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開國之君不守國(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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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祝誠馬車從這個村子行駛出去,走的不疾不徐。 方出村口便見一位老人,他站在路旁笑著向著車招手,就像后世打出租車一樣。 老者問道:“先生,可否載我一程?” 馬車并未停下,只是從車廂中傳出祝誠的聲音:“順路,上來吧。” 老者驀然從原地消失,再出現(xiàn)時已在馬車上。他并未進(jìn)車廂打擾祝誠夫婦,而是坐在了車夫的位置,雖然馬車不需要車夫。 好心人載自己一程,自己幫著趕車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這個國家不錯。”祝誠說道。 “先生謬贊了。”老者言語謙虛,但臉上難掩得意之色,因?yàn)檫@個國家是他親手締造,他是唐太祖。 只這唐國一隅,便知民心所向,眾志成城,李淵自西陵一路行來雖見戰(zhàn)火心里卻沒有多少波瀾,他是開國之君,是從刀山火海中殺出的唐國,讓他觸動的是唐國萬眾一心的國魂,這點(diǎn)他很欣慰。 他的夢想不就是創(chuàng)造出一個這樣的國度嗎。夢想照進(jìn)現(xiàn)實(shí)的這份喜悅,可比考中狀元還令人歡喜。 可他跟祝誠不知道的是,廟堂之上卻出現(xiàn)了問題。 四路戰(zhàn)線都陷入了僵持,唐國暫時安全了,新皇帝便起了心思。 他得位不正總是坐立不安,他需要鏟除異己,要將國家力量那光明的、黑暗的都掌握在自己手里,這樣心里才踏實(shí)。 鎮(zhèn)國將軍算是唐國元帥,各路軍中都有他的學(xué)生,而在新唐國還是皇子的時候,鎮(zhèn)國將軍便與他不對付。 作為一名儲君,他平日里除了廝混、闖禍從不干什么正經(jīng)事,鎮(zhèn)國將軍這名耿直的老將自然對他不會有多少敬意。 新唐王做出了決定,他將鎮(zhèn)囯將軍賣了,賣給了西陵。他天真的以為,只要鎮(zhèn)國將軍死了,唐國的軍隊(duì)就會牢牢掌握在他手中。 這個志大才疏的蠢物又哪里知道,挑起他心思的新任國師,李青山的弟子‘何明池’從一開始就是西陵的臥底。 “啪”長公主知道這件事后,狠狠給了他新皇一巴掌。 可也僅僅只是一巴掌,這是自家親弟弟啊,咋辦呢。 “我是唐王,唐國我說了算,你以后別想打我。”新皇發(fā)火了,掀了桌子。 李混元這段日子當(dāng)皇帝,他嘗過那萬萬人之上的味道,養(yǎng)成了唯我獨(dú)尊的惡習(xí),卻是忘了是他這位皇姐將他扶上的帝位。 看著新皇遠(yuǎn)去的背影,長公主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她在問自己“我錯了嗎,我錯了嗎?” 唐國早晚毀在他的手上。 “長公主,十三先生回來了。”有禁衛(wèi)軍向長公主稟報(bào)。 “太好了,我這就去迎他。”長公主擦去眼角淚水,整了整妝容,讓自己看著如往日那般光彩照人。 “可是,皇后也回來了,她稱手里有先帝遺詔。”禁衛(wèi)軍再道。 “她與寧缺是一道回來的?”按輩分來說,長公主應(yīng)該稱皇后為母后,但言語中她對于皇后并未有絲毫敬意。 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長公主就開始仇視夏天這位繼母,她甚至認(rèn)為是夏天殺死了她親娘,是夏天用妖術(shù)迷惑了她父親。 先帝李仲易確實(shí)被妖術(shù)迷惑了,他中了名為愛的妖術(shù)。 “是,是十三先生護(hù)送皇后與六皇子回來的。” 長公主略一沉思,雙手放在小腹前道:“隨我前去迎接。” 宮門前禁衛(wèi)軍將書院十三先生寧缺、皇后、小六子以及先帝的靈柩攔在宮門外。 “放肆,竟敢阻攔太后儀駕!”十三先生寧缺拔出樸刀,對著紅衣禁衛(wèi)軍喝道。 以他的實(shí)力自然能一刀劈了這宮門,可他手中的刀只對準(zhǔn)敵人,從沒對唐人出手過。即便在渭城當(dāng)砍柴人時,砍的也都是異國廢柴。 “十三先生,我們守的是宮門,職責(zé)所在還請幾位貴人稍候。”