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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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豪:“當然信!那肯定信。” 他是不信有人有cao控他夢境的本事,而且還知道是下午兩點見面,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就算不迷信的人也會信,更何況本身就迷信的人,他連連點頭:“是是,是要說好酬勞,這個您說。” 云青岑的手指在桌面上輕點:“五百萬。” 鄭豪松了口氣,他就怕云青岑獅子大張口,這種賬是不能走公賬的,必須他自己給錢,五百萬,是個他能馬上拿出來而且不會心疼的數目。 “今晚十點,我會來這兒,到時候就麻煩鄭總領我上去了。”云青岑站起來,微笑道,“不耽誤的鄭總的時間。” 鄭豪站起來挽留:“大師,要不然你現在就跟我去公司看看吧?” 晚上去,他害怕。 云青岑無可無不可,他跟著鄭豪走進了這棟之前還拒他于門外的辦公大樓,保安在他們經過時熱絡的打招呼,卻沒有得到鄭豪的一個眼神。 云青岑抬起頭,一樓的吊燈華麗,明明是白天,燈卻依舊開著,這么燈火通明,來人匆忙,為了各自的利益在奔波。 鄭豪站在管理層才能用的直達電梯里:“大……云先生,快進來吧。” 云青岑邁進了電梯。 鄭豪在電梯里沒話找話:“大師你挺年輕的。” 云青岑笑了笑,沒有搭話。 他不需要鄭豪“喜歡”他,他需要的是鄭豪敬畏他。 只有這樣,鄭豪才能給他帶來源源不斷的好處。 鄭豪咽了口唾沫,也不覺得云青岑不懂禮貌,反而覺得這才是大師的樣子,騙子都是想盡辦法說些讓自己顯得可信的話,然后從被騙的人錢包里掏錢,真的大師可不用這樣,人家有本事,要價再高,都有數不清的人愿意拿錢。 電梯停在了二十三樓。 鄭豪走在前面:“云先生跟我轉轉吧。” 他還沒傻,知道自己不能讓員工知道他在搞迷信活動。 員工們時不時地抬頭看過去,以為這是新來的員工,不過老總親自帶來的員工,肯定后臺肯定很可怕。 他們悄悄在員工群里聊天: “鄭總帶來新人來?” “新人有點帥,還有點眼熟,最神奇的是,新人帶了只貓來。” “為了吸貓,我愿意讓新人留下。” “只要不給我增加工作,我愿意。” “那只貓有點帥。” “今天是怎么回事?不僅新董事長來了,鄭總也帶來,我們策劃部要登天了?” “公司走背運唄,想看看走背運是不是因為我們。” “我剛剛偷拍了一張董事長的照片,發給你們[圖片]。” “艸!董事長好帥!” “董事長耳朵上戴的是什么?” “好像是助聽器?我也不清楚。” “等我圖片識別一下。” “識別出來了嗎?” “朋友們,董事長戴的就是助聽器,最新款。” “果然人無完人,長得帥又有錢,結果耳朵……哎,我又平衡了。” “仇富的我恢復了平靜。” “可董事長真的好帥,別說他只是戴助聽器,哪怕他是戴了助聽器都什么也聽不見,我也可以。” “你在想桃子吃。” “董事長這種,以后肯定要跟門當戶對的白富美結婚,咱們看看,過個眼癮就行了。” “來了來了,別看群了!” 員工們迅速把彈框隱藏,一臉嚴肅的看著文檔,噼里啪啦地打了幾行字然后又刪掉。 云青岑則在鄭豪的引導下在這一層樓慢慢逛,黑貓趴在云青岑的肩上,一雙豎瞳貪婪的掃視著周遭的一切。 直到云青岑在一間辦公室門外停下腳步。 鄭豪的心里打了個突突,他小聲問:“在這里面?” 云青岑點頭。 在云青岑的眼里,這間辦公室已經被黑色的霧氣填滿了,這霧氣甚至在不停往外冒,讓一層樓變得陰氣四溢,這樣的惡鬼不多見,云青岑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嘴里不由自主的分泌出了唾液。 黑貓也開始不停地叫,叫聲嘶啞,讓鄭豪聽得直冒雞皮疙瘩。 鄭豪不知道該不該打開辦公室的門,但一想到辦公室里有人,他也沒那么怕了,見云青岑點頭朝他示意,他就壯著膽子拉開了磨砂玻璃門。 