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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許流云不停的低聲細語:好像傷到骨頭了,明塵。 統領正在講解站立的姿勢,他們剛來這里,不會做什么高強度的訓練,只需要簡單練習一下提劍站立,在烈日下站一整個下午就可以了。提劍站立是靈訓當中一個最基本的練習,要求大家幻化出自己的靈劍,雙手交握在胸前提著,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 許流云的靈力難以維持這么久的靈劍,他的靈劍幾乎在手中快滅掉了,他難受的晃來晃去,十分煩人。明塵低聲說:你想不想去休息許流云連忙點頭。 忽然,許流云感到腦袋后面一陣陰風襲來,不知道什么東西重重的打了一下他的頭,他眼前一黑,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明塵舉手道:報告,統領。這個同學暈倒了。 許流云是被幾個同學抬進病號房的,病號房里除了他,還聚集了三四個受傷的學生。許流云躺在臟兮兮的病房床上,直到天快黑了他才醒過來。 明、、、塵!!!許流云摸了一下后腦勺的腫包,憤怒的掐著病號被,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醒了該去吃飯了,你能走么一旁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可愛小女生,許流云有一瞬間想到了溫香。 窗外的陽光刺人睜不開眼睛,許流云看著大家在cao場上正結束了訓練,集體去往食堂吃飯。許流云問道:你怎么了小女生說道:我...我其實都不想念了,我有抑郁癥,正打算退學。過兩天傳送陣開啟我就回去了。 許流云默然,這時,一個護士走了過來。護士摸了摸許流云的膝蓋,說道:你這個受傷也不算什么。 許流云說道:大夫...我....我頭暈。你看看我是不是被打出腦震蕩了 許流云確實頭暈的厲害,而且一陣一陣的想吐。護士瞪了他一眼,明顯不相信他這套說辭。護士滿臉不屑的在紙上給他寫了一個見習證明:你去搬個板凳坐在一邊,看他們練習吧,等你好了就趕緊去。 許流云被從病號房里趕了出來,也沒有趕上吃晚飯的時間。他頭暈眼花的進了集體宿舍,還沒睡一會兒,天亮的號角就響了。 外頭天色剛蒙蒙亮,大家就踩著鞋、飛快的到處去穿衣洗漱了。 許流云感到眼前一陣發暈,始作俑者明塵正穿好了衣服打算下去站隊。許流云拉住了他的衣角,有氣無力的說:明、明塵,你幫我請個假吧,就和統領說你把我打壞了。 許流云不想去練習,躺在床上一覺睡到了中午。 中午還沒睡醒,統領就怒氣沖沖的找來了。 士兵摘下頭盔,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單眼皮,看上去兇巴巴的。他吼道:你這個學生怎么回事!還像不像及格了!! 許流云暈頭轉向的爬起來,他覺得頭疼得快靈魂出竅了,虛弱的說道:老、統領,明塵沒和你請假嗎我、我被他打了。 士兵怒道:你給我下來!!!! 許流云從被子里爬下來,幾乎要跌倒在地。士兵的白色盔甲亮亮的反射著陽光,他扶起許流云,感覺對方似乎是真的病弱。 許流云長長的銀發垂下來,乖巧的垂著眼睛,看起來好像是一個無害的溫柔大美人一樣。統領皺眉怒道:你還能不能堅持了能堅持就堅持一下! 許流云有氣無力的說:我、我堅持不了了。統領說道:堅持不了,也不能在這兒睡覺啊!你給我下去,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練習。 之后的兩三天里,劍術系里都傳開了,每次訓練的時候,旁邊就會多出一個小板凳。板凳上坐著一個銀發美人,一副虛弱的樣子。 統領有時也會到下面來休息,就坐在許流云旁邊,看著他們訓練。訓練的日常項目就是提劍站立和結印幻化。相比于提劍站立,結印幻化是更困難的,要把全身的靈力凝聚在掌心,幻化成光球,維持在掌心不能動。不同人的光球的顏色、形狀都不一樣,靈力高的人甚至能幻化出守護神的樣子。 許流云連幻化靈劍都是透明的,更別提靈力幻化了,他寧可在板凳上坐著當模特,也不想去經歷那種渾身靈魂都被掏空的感覺。他無聊的拄著腦袋,在烈日下,更加覺得他的頭暈沉沉的了,一陣一陣的想吐。 許流云摸著后腦勺幾天都沒有消腫的包,懷疑明塵是不是想一下子打死他。一旁的統領問道:喂,你,好了吧!都幾天了! 許流云低聲道:我頭暈...我想去醫院檢查一下。統領大大咧咧的叉著雙腿,笑了兩下,沒再理他。這時一旁走來幾個隔壁舞蹈系的美女,她們笑嘻嘻的和統領在那里聊著天。 這幾個美女也沒生病,但是也獲得了不用去靈訓的權力,她們和統領請了假之后,就回臨時的集體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