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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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翎剛要拿起電話,卻見文彬來了。 文彬瞅著雁翎的臉色有些不好,又看到相玫也是一副惱怒的樣子,不由得問起了緣由。 相玫不管不顧的道:“你那個寶貝嫂子竟然把雁翎給罵了!” 文彬嚇了一大跳。 雁翎急忙說道:“我們還是上樓去說吧。”說完,便拉著目瞪口呆的文彬上樓了。 回到房里,雁翎掩上屋門,背靠著屋門,痛苦的閉上眼,微微的張口喘息著。 文彬問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雁翎道:“下午的時候,喬小姐告訴我,你給我打電話了!我想著,你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我硬著頭皮給你家里打去了電話!結果……接電話的是蘇夢錦!她劈頭蓋臉的把我罵了一頓!我回來之后,姑母察覺我受委屈了,便不管不顧的替我抱打不平,給蘇夢錦打了電話,也痛罵了她一場!” 文彬氣悶的道:“蘇夢錦實在可惡!她有什么資格侮辱你呢?”說完,便要去給蘇公館打電話質問。 雁翎死活勸住了,道:“姑母已經給我出氣了!你就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文彬道:“這口惡氣怎么能輕易咽下呢?我非要替你討還公道!” 雁翎哭道:“算了!你要是真心為我好,就別和那種女人一般計較!我們只要過得好,比什么都強!” 文彬道:“我真不應該給你打電話!其實,那時候,我在家里受了委屈,一個人走在弄堂里,想著給你打個電話。真的沒有什么事情。都怪我!” 雁翎擦干眼淚,走到床邊坐下,嘆息道:“為什么又受了委屈呢?” 文彬道:“我回家里取工程書,受了一場氣!媽說了一些不三不四的難聽話。我悶悶的走在弄堂里,覺得應該給你打個電話……” 雁翎嘆息道:“偏偏趕上我不在!” 文彬越想越氣,抬高聲音道:“我一定要討還公道的!我們不能這么的軟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雁翎情知文彬在氣頭上,料想著怎么勸都無濟于事了。她拿起枕頭上放著的毛線針,故意把毛線針放到文彬的胸前,比劃了尺寸,道:“大小看起來很合適。我緊趕著織,很快就能織好了。” 文彬道:“這個顏色很適合我。” 雁翎道:“我先給你織完,然后再給夢川織一件吧。我總覺得欠夢川一個人情!” 文彬道:“夢川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頓了頓,道:“你知道嗎?蘇公館的蘭眉齊出事了!夢川和蘇細煙還不知道能不能見面呢!” 雁翎吃了一驚,放下毛線針,問道:“怎么回事?” 文彬便把文泉的話轉述了一遍,引得雁翎一疊聲的感慨道:“真是作孽!蘭眉齊罪有應得!那蘇太太也太惡毒了!” 文彬冷笑道:“有其母就有其女!蘇夢錦和她那個媽簡直都是混蛋!” 雁翎道:“夢川要是知道了,真不知道會怎么想?” 文彬道:“暫時不會讓夢川知道的!現在的問題是,蘇夢錦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到頭來,夢川要是空歡喜一場,豈不要難過?” 雁翎道:“先等一等看吧。也許,蘇夢錦會回學堂里念書呢?還差半年就畢業了,總不見得放棄了吧?” 文彬道:“但愿她能回去讀書!” 雁翎道:“我總在想,夢川怎么突然間喜歡上了蘇夢錦呢?他不是對門戶出身抱有很強烈的看法嗎?” 文彬道:“他說,他被我們的戀愛故事感動了!” 雁翎淡淡的笑道:“真的嗎?” 文彬跟著笑道:“他親口說的呢!” 雁翎溫存的低著頭,嘴角照舊停著一絲笑。她拿起了毛線針,緩緩的織起了毛衣。 文彬道:“我們還是緊趕著去把結婚登記手續辦了吧。另外,緊趕著買一套房產。眼瞅著就要到周末了,我們不妨先去看一看那所房子吧!” 雁翎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文彬又坐在了她的身邊,一邊看著她織毛衣,一邊說道:“要是合適,不妨就買下來吧。” 