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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聽見心里又傳來一個聲音,是輝夜之化,似乎想阻止許流云。輝夜之化在心里對許流云說:毀滅之咒你這個人類,想做什么許流云并不回答他,但是輝夜之化和他分享一個身體,一瞬間讀懂了許流云的心。 那雙眼睛無比清晰的出現(xiàn)在許流云面前:停下來,我遲遲沒有把這里帶進永夜,就是因為我愛著阿寶,我不能讓你傷害她。 眼睛十分堅定,從里面冒出了無數(shù)的黑氣,帶著永夜的肅殺和凜冽。許流云閉上眼睛,嘴唇微張,開始念起了咒文。 愛著阿寶......說得這樣堅定、理直氣壯的,誰都可以愛,他許流云為什么不可以輝夜之化的黑氣越聚越多,這個鎮(zhèn)子上所有的娃娃忽然一瞬間失去了奪目的顏色。 輝夜把自己所有的靈魂都集中到了這里,那雙眼睛已經(jīng)看不清線條,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氣。許流云沒法停下來,他必須要做點什么。四周天色漆黑,外面下起了冷雨。擔憂讓他十分想吐,他雖然身首分離,但是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心里的寒戰(zhàn)。 輝夜的黑氣包裹住了許流云,他在心里告訴許流云:你停下來,如果你想出去,可以吞噬我,借助我的力量打破囚靈陣。 許流云停頓了一下,阿寶還在自暴自棄的坐在墻角哭著。他沒來得及說什么,忽然大片的黑氣涌進他的身體之中。 許流云從來沒覺得渾身這樣充滿力量,最關鍵的是,輝夜之力不像其他永夜之力那樣黑暗、讓人惡心,許流云感覺到,輝夜的力量像是一把鋒利的彎刀,而它的弧度如此溫柔。 黑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到許流云的身體里,許流云把輝夜之力凝聚起來,猛地沖破了囚靈陣。輝夜之力非常強大,即使號稱沒有任何弱點、絕不可能被沖破的囚靈陣,在輝夜的一陣陣沖擊下,竟然破碎了。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跌落到了地板上。 他再次內(nèi)視,卻發(fā)現(xiàn)剛剛大片的輝夜之力已經(jīng)煙消云散,只剩一絲黑氣飄蕩在他的胸中,慢慢的暈開了。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人間還是永夜,輝夜都消失了。 那曾經(jīng)照亮夜晚的...曾經(jīng)給美的東西賦予生命和光彩的輝夜。許流云急匆匆的走向門口,瞥見墻角目瞪口呆的胖女孩,他心中一痛。 阿寶似乎哭到神志不清,看了許流云一眼,竟然又抱著腿哭了起來:嗚嗚,誰來救救我,我眼前出現(xiàn)了幻覺。 許流云走過去,他很想扇阿寶一巴掌,讓她清醒一點。但是他卻俯下身輕輕抱了她一下,女孩子驚呆的仰頭看向許流云,驚恐道:嗚嗚,咯,你,你是誰。 許流云神情復雜的看著阿寶:有人托我轉(zhuǎn)告你,說他永遠愛你。 許流云急匆匆的在安琪拉之鎮(zhèn)中到處尋找著明塵,找了幾天卻音訊全無。這天夜里,他卻意外的收到了明塵的微信。微信上說:祭司大人,您在哪里我在這里,收到來見。許流云忙點開了明塵的定位,竟是在安琪拉碼頭上。 許流云急忙奔向了安琪拉碼頭。他不敢確定這次是不是明塵親自發(fā)的信息,心中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剛到碼頭,他就看到一片陰影從暗中襲來,明塵穿著黑色的長袍出現(xiàn)在他眼前。許流云握住明塵的胳膊,問道: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和柳讓去 明塵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許流云松了一口氣,繼而想到之前大概是自己想太多了,柳讓不一定能騙得到明塵。他問道:你怎么在這兒他心中涌起失而復得的幸福感,纖瘦的手指順著明塵的黑色衣袍從上臂摸到了肩膀,他有些想把明塵抱攬在懷里,不過還是理智的克制了自己。 許流云十分快樂,他站在明塵身邊,問道:你吃飯了么我?guī)闳コ詵|西。 明塵說道:祭司大人,這么多天,您去哪了許流云見明塵神色不善,猶豫了一下,他這么多天飽受囚禁之苦,聯(lián)想到自己之前對明塵囚禁式的□□,不免有些后悔。 許流云看著他說:沒事,在這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明塵輕聲說:轉(zhuǎn)了轉(zhuǎn)一別多日,許流云十分想多看明塵幾眼,但是他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分,看著明塵的衣衫說:嗯,我們回去吧。 尾聲 明塵幾天以來滴水未進,他冷冷的轉(zhuǎn)開眼睛,轉(zhuǎn)身就走了。許流云見他跑的很快,一瞬間幾乎被陰影覆蓋,要看不見人了。他忙追上去,拽住明塵的胳膊,問道:你等等我啊! 許流云剛剛吞噬了輝夜之化,靈力被吸得一干二凈,他能感到體內(nèi)殘存的黑線仍然在跳動,但是已經(jīng)無力壓制。明塵不做聲,許流云說道:我餓了,我們先在這里找點東西吃吧。 明塵輕聲說:我不想吃東西,祭司大人。許流云剛想罵他,又想到剛剛還發(fā)誓再也不強迫明塵,心理上的擺弄和囚禁其實比身體上更恐怖。許流云深吸了一口氣,拼命說服自己先陪明塵去做他想做的事,于是問道:那你想干嘛 明塵低聲說:走。許流云額頭的青筋隱隱跳動,覺得和明塵說話真是費勁,他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問道:你到底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