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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穩(wěn)住大局,李斯和趙高已經(jīng)提前一步趕回去,準(zhǔn)備恭迎始皇歸來的儀仗。 李斯和趙高,能相信他們么呂雉想到趙高的名聲有些擔(dān)心道。 我們現(xiàn)在是一根繩子上面的螞蚱,我成功了,就代表著他們不用死了。 所以,他們現(xiàn)在會拼盡全力來幫助我的。 待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了,他們的一切都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 胡亥的眸子冰冷,顯然對李斯和趙高沒有多高的信任。 呂雉放心了,一個不被人蒙蔽雙眼的帝王,哪里是那么容易被人給把控住啊。 熟悉了車子里面的味道,呂雉已經(jīng)能在車子里面安然入睡了,睡覺之前她用衣服把鼻子給蓋住,熟睡之后,衣服不知不覺間就被拉開了,可是這個時候呂雉已經(jīng)感覺不到那股氣味了。 胡亥夜半時分猛的睜開眼睛,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呂雉,他的手從呂雉的眉眼處劃過,一路直直的到了雪白的脖頸處。 他手呈一個虛握的手勢,正好就對著呂雉纖細的脖子。 只要手中力道再重一點,這個小姑娘的生命就會凋零。 他不喜歡人近身伺候,這個小姑娘是第一個近了他三尺范圍之內(nèi)的人,若不是現(xiàn)在情況緊急,他哪里會那么快就接受呂雉的照料。 胡亥眸光明明滅滅,最后又全部回歸平靜。 孤,不怕。對,真正的帝王不會懼怕來自身邊人的背叛。 就像父皇,哪怕被美人刺殺過好幾次,不還是一如既往的去寵愛各種美人。 他打從心里就不把那些人給放在眼里。 他現(xiàn)在之所以會忌憚身邊的人,無外乎他不夠強大罷了。 胡亥放棄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隨后就閉上了眼睛,不一會,他睜開眼睛把呂雉給扒拉到了自己的懷里,頓時他身上一片顫栗,渾身上下叫囂著不舒服。 他不舒服,呂雉也沒有好到哪去,被胡亥緊緊抱著,呂雉漸漸清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的在胡亥的懷里蹭了蹭,lsquo;唔rsquo;了一聲。 睡吧,明天就要到咸陽了。胡亥的聲音微顫,卻沒有放開呂雉的身子。 嗯。呂雉在胡亥懷里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而后再次入睡。 胡亥睜著眼睛,一夜未眠,直到天亮?xí)r分,才微微的闔眼。 兩人被一陣熱鬧的聲音驚醒,李斯和趙高已經(jīng)率領(lǐng)文武百官在城內(nèi)相迎。 胡亥沒有掀開簾子露面。 待始皇的馬車進入到咸陽宮后,胡亥帶著呂雉走出了馬車。 遠離了腐爛的魚味,遠離了馬車,胡亥面色蒼白,卻身姿挺拔的走了進去。 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么 回公子,已經(jīng)都準(zhǔn)備好了。李斯躬身對胡亥道。 胡亥唇角一勾,對外發(fā)布父皇賓天的消息,孤要登基。 如今咸陽留守的兄弟們,沒有一個是胡亥的對手。 而他早一步得到了消息,已經(jīng)趕超了扶蘇一步。 始皇隊伍回到咸陽的第二天,就聽到了始皇帝駕崩和秦二世胡亥登基的消息。 待胡亥兄弟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胡亥已經(jīng)站在祭壇上面,玄袍加身了。 諸位,別來無恙啊。一身玄色龍袍壓抑的胡亥兄弟們有些喘不過起來。 胡亥,你這是謀逆。有人指責(zé)胡亥道。 胡亥環(huán)顧四周,看向百官,父皇生前可定下繼承人 這,并無。大臣老實回答道。 對于胡亥,百官并不是很吃驚的,因為始皇帝最出眾的兩個兒子就是扶蘇和胡亥,他們一個長子,一個幼子,雖然年齡有差距,但是胡亥手段嚴(yán)厲,這些年下來,胡亥和扶蘇的實力早就已經(jīng)在伯仲之間。 如今扶蘇還遠在外地,胡亥是不可能讓他趕回來,咸陽城內(nèi),他們還真找不出來可以和胡亥抗衡的公子們。 既無繼承人,孤登基怎么了。 還是說,兄長你也有和孤一爭的心思么胡亥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來,只要是個有眼色的人就能看的出來他眼里的殺機。 哪怕比胡亥年長許多,指責(zé)胡亥的那位兄長也不禁后退了幾步,看的朝臣直搖頭嘆息。 拜見陛下。 拜見陛下。 文武百官一一臣服,最后只剩下胡亥血親兄長們還站在原地。 胡亥坐在龍椅上,玄色繡袍散開,正似笑非笑的從自己兄弟們的臉上一一掃過。 他眼底的殺機讓那些看到的人心底喘不過氣來。 lsquo;撲通rsquo;,胡亥的一個哥哥頓時腿腳發(fā)軟的跪倒在地。 有了第一個,第二個人不到兩息也跪了下來,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 直至最后,整個朝堂上只有胡亥一個人在高高俯視著他們。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有些人腿腳發(fā)麻,逐漸失去知覺的時候,胡亥的聲音才從他們的頭頂上傳來。 起身吧。 第一件事,厚葬始皇帝。 始皇帝的陵墓在他生前就已經(jīng)打造完畢而且竣工,所以這一步胡亥并不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