雁翎道:“我想著,把爸爸給的支票緊趕著兌換了吧。把錢存在銀行里,每月還有利息的。爸爸臨上船的時候特意囑咐我的。” 文彬道:“銀行周末不休息的!把錢存在銀行里,我們就心安了。”又緊跟著道:“辦結婚登記的事情肯定不能在周末的!我反正在休假,不如明兒一早就去吧。” 雁翎道:“我等會兒給主任打個電話,要他給我一天假。” 文彬道:“那最好不過了!” 雁翎放下毛線針,道:“我這就去!”說完,便匆匆的出門了。 文彬隨著雁翎來到樓下。雁翎給會計室主任家里打了個電話,請了一天假。 會計室主任很痛快的就答應了雁翎的請假。 雁翎放下電話,對文彬微微的一笑。 文彬等雁翎轉身后,悄悄的給蘇公館打去了電話。 他要蘇夢錦聽電話。雁翎嚇了一跳,剛要上去勸,卻被相玫一把拉住了。 當著相玫和雁翎的面,文彬故意冷笑道:“你是不是說了很多不該說的混賬話?” 夢錦微微一愣,聽到文彬的口氣很生冷。她的心里終究有些心虛,可嘴上卻還硬著,當即對著電話嚷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文彬也抬高聲音道:“我什么意思?你難道不清楚嗎?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幸虧你是讀過書的人,我都替你害臊。你滿嘴里胡言亂語,真不怕舌頭爛掉!雁翎要比你強千百倍!你有什么不服氣的!你和你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太惡毒了!”說完,便哐啷一聲把電話壓斷了。 雁翎喊道:“你做什么?你偏偏要和那種女人計較!” 相玫接口道:“說得好!憑什么她可以蠻不講理的欺負人!” 雁翎勸道:“姑母,你也少說幾句吧。” 相玫松開了雁翎的衣袖,抱起了胳膊,冷笑道:“你就是太軟弱了!都要像你這樣,豈不是沒有公道了!” 文彬氣憤的道:“那個女人實在太惡毒!當著我的面,她竟然也口無遮攔的貶損我!我要是不還回去,實在天理不容!” 雁翎嘆息一聲。 文彬道:“我要是不教訓那女人幾句,她以后更會指鼻子上臉的。” 雁翎催促道:“你還是緊趕著回廠宿舍吧。” 文彬隨即告辭了。相玫親自送著文彬出門了。 雁翎沒有去送文彬,而是轉身上樓了。她氣悶的坐在床邊,心里翻江倒海的。 過了一會兒,相玫上來了,勸道:“你就是太柔弱了!那個女人分明欺負你老實!” 雁翎反問道:“罵回去就能解氣了?還不是更生氣?” 相玫恨道:“也不能便宜了那娘們!讓她也睡不好覺!” 雁翎道:“也都怪我!我要是不硬著頭皮給廖家打電話,也不會惹出這些麻煩事!” 相玫勸道:“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們要是不給那女人一些教訓,她會愈發的指鼻子上臉的!就像文彬說的那樣!” 雁翎道:“反正我也不會和那個女人往來的,由著你們鬧去吧!” 相玫嘆息道:“你可千萬不要怪罪文彬。他分明是一片好心。你心里要是怪罪他,肯定會讓他更傷心的!” 雁翎道:“我不會怪罪文彬的,也不會怪罪姑媽的。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有什么辦法?” 相玫看到了枕頭上放著的毛線針,拿過來仔細的看著,笑道:“手藝真不錯,已經織完一大半了!文彬可真有福氣!” 雁翎道:“我夜里無事,織毛衣打發時間!” 相玫道:“我卻不像你!你姑父穿的衣服,都是從商行里買來的現成的!還有就是讓裁縫們做的!” 雁翎淡淡的笑道:“姑父穿的講究。” 相玫冷笑道:“我是懶得伺候他!每年我過生日的時候,他總想不起來給我送生日禮物!哼!他分明記不住!” 雁翎道:“奕祥和小貝的生日肯定都記得!” 相玫道:“他可不敢忘了!要不然,我早就把他亂棒打出了!” 雁翎聽相玫提起了奕祥,決定把她和文彬的打算提前告訴相玫,隨即說道:“我和文彬商量了,決定出國留洋!要是有可能,和奕祥在一個學校!” 相玫笑道:“那太好不過了!奕祥獨自背井離鄉的,實在孤苦。你和文彬要是去了,他肯定會歡天喜地的!” 雁翎道:“我和文彬離開這里,和廖家的人保持距離,就不會受廖家人的荼毒了!” 相玫道:“這是個很好的主意。廖家的人實在太可惡!” 正說著,陳媽敲門進來了。她笑道:“大小姐想吃點兒什么?晚飯竟然都沒吃好!” 相玫道:“大小姐被氣飽了!” 雁翎反而笑了起來,道:“真是氣飽了!” 陳媽道:“要是有人給我氣受,我肯定會打上門去的!” 