一點攻擊性。 李展騰的妻子叫張茹,她的臉色蠟黃, 身體有些佝僂,這段時間不僅心理壓力大,身體也每況愈下。 “這位……先生,我兒子怎么樣了?” 云青岑:“你們現(xiàn)在可以進來看了, 等他醒了沒問題,我們再走。” 張茹瞪大了眼睛,雙眼發(fā)光,她抓住云青岑的袖子,聲音因為激動甚至有些破音:“你是說小磊,小磊他!” 云青岑點點頭,也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任由她抓著:“他沒事了。” “過了這一劫,以為你們一家就能和和美美過下去。”云青岑沖她微笑。 張茹連聲說:“謝謝,謝謝,我們進去。” 她跟公公婆婆幾乎是同時間沖進了房間。 李磊已經(jīng)被周旭堯抬回了床上,即便沒有捆住手腳,他也沒有亂動,雖然身體情況看起來依舊糟糕,但臉上的肌rou不會再亂動,他躺在那,就像一具死尸,但看在家人眼里,只要他還在呼吸,只要他還能醒,能恢復(fù)正常,這就足夠了。 張茹跑過去,先是檢查了兒子的眼睛和摳鼻,把兒子的手臂和胸口摸了一遍,然后才哭著去給云青岑他們鞠躬道謝。 她抹著眼淚說:“我都快絕望了。” 兒子出事這個,這個原本溫馨的家忽然就變了,丈夫變得易暴易怒,公公婆婆每天愁眉不展,有次出門,因為心不在焉差點被車撞了,而她要照顧兒子,要照顧公婆,要關(guān)心丈夫,她偷偷去醫(yī)院,從醫(yī)生那里拿治抑郁的藥,她都準備好如果兒子出了什么事,她就跟著兒子一起走。 云青岑在她鞠躬的時候把她拉起來:“等他醒了,你也去好好休息吧,這件事里最受折磨的不是他,而是你。” 張茹一愣,她坐在床邊的公婆也愣住了。 云青岑嘆了口氣:“他在此期間是沒有意識的,感受不到疼痛,也不會覺得恐懼,所以的折磨和壓力都在你身上。” 云青岑:“我建議你可以去看看心理醫(yī)生,醫(yī)生會給你更好的建議,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 張茹嘴巴一癟,竟然像個小孩一樣哭了出來,她捂住自己的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要當個好母親,好妻子,好媳婦,她要快逼死了。 丈夫焦慮會發(fā)脾氣,她覺得自己要體諒他,公婆焦慮也會發(fā)脾氣,她覺得自己是晚輩,要包容。 可她焦慮,就只能把焦慮吞進肚子里。 但沒有人會體諒她,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她應(yīng)該做的,她應(yīng)該照顧兒子,為兒子奔波,也應(yīng)該照顧丈夫,緩解丈夫的情緒,更應(yīng)該孝順公婆,不讓公婆cao心。 沒人會說一聲“你也不容易”“你也應(yīng)該好好休息”“你宣泄一下吧”。 張茹嚎啕大哭,云青岑拍了拍她的肩膀,張茹哽咽道:“我、我真的好累,我好累啊。” 云青岑安慰道:“好好休息幾天吧,你做的,你家里人都看在眼里。” 張茹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公婆。 公婆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她又去看云青岑,云青岑卻在對她笑,他的眼底寫滿了理解。 張茹吸吸鼻子,胡亂的抹了把眼淚,小聲對云青岑說:“謝謝。” 云青岑輕聲說:“過去吧,等他醒過來,他肯定想第一眼看到你。” 張茹坐到床邊,緊緊握住兒子的手。 她的公公婆婆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云青岑的話點醒了他們,但此刻張茹的全副身心都撲在兒子身上。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隨著張茹的一聲輕呼,李磊才悠悠轉(zhuǎn)醒,他的眼睛只能睜開一般,不能全睜,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旁邊的母親,他張了張嘴,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李磊被嚇住了,他張開嘴,恐懼焦急地“啊啊”地叫了起來。 張茹求助般地看向李磊。 云青岑走過去,他低頭看著李磊,輕聲說:“別擔心,長時間不說話是會這樣,慢慢來。” 他的聲音里有一股莫名能安撫人心的力量,李磊慢慢安靜了下來。 “這段時間給他吃流食,喝水也最好喝溫水,還要去問問醫(yī)生吃哪些東西能保護嗓子,不要太急。”云青岑沖李磊微笑,“這一關(guān)過了,以后你就不回再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