辦公室里坐著的人一齊轉頭,鄭豪:“……” 鄭豪渾身僵硬,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只能干笑著打招呼:“老陳,老梁,鶴軒也在啊?” 坐在辦公桌后的趙鶴軒抬頭,推了一下眼鏡的鏡框。 趙鶴軒對鄭豪點了點頭:“鄭哥。” 鄭豪覺得今天白天估計解決不了給他帶來厄運的鬼魂了,他笑了笑:“你們怎么會在這兒?不去會議室嗎?” 他擔心趙鶴軒這次來,是要召開董事會,尤其是現在已經有幾個董事坐在這里。 趙鶴軒微笑道:“臨時過來看看,陳哥他們擔心我不了解公司的情況,專程過來陪,鄭哥呢?” 鄭豪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他不喜歡趙鶴軒,無論在別人眼里,趙鶴軒是個多么文質彬彬溫柔體貼的人,在他眼里,就是個頭頂“董事長”三個大字的債主。 趙鶴軒的目光從鄭豪的耳畔穿過,他看見了站在外面的云青岑,但只是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形。 “稍等一下。”趙鶴軒站起來,表情是恰到好處的溫和尊重,就像戴著一張無比自然的面具。 他推開椅子,然后站了起來。 趙鶴軒不急不緩地往外走,他像是真正書香世家陶冶出來的少爺,有風度,又有一張俊美的臉。 他穿著傳統的三件套,此時外套被掛在辦公室里,身上只有一件白色襯衫和黑色的馬甲。 馬甲勾勒出他的腰身,西褲和馬甲,襯的他腰窄腿長。 云青岑剛好逗完貓,抬起頭來的時候,就跟趙鶴軒對上了目光。 趙鶴軒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這種早就不流行的眼鏡,他戴著,有種復古的禁欲感。 這是云青岑曾經給趙鶴軒挑的眼鏡。 那時候云青岑夸他,像是上個世紀的小少爺,說他站在那,就像是一幅畫。 這眼鏡十年來修修補補,竟然還維持著原貌。 云青岑朝趙鶴軒微笑。 而原本微笑著的趙鶴軒,臉上卻沒有一點笑意。 云青岑看著趙鶴軒的眼睛:“重新認識一次吧。” “我姓云。” “云青岑,青岑可浪,碧海可塵的青岑。” “好久不見。” 第23章 趙鶴軒站在云青岑面前, 云青岑在微笑,可趙鶴軒卻做不出任何表情。 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云青岑也是這么自我介紹的。 當年的趙鶴軒不像現在, 那時候趙鶴軒是個陰沉的青年,剛成年不久, 因為殘疾所以格外敏感。 別說像現在一樣跟人談笑風生,叫他給人一個好臉色都難。 他跟云青岑的相識也很有時代特色,他們是通過“漂流瓶”認識的,當時的社交軟件都相繼開發了“漂流瓶”。 讓陌生人可以互相傾訴, 因此世間多了不少關于漂流瓶的愛恨情仇。 趙鶴軒扔的漂流瓶被云青岑撿到了幾次,彼時的趙鶴軒憎恨一切,憎恨身邊的人, 甚至父母,也憎恨自己。 他并不熱愛生活, 對生命也缺少敬畏,在漂流瓶里寫了很多陰暗的想法。 云青岑當時覺得很有趣,就開始給趙鶴軒回信。 聊了一年后, 趙鶴軒和云青岑出來見面了。 當時云青岑也是這樣笑著跟趙鶴軒介紹自己。 云青岑在趙鶴軒沉默的時候說:“這么久沒見, 沒什么想跟我說的?” 趙鶴軒看著云青岑的臉。 云青岑笑了笑:“說來話長, 出去坐坐?” 鄭豪走出來,他莫名其妙道:“你們二位認識?” 云青岑:“老朋友。” 鄭豪撓撓后腦勺,他慢慢地挪到云青岑身后,不敢再進這間辦公室,在云青岑的耳邊小聲問:“大師……這里頭的東西怎么辦?” 云青岑把肩膀上的黑貓抱下來, 塞到鄭豪懷里,無視黑貓控訴般的大叫:“我把它留給你。” 鄭豪安心了,把黑貓緊緊抱在懷里:“那、那你什么時候再來?” 云青岑:“等晚上吧。” 鄭豪卻沒有松口氣,反而變得更緊張了,他把黑貓當救命稻草般緊緊摟在懷里:“行行行,電話聯系哈。” 然后他就抱著黑貓對趙鶴軒說:“鶴軒啊,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你們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