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初見修行者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朝圣之路是一段漫長的路,祝誠為了認識這個世界,也同雷云一家行了這漫長的路,而今天他遇上了一群與眾不同的人。 “駕駕駕……”他們策馬奔騰而來,又策馬奔騰而去。他們衣冠楚楚,劍眉星目,極其高傲地掃視了朝圣者一眼,在他們眼中祝誠看到了不屑,從他們身后所負的劍祝誠感覺到了劍意。 一行十數人,所過之處人們無比紛紛退讓。并非出于懼怕而是發自真心的尊敬。弱者應當尊敬強者,而強者大多高傲。 “他們是誰?”看著他們策馬而去的背影,祝誠問道。 “他們是修行者,南晉劍閣的修行者。”雷云望著他們言道。從言語中他流露出深深的羨慕,世人大多都想成為強者,成為世界主人,即便有些癡心妄想卻也是人之常情。 與雷云一家相處的這段時間,祝誠對這個世界也算有了些了解。 世界有這么幾個大國,他們現今所處的月輪囯居于世界之西,鄰國南晉居于世界之南,大河囯與南晉相連居其西南,北方有草原王國‘金帳王庭’。 世間最強盛的國家‘唐國’居于世界中心,唐國之東為燕國十七年前敗于唐國手中,年年都要向其納貢,甚至于太子也只能留在唐國當人質,在去年才準許其歸國。 還有一個特殊的國度‘西陵神囯’,他們自稱是光明的奴仆,代表著昊天意志,座落于大陸東南角。疆域雖然不大,但是力量不能小覷,除了唐國之外世間無可匹敵,因為他們有大量的修行者,受到了昊天眷顧。 事實上除了唐國,其余諸囯都在昊天光輝的照耀下,他們都聽命于西陵。 這是一個修行者統治俗世的世界。 當祝誠問起雷云,這個世界修行境界時,雷云則是搖頭道:“像我們這種普通人,哪里知道那些事,能搞明白柴米油鹽就不錯咯。”從這句話中,祝誠聽到了無奈。 “修行很難嗎?”祝誠有些好奇,這個世界靈氣如此充沛按說修行起來應該很簡單。 祝誠這幾日觀察得出結論,此界人因在靈氣滋潤下生長,體魄比他以往所經歷過的世界,任何普通人都要強上幾分,先天條件很有優勢。 “我知道,我知道。”沒等雷云回答呢,蕾貝卡就興高采烈地說道:“要想修行,需要看天賦,只有有天賦的人才能被招進修行宗門。”男孩子一般對于成為強者、戰士有著天然的興趣。 世間宗門大約有以下幾個:西陵的西陵神殿歷史最為悠久,唐國有世間最強大的書院,南晉的劍閣,月輪的天擎宗,大河囯的墨池苑。還有北方荒原之上那幾被滅門的‘明宗’,不過那只是他們自己的稱呼,世人稱其為‘魔宗’。 “天賦,什么天賦?”祝誠更是糊涂,體魄強壯難道不是最好的修行天賦嗎? “叔叔,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便是小龍女都開始嫌棄祝誠了,她說道:“天賦就是氣海雪山。” “氣海雪山,在哪兒?”祝誠更加糊涂了,那是什么東西? “這個,這個……”小龍女支支吾吾,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祝誠則將目光放在雷云身上。 “嗨,我這兩個孩子定是聽老人講故事了,他們總是說些有的沒的來糊弄小孩,兄弟不必放在心上,過好自己的日子不比什么都好。既然此生無緣,便不去強求。”雷云說完,祝誠則在他身上看到一絲佛性,人在沒有希望時候會選擇放下,而放下后即是看破。 “岐山大師無所不知,他能解答你心中疑惑。”伊麗莎白說了這么一句。 “對對對。”雷云都紛紛點頭,岐山大師是世間少有的智者,他貫通古今,他無所不知。 “岐山大師,我離你不遠了。”祝誠看向南方,爛柯就在那里。 一路行來,祝誠又遇上了一批修行者,他們是天擎宗修行者。 與南晉劍閣華貴穿著,策馬奔騰不同,他們男女老少都披著粗布麻衣,雙腳走路,手里沒有劍只是木杖罷了,木杖也未經過精心雕琢,只是截下木的一枝去了皮,任由它彎曲多杈椏,祝誠甚至還能在一些木杖內部感知到蛀蟲。 “一群苦行僧。”這是祝誠對天擎宗修行者的評價。對于這種人祝誠是敬佩的,因為祝誠做不到,他所以想要變強,有一大半原因是因為強者能暢意享受生活。 天擎宗修行者所過之處,人們紛紛給出自己的口糧,虔誠地供養著他們。 修行者則是伸手接過,微微點頭,面上既沒有感激之色,也沒有理所當然的表情。 或許對他們來說,朝圣者給不給糧食無關緊要。給,他們就收下與你結個善緣,不給他們也自備著干糧保管不會餓肚子。 “這是我家的大餅,您嘗嘗。”雷云擠進人群,熱情地將大餅塞到一位天擎宗修行者的手里。 “哎哎哎……”只是后面人緊跟著,沒等雷云轉身走呢就擠了上來,雷云一個沒站穩,向著那名天擎宗修行者倒了過去。 修行者沒有絲毫慌張,既不退步也不避開,只是站在那兒,一股無形之力出現護在他身前,既擋住了撞擊,也輕柔地將雷云托住。 “多謝大師。”雷云站定身子,沖著修行者行了一禮。月輪囯的禮儀,是雙手在胸前比一個圈,象征著月輪。 說到這祝誠有些奇怪,這個世界沒有月亮,月這個詞又怎么會出現?莫非此月非彼月。 祝誠感覺到了,那修行者的力量不是由內而外使出,而是通過某種手段調動了天地靈氣,這與祝誠一直以來所修行的方式截然不同。 修行者是引導靈氣為己用,祝誠則是先吸收靈氣于體內而后釋放出去。 “走吧,我們繼續上路。”只聽得有人說了一句,一干修行者便不再停留,不再接受施舍,繼續前行所去方向正是爛柯。 說話之人是個身披麻衣的老太太,她的頭發已經花白,身子佝僂著,垂垂老矣的她本應該慢行,卻是走在隊伍最前頭。 “這是個倔強而又不服輸的老太太。”這是祝誠對這位老太太的評價。 “恭送國師。”朝圣者們向著老太太行禮,原來她就是月輪囯的國師‘曲尼大師’,也是月輪囯當今王上的親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