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那個來了
北上的路很漫長,自早上起來山山的臉色便有些蒼白,縮在車廂一角,懷里緊緊抱著喵喵。 “你臉色不是太好,生病了?”祝誠有些擔心,山山莫不成是生病了? “我,我沒事。”山山搖搖頭,但任誰都能看出她在說謊。 “手來。” “啊,什么?” “手。”祝誠強行上手,為山山診脈。山山的手白皙如藕,軟彈如糖,祝誠感覺到了冰涼。 祝誠略微皺眉,若是病癥以他吞天功之神奇,活死人rou白骨都行,疾病都不用費心,按秒搞定。 但山山這個可真不是病,不能根治只能調理。 山山則在觀察祝誠,想著他竟然真會診病,他會的可真多。境界高不說,還寫的一手好字,竟然還會診病,山山自己都不知道,其實在不知不覺中他開始有些崇拜祝誠。 “再披一件衣服。”祝誠自靈鏡中取出一件裘衣給山山披上。那是一件白狐皮毛所制,據說價值連城,被屬下獻上來之后猶豫祝誠并不是太喜歡,便隨手扔進靈鏡中不見天日。 “冰冰,停車!”祝誠拍了拍車壁,命冰冰停下。 “你在車上好好休息。”祝誠跟山山說了一句,便下了馬車于外面生火煮水。 “喵”喵喵叫了一聲,抬頭看向山山。它今天也感覺到山山有些涼,十分擔心山山。 “你自己玩吧。”山山將喵喵放下,手捂著肚子,閉上眼靠著車壁。 四肢發冷,腹內絞痛,渾身脹痛,酸軟無力,血流如注便是她現在的感受。 山山并不是頭一次來這個,可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又加上餐風飲露以至于這次來的特別突然跟兇猛。 她根本就沒有換洗的瀆褲,往常來的都很準時,她沒想到這次會提前。雖說也路過一個鎮子有賣的,但她也不好意思當著祝誠面去買女人家這東西,她臉皮薄會害羞的。 好難受,好難受。為什么每個月都有這么幾天。山山心情有些煩躁。 “咚”不久之后,祝誠又回到了馬車,手里拿著一杯水和一個暖爐。 “山山,來喝熱水,里面我放了紅糖。”祝誠將山山喚醒,遞給她一杯紅糖姜茶,這是緩解月事疼痛的良方。 山山微微睜開眼,接過紅糖水喝了一口,立時便覺得有一股暖流游走全身,整個人頓時舒服多了,吹了吹糖水沒多會兒便將它全喝完了。 “這個給你捂著,會好些。”祝誠接過茶杯遞過去手爐,代替暖寶寶使用。 “謝謝。”山山道了聲謝,接過手爐捂在肚子上,果然好了許多,沒那么冷了。 咦,他一個男人,怎么會懂的這些?難不成他是專看婦科的大夫?山山猛然想到這個。 山山又哪里知道,祝誠之所以會這些,那是因為見多了,怎么說他也當過青樓老板,哪個姑娘什么時候能接客之類的,他得清楚,如何調理更是關鍵。 “啊,那個,還有這個,你也一并換上吧。”祝誠有些不好意思地從靈鏡中取出一塊姨媽巾——用兩塊布中間夾著棉花,型號在245mm左右,上面針腳細密而又錯亂,一看就知道是蹩腳繡工縫制的。 事實上是祝誠趁著燒水那段時間趕制的,這可難為死祝誠了。 他哪里干過針線活,衣服要是破了便直接扔了,可從沒讓人縫補過,更別說自己動手,在祝誠看來這遠遠耍劍麻煩多了,若非他rou身強悍,指不定被繡花針得在他指頭上戳出多少個傷口來。 “這是什么?”山山沒見過這得物什,一臉疑惑地問祝誠。 “這個,這個……”這你讓祝誠怎么解釋,難道當著山山面示范給她看,問題是祝誠構造與山山不同,就算示范也是錯誤示范。 “喵喵,我們下車。”祝誠沒有回答,放下姨媽巾提著喵喵就下了馬車。 正在山山看著那物不解時,‘咻’地從外頭鉆進來一面古鏡,它于車頂懸浮著,鏡面朝著山山,待得山山看它時鏡面上出現了畫面。 “姨媽巾更換方法”一段文字過后,就是一段視頻,內容需要打上馬賽克,在此不便多說,視頻末了一句話結束“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 嗖,靈鏡飛出了車子,回到了祝誠手中。祝誠手里那個汗啊,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做那東西,果然山山不可,你果然是我的本命物。 騰,山山一張臉頓時紅了,正確來說是整個人都紅了。這東西竟然是‘瀆褲’哎呀,太難為情了。山山此時不僅不覺得冷,反倒是覺得渾身熱,是給臊的。 這人,這人……哎呀,討厭。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更何況山山也是到了非換不可的地步,前后不過十秒她就換上了姨媽巾,軟軟的很舒服。 真好。 山山一臉滿足。 “我,我好了。”山山弱弱地朝車外說了一句,祝誠回了個‘好’字看了看遠方接著手一揮,便將路旁火堆熄滅。 “再喝一杯水吧。”上了馬車,祝誠再遞給山山一杯紅糖姜茶,也不去問什么,別過頭去不去看山山以免兩人彼此尷尬。 這等事畢竟是女孩家的私密,祝誠雖然很想很想,并且一定會讓山山成為自己妻子,但是目前可不是。 車廂內很尷尬,很沉寂,只聽得冰冰腳步聲以及車輪轉動的聲音,祝誠與山山沒人說話。 尷尬會憋死人。 祝誠取出許久未曾演奏的二胡,拉起曲來,這把琴還是無名送與他的,若非靈鏡中沒有時間概念這許多年早就成為朽木。 提起二胡弓桿,祝誠不自覺便拉起那一曲無名時常拉的曲子‘孤星獨吟’,其中悲涼寂寞便是不同音律者也有所感。 那是無名在他妻子死后所創的二胡曲,那時候他感覺自己無盡孤獨,夜空之中就只剩下他這一顆星,牽牛沒了織女。 “夜半斷腸人,獨坐小河畔……對影自嘆”天下之大卻已無家。 山山看著祝誠那蕭索背影,不免有些同情祝誠,他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能拉出這樣一首曲子。 他連樂器都會,所學當真淵博啊。 山山開始愿意了解祝誠,想要了解祝誠,這便是一段感情的開始。山山注定要成為祝誠本命物,這是‘天注定的’不是嗎? 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男人更要對女人好一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