禁衛(wèi)軍隊(duì)長出言道。 他知道對面那三個人沒有一個他能得罪,但他更知道,今天只要放他們進(jìn)去,這宮廷之中必將有一場血雨腥風(fēng)。 “我手里拿著的是先帝遺詔,我身后棺材里躺著的是先帝尸體,我們孤兒寡母今天要回家,我看誰敢攔我。”皇后夏天站了出來,不對,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太后了。 她向來不是個受氣的人,她從出生時便魔宗圣女受萬千寵愛,往日里對李漁百般忍讓也不過是看在先帝面上,還有她這個繼母的身份,可你若是認(rèn)為她軟弱可欺那就大錯特錯。 她,太后夏天也是一位強(qiáng)大的念力者。 太后一步一步向前走,迎著禁衛(wèi)軍的刀鋒。 禁衛(wèi)軍退了又退,終于在退無可退之際,宮門開了。長公主李漁帶人出來迎接,迎接隊(duì)伍中沒有新皇。 “漁兒見過太后,見過十三先生。”長公主選擇忽略方才那一劍拔弩張的場面,若無其事地向著太后與寧缺一禮。 “父皇!父皇!”看到那棺槨,李漁沖了上去伏在上面放聲痛哭,淚水止不住地流。 她父皇很愛很愛自己,她也很愛很愛自己的父皇,可是自從來了那個女人,來了那個女人一切就都變了,都變了。 父皇好狠的心,竟舍得將自己和親出去。 我發(fā)誓,一定要?dú)Я诉@個女人。 “送太后與六皇子回宮。”李漁下令,命人送太后與六皇子回寢宮,至于李仲易的棺槨則被送去了太廟。 比起祭祀先人,現(xiàn)在更要緊的是處理活人事。 寧缺與李漁來到李漁寢宮,新皇在那里等著。 “這杯酒,就當(dāng)朕給十三先生接風(fēng)洗塵。”新皇向十三先生敬酒,而后問道:“陣眼杵可好?” “很安全。”寧缺喝下了酒。 “唐國最后一道防線,就仰仗十三先生了。”李漁也向?qū)幦本戳艘槐啤?/br> “應(yīng)盡之責(zé)。”寧缺再喝下了一杯酒。 嘭,寧缺趴到了桌上。不是他不勝酒力,而是他中毒了。 “寧缺,你先睡一會兒,等睡醒了,你就沒有選擇了。”李漁給寧缺下的迷藥,在她知道寧缺護(hù)送太后回來后她就知道,寧缺站在了太后一邊,那樣寧缺與長公主就是敵人了。 皇位,只能是她弟弟李混元的。 她已經(jīng)派人去殺太后與小六子,等寧缺一覺醒來,皇室只剩下李混元這一個男丁,寧缺縱使再不情愿也只能輔佐李混元,因?yàn)樗麆e無選擇。 啪!長公主手中酒杯砸在桌上,酒液灑出腐蝕了桌子。酒里有毒,是斷腸毒藥。 “混元,你,你……”長公主難以置信地指著新皇。 “jiejie,不要怪我。是你教我的,唐王就該有威嚴(yán),可最侵犯我威嚴(yán)的就是jiejie你啊,所以弟弟請jiejie歸天。唐國必將在我手中變得更加強(qiáng)大。”李混元拿起酒壺,在長公主身前地上倒了整整一壺酒。 “混元!”長公主身死,死在自己一直保護(hù)的弟弟手中。 看著長公主尸體,李混元那眼角的淚水擦了又擦,就是擦不完。 “你真是我見過,最蠢最蠢的豬。”寧缺站了起來,手里拿著樸刀。 “你你你你……”看到寧缺還活著,李混元慌的連連后退。他明明換了酒中迷藥,改成了毒藥,為什么jiejie死了他還活著。 他這個不修行的廢柴哪里知道,到了知命境就能使用念力將毒液包裹住,不會讓它在體內(nèi)露出一絲一毫。 “何明池!何明池!”李混元大叫著自己的國師,可呼喊了半天也不見何明池身影。 何明池在唐國的任務(wù)完成了,這場毒殺不管結(jié)果如何都會有人死,不管誰死對西陵來說都是勝利。他沒有必要再留在唐國,他將光榮地返回西陵,結(jié)束這多年的臥底生活。 “你,你,你想做什么?”新皇質(zhì)問寧缺。 “你該為自己做下的蠢事付出代價。”寧缺沒有殺新皇,而是如同提著死狗一般將他提著,來到了朝堂。 長公主李漁的尸體就在那兒,她是真的死了。比原著推遲了兩年時間歸來,看似沒有改變什么,實(shí)際上寧缺的更傷了,也更狠了。 李漁既然能篡改遺詔,想來她也料想過要為此付出代價,可代價往往比人預(yù)想的更為殘忍罷了。她死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護(hù)佑的弟弟竟有一天會毒殺她。 太后那邊并沒有如長公主預(yù)想的刺殺,太后在宮中生活多年總是有些親信,而恰好這些深埋的親信都還在,還偏被李漁派來刺殺太后。 “小六子,我們走。”太后牽著小六子的手,拿著遺詔前往朝堂。 