雁翎道:“那你就替我打上門去吧!” 陳媽道:“小姐告訴我那家子住在什么地方!” 雁翎笑道:“又來一個替我打抱不平的俠士!我心領了!” 陳媽和相玫笑個不停。不一會兒,倆人下樓了。 雁翎聽著相玫盈盈的唱著開心的曲子,苦笑了幾聲。 文彬回到了廠宿舍。 夢川正在作圖,專心致志的。他看到文彬回來了,問道:“回來了?心情好些了嗎?” 文彬道:“好些了!我打電話把蘇夢錦大罵一頓!” 夢川笑道:“至于嗎?” 文彬道:“那女人竟然在電話里罵了雁翎!豈有此理!” 夢川道:“究竟為什么?” 文彬便把雁翎受委屈的事情說了一遍。 夢川道:“實在可惡!要不是因為我還有求于你哥哥,肯定也會罵你嫂子幾句的。她實在做的太過分了!” 文彬情知夢川惦記著細煙的事情,隨即說道:“文泉對你的事情很上心的。當初,蘇細煙的母親對他照顧有加,他巴不得蘇細煙能嫁給一個優秀的男孩子呢!” 夢川笑道:“謝謝夸獎。” 文彬道:“文泉真的是這么說的!在他的眼里,你是一個很優秀的男孩子!” 夢川道:“那我更不能對你嫂子的所作所為評頭論足了!”說完,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文彬道:“雁翎正準備給你織一件毛背心呢!” 夢川笑道:“太好了!倒是辛苦她了!” 文彬道:“客氣什么呢?我們三個人是朋友。” 夢川給了文彬一個粲然的笑。他從寫字臺的柜子里拿出兩盒奶油蛋糕,道:“主任賞賜我們的!” 文彬笑道:“這些天,我什么事情都沒做!都是你的功勞!” 夢川笑道:“我們既然是朋友,還分得那么清楚嗎?” 倆人吃著奶油蛋糕。夢川說著玩笑話,故意逗文彬開心。 文彬眼瞅著夢川的歡喜,心里嘆息著。夢川要是得知了蘭眉齊鬧得故事,心里會怎么想呢?他還會不會對蘇細煙存著極大的好感呢?文彬覺得,沒有及時把真相告訴夢川,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可他必須要恪守秘密! 且說蘭眉齊那頭的日子照舊。 歐陽藍時常邀著蘭眉齊出去娛樂,不是跳舞就是喝酒,再就是打高爾夫球。自從他和原配夫人離婚后,他真的恢復了自由,可以隨心所欲的和蘭眉齊折騰著吃喝玩樂。他的那些姨太太們都嫁給了金銀珠寶和房產存款,只要養尊處優的過活,哪里能顧得上搭理他和蘭眉齊呢? 歐陽藍對眉齊自然是寵愛有加,分明把她當成了太太。倆人都是結過婚的人,竟然體味到了一種好似初婚時的新鮮。 偏偏那晚,蘭眉齊夢見了牛半百。牛半百好像很滿意她的三婚! 蘭眉齊醒來后,細細的回味著夢里的情境,不由得潸然淚下!她以為,她這輩子會老死在蘇家。可誰能想到,她竟然又遇到了歐陽藍。好似運命注定,毫不講理! 煥銘兄妹回圣約翰大學念書了。 蘭眉齊暗地里叮嚀過兄妹倆人,要倆人格外的留心,一有風吹草動的情況,要立即告訴她。另外,她還告訴煥銘兄妹。歐陽藍已經派了實習的巡捕,化裝成進修的學生,暗地里看護著煥銘兄妹。 煥銘一心撲在學業上,計劃等從大學學堂里畢業,拿著母親這些年的一部分積蓄,學著綢繆生意,從一點一滴做起。 這會兒,他一門心思的攻讀,把之前交好的幾個女孩子都甩掉了。反倒惹得那幾個女孩子為此傷心了很長時間,背地里罵煥銘是少爺脾氣,并且使出了女孩子的看家本領……制造種種緋聞,把煥銘在女孩子堆里的名聲搞臭了。 煥銘壓根不在乎。 細煙畢竟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子。自從她遭遇了家庭變故,便一直被心里的枷鎖束縛著。她和所有的同窗們都保持著距離,尤其對那個韓懷玉敬而遠之。韓懷玉早都躲得遠遠的了,好像不認識細煙似的。細煙望著韓懷玉的背影,恨不得能撕裂她的身影。她想到了母親的叮囑,只好咬牙切齒的忍耐著心里的凄然和憤懣。 過了兩天,穿著藍布盤扣褂、黑綢裙的細煙從講堂里出來,懷里摟抱著厚重的講義,低頭往前慢騰騰的走著。 在學堂里,所有的女學生們都穿著藍布盤扣褂,黑綢布裙。她也不例外。可是,她穿著學堂裝,卻另有一番清爽可人的風韻。 文泉正遠遠的瞅著細煙。他嘆息一聲,覺得與世無爭、清爽可人的蘇細煙實在可憐,緊趕著就跑到了細煙的跟前。 細煙覺得眼前有人影擋著,抬起頭,看到是文泉,不由得吃驚的喊道:“文泉哥,你怎么來了?” 文泉拉著細煙走到旁側的一座噴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