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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銀白色長發的小小身影慢慢清晰了起來,身穿素袍,便是小時候的許流云。面前跪著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長長的黑色長發,額頭、臉面上畫滿了金色的咒文,看上去極為詭異。 黑色長發的男子低著頭,腳上戴著一副冰做的枷鎖,垂著眼睛不做聲。小流云爬上一塊冰塊,蹲在了上面,命令道:滾過來。 男子愣了一下,還是起身走了過去。小流云一下子靈活的跳了下來:不是說不準動的嗎!!跪下!! 男子麻木的跪了下去,膝行到了對方面前。小流云用一只瘦弱的小手扯起對方的頭發,在黑發男子的額頭上重重的親了一下。 一瞬間,那男子臉上的咒文層層疊疊的隱去了,露出男子本來的面容。那臉讓人一看就有些不舒服,好看是好看,然而透著擋不住的妖邪和詭異,尤其是那雙眼睛,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簡直就像是。。。長在野獸身上的一樣,盯人的時候讓人不寒而栗。 小流云熟視無睹,繼續欺負對方:謝恩吧。男子麻木不仁的叩頭,訓練有素的角色扮演:祭司萬年。誓死效忠于您。 這男子便是那時的明塵。許流云在一旁看的出神,忍不住走了過去,想摸一把那男子的幻影,然而觸手之處,卻是殘風一片,僅僅有雪花融化在他手中,一切的幻影都消失了。 許流云在一片疼痛當中醒來,不僅僅是頭痛,渾身上下都痛,仿佛有什么要叫囂著洶涌而出一樣。 窗外已經日光大亮,碎雪如銀,在飄飛的淡黃色窗簾外偶然掠進來。 許流云驚悚又慌張,他摸出了枕頭下的手機,發現竟然已經是十一點了!!! 而班主任的課應該是在上午的!他仿佛陷入了一場巨大的噩夢當中,不知所措的躺在床上。周身又疼痛、又火辣,而且血液全部往身下涌。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席卷著他的全身,銀白色的頭發在紅色的枕席上灑了一片,好像繾綣溫柔的月光,純潔之中帶著別樣的色情。他的額頭被浸濕了,臉頰也熏的微紅。 許流云強撐著撫摸身體的欲望,即使再反應慢他也明白了,他現在這個樣子,分明是中了情毒!那個可恨的明塵是什么時候發現,又是什么時候偷偷調換的!不過眼下許流云沒功夫去想這些,他咬著牙在百度上搜索中了催情藤怎么辦 結果一翻留言全部是催情藤的夢境能產生人內心最深處的欲望,這種才是真的爽。 請給我一個催情藤種子,好人一生平安!這類的話。許流云猛地坐了起來,拳頭狠狠地砸在了被子上。他又氣又怒,周身的血液流轉的更快了。。。明塵,,,明塵怎么敢這么對他他是絕對,絕對不能破戒的,明塵并不是不知道這個對他的重要!!! 許流云在心中怒吼,然而臉色卻是越來越緋紅,氣息也急促了起來。 忽然,他覺得腳掌間一片柔軟,好像被什么東西包圍了,接著是輕輕的舔咬,許流云閉著眼睛,滿臉禁欲的神情,但是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他低頭看去,只見昨天撿到那只小白貓正抱著他的一只腳撒嬌,小貓的懷里如此柔軟又溫暖,是許流云完全沒有經歷過的。他晃了晃頭,想把腳抽出來,小貓咪順著腳爬到了他的小腿上舔來舔去。 □□的皮膚光滑如玉,被帶著倒刺的舌頭輕輕舔過,許流云渾身都戰栗起來,空洞用力的盯著天花板。正在此時,臥室的門被打開了,明塵拿著鑰匙,輕輕走道床邊,柔聲問他:怎么竟一上午沒起來 他的聲音又輕又邪氣,甚至伸手輕輕摸了摸許流云的額頭,金白交織的手鐲鈴鐺輕輕響起,一下一下讓許流云發蒙。 細長的手指搭上去的時候,許流云終于忍不住低低的嗯了一聲。許流云閉了閉眼睛,心中一片白雪空明,但是身體卻好像不再聽從他的指揮一樣。他對明塵怒目而視,然而發絲散亂、衣衫半開,眼神清澈的寫著無所適從、無從承受。 明塵把校服脫了放在一邊,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亮晶晶的紅色掛飾晃動著。他輕輕的笑著:啊,原來你在被子里草小貓這種事情你也能做得出來。。 許流云忍受不了對方的污言穢語,猛地把小貓踢下去,小貓:它發狂的用爪子狠狠的抓著床柱,氣憤的喵喵喵狂叫。。許流云揪著明塵的領子,咣的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 明塵垂下眼睛,眼神冰冷可怖。他把許流云從被子里拖起來,一股清澈的靈力從許流云的后心之中緩緩灌入。許流云渾身清涼之意頓生,好像在烈日下一下子喝到了泉水一樣。 靈力不急不慢的緩緩灌入,許流云的臉色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如此過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是把情毒壓下去了。 許流云神色疲倦,脫力一樣的塌下肩膀,靠在床頭,渾身大汗淋漓。明塵任憑他靠著,許流云有氣無力的說:你怎么敢 然而明塵很快樂,他低聲道:我知錯了,還不行嗎他想了想,又說道:我已經幫你請過假了。 人的眼睛是會說話的。一個人偽裝的再好,眼睛也會出賣他的本心。 就好比此刻明塵聲音溫柔,輕輕的托著許流云的頭放下,一副好哥哥的樣子,然而眼底閃爍著凜凜的寒光,壓抑著簌簌的烈火。總而言之,不像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