朝堂之上,眾大臣聽到鼓聲都匆匆趕來,卻只見得寧缺刀橫在新皇脖子上,一干禁衛(wèi)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如何是好。 “寧缺,你竟敢大逆不道挾持皇上!”有那老臣呵斥道。 “其罪當(dāng)誅!” “當(dāng)受凌遲之刑!” 群情激奮,大唐自開國以來就從未發(fā)生過這樣的事,寧缺真真是該殺,該剮。即便他是書院弟子,地位超然。 “你自己說。”寧缺也懶得跟他們廢話,手中刀往新皇脖子上再送了送,割破了他的皮。 “好好好,我說,我說。”眼見得樸刀就要割破頸部大動脈。新皇立時慌了,急忙道:“是jiejie,是李漁篡改了遺詔,逼著我當(dāng)這個皇上。” 新皇避重就輕,且將罪責(zé)都拋到了李漁身上。 “還有呢?”寧缺冷聲問道。 “還有,還有……”新皇驚恐地望著寧缺,演了咽口水道:“是何明池,他是西陵的人,是他迷惑了我出賣了鎮(zhèn)國將軍,是他跟西陵聯(lián)系實(shí)施的刺殺,跟我沒關(guān)系。” 新皇將罪責(zé)又甩到了何明池這個jian細(xì)身上。 “還有。”寧缺有些不耐。 “還有,還有也是jiejie的主意,是她要毒殺十三先生你,說驚神陣這等緊要東西要掌握在皇室手中,是jiejie在酒里下的毒,跟我沒關(guān)系。”新皇脖子往后去了去,深怕一不小心就被抹了脖子。 “李漁下的毒,她會下毒毒死自己?你有膽子篡位卻沒膽子承認(rèn),真是卑劣不堪,先帝的臉都讓你丟光了。”寧缺異常鄙夷新皇,男子漢大丈夫到現(xiàn)在了還將全部責(zé)任都推到別人身上。 一時間滿堂嘩然,眾臣子有資格站在這里都不是傻子,都明白這一幢幢賣國、叛國大罪都是這個新皇的罪。 這樣的人,如何能當(dāng)唐國的君。 “這跟我沒關(guān)系,你們要相信我,我也是被逼的,我什么都沒有做。”新皇抵死不認(rèn)。 “你還要加上一項(xiàng)弒母之罪。”正在此時,太后來到了朝堂。 “是他,命令我們刺殺太后。”刺客指認(rèn)了新皇為弒母指使者。 “嘩”這就更不得了了,之前那一樁樁放在皇上身上倒也不算什么,閉上眼勉強(qiáng)能過去,畢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弒母在這個以孝立國的唐國來說,即便是君也怎么都不能善了。 “廢帝。” “廢帝。” 有朝臣發(fā)聲,接著就似野火燎原一般,這群有權(quán)有勢,掌管帝國命脈的大臣們都高呼廢帝,他們不想自己的囯,自己的家都?xì)г谶@頭蠢豬身上。 看到這幅場面,李混元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上,大勢已去他輸?shù)氖裁炊疾皇A恕?/br> 其實(shí)他原本有的,也僅僅是李漁對他的愛罷了。 “縱使,縱使我犯下了天大罪過,在唐國也沒有臣?xì)⒕牡览怼D銓幦睕]有資格殺我,你們也沒有資格審判我!”李混元目眥俱裂,向著寧缺,向著所有人怒吼道。 “他們沒有資格,我有。”自朝堂外走進(jìn)一個人,他穿著粗布衣,胸膛被氣的劇烈起伏,一臉怒容。 “……”場中足足靜了三秒,第一秒時他們腦海中蹦出一個人名,第二秒是難以置信,第三秒則是震驚。 “拜見太祖陛下。”群臣、太后、小六子、寧缺都向著李淵跪拜行禮。 李淵作為唐國開國之君,他的畫像每年都會出現(xiàn)在祭天大典之上,在場所有人都曾見過。 “祖,祖爺爺,祖爺爺……”李混元哭著向李淵磕頭,嘭嘭嘭,死命磕頭。 “孫子,做錯了事不是光磕頭就有用的。”李淵手起刀落,斬下了李混元的頭顱,鮮血流了一地。 “我李淵代我這不孝子孫,向諸位賠罪。”李淵這位鐵血的開國之君向著寧缺、向著朝臣行了一禮。 “臣惶恐。”一干臣子激動的熱淚盈眶。 “你上來。”李淵指著小六子。 “是。”小六子嘴唇發(fā)白,雙腳微微發(fā)顫地走過李混元尸體,來在了李淵身邊。 “他死了,這個唐王就由你來當(dāng)吧。”李淵拍了拍小六子的肩,將國家重?fù)?dān)也都交到了他這稚嫩的小肩膀上。 李淵是開國之君,開國之君不守國。 祝誠呢,他應(yīng)該是與李淵一道入了都城,他哪里去了? 祝誠沒有入宮,而是去了太廟。用他的話說,你老李去處理自己的家務(wù)事我這外人就不去了,免得你面子上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