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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開口問國師,皇帝也摸不準(zhǔn)自己打著什么樣的心思了。 皇上,在您沒有抉擇出下一任帝王之時,眾位皇子身上都不會出現(xiàn)帝王之像的。安逸青打了一盆清水,用一根竹管攪了攪,然后他示意皇帝去看。 帝王在水盆里照出了他身后的真龍,他念頭一動,水里就出現(xiàn)了他兒子們的影像,他們的身上分布著或多或少的紫氣,形為三爪或五爪的蛟龍,總的來說,還是他身上的龍氣最盛。 皇帝不經(jīng)意間看了一旁的安逸青一眼,念頭一動,石正德的容顏映現(xiàn)了出來,他的身上是沖天的紅氣,并無一點紫氣在身。 國師,紫氣為何紅氣為何帝王開口問道,眉宇間不經(jīng)意間的皺了起來。 啟稟皇上,紫氣是皇室特有的龍氣,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紅氣是貴氣,一般身負(fù)紅氣的人運(yùn)氣都不會太差,比如老師,他身上的貴氣就很充足。 除此之外,人的身上還有灰色的霉氣和黑色的惡氣。 灰色,六皇子身上的那種皇帝突然想到了剛才的畫面,六皇子就是紫中帶了一點灰色。 是的,六皇子身上的那一種就是灰色,不過已經(jīng)經(jīng)過臣的祈福,不出三天,六皇子的氣運(yùn)就會好轉(zhuǎn)的。安逸青道。 既然如此,那朕的骨rou有沒有可能會身負(fù)紅氣,也就是身上只有貴氣 安逸青的眉頭皺了一下,他伸手掐指一算,肯定道,皇上,絕無可能。 您可以看一下那些出嫁的公主們,她們的身上依舊身負(fù)著紫氣。 帝王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他的骨rou,居然全身貴氣,身上一點紫氣都沒有。 這樣一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石正德非他親子。 不過也對,石正德的生母一路被自己的丈夫獻(xiàn)給諸路上司,就那樣升官往上爬著,他也是其中之一,這當(dāng)初他不是就知道的么。 只是,他為什么就那么深信不疑的相信石正德就是他親子的傳聞呢 哦,對了,是那個為他獻(xiàn)上自己妻子的官員說其余身份低賤的孩子都打掉了,只留下了他最尊貴的血脈。 帝王陰沉著臉回宮去了。 他走后,安逸青隨手一抹水盆,水里直接倒映出他俊秀的容顏來。 石正德,他送他的這份大禮,他可得好好的接住啊。 下一任帝王身上已經(jīng)龍氣初顯,但是被他用障眼法給遮住了。 同理,石正德一身的紫氣也都被他調(diào)包成了紅色的貴氣。 為自己挑選了一個良辰吉時,安逸青帶著京城最好的冰人去石府提了親。 原本就得了圣上的消息,不能推辭的石相在冰人的舌綻蓮花中也逐漸緩和了臉色,石夫人更是為安逸青的誠意心里的滿意程度更上了一層樓。 她在后院規(guī)勸著自己的三女兒,讓石秀慧以后好好的收收自己的臭脾氣。 知道自己婚事的石秀慧本人有些坐立不安,娘,安國師怎么突然就看上女兒了呢,他雖是爹爹的學(xué)生,但是也沒和女兒見過面。 再說了,你和爹不是都想讓我低嫁一點以后好給我撐腰么。 石秀慧說話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傻閨女,若是女子能高嫁,那為何要低嫁,你是娘親膝下唯一的女兒了,你大姐二姐她們跟著各自的丈夫去了外地,只怕你成親時她們是來不及參加了。 如今清林的年紀(jì)和你也算般配,只盼我兒能和良人白頭偕老。 石夫人越是這樣說,石秀慧的心里就越驚慌。 她不是沒想過自己的良人會是什么樣子,卻不想天上這么一個大的餡餅直接砸到了她的頭頂上。 國師啊,那可是超凡脫俗的國師啊,她們這些閨閣女子聚在一起時討論的最多就是國師能活多長時間和他的容貌,畢竟是圣上欽定的探花郎,容貌自然是一流的不必細(xì)說。 全京城都一致認(rèn)定國師是不會娶妻生子的,她們也無法想象出來國師娶妻生子的場景,結(jié)果這個天大的餡餅就落到了她的頭上來了。 身份、地位、容貌、才華、年少都被安逸青占了,這樣的男人很難不讓人動心,就是她也曾偷偷以他為藍(lán)本幻想過自己的夫君。 她敢肯定,京城里對國師心里蕩漾的閨閣女子也不在少數(shù),現(xiàn)在開了她這個先河,以后她還不知道要阻攔多少狂花浪蝶呢。 萬一以后人家再有個郎情妾意的,她還真拿捏不住高高在上的國師,她的態(tài)度若是再惡劣一點,恐怕都會被夫家給休回娘家了。 這樣一想,石秀慧的臉色微微的泛白起來,激動過后,她才發(fā)現(xiàn)這門婚事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美好。 娘親,我心里好怕。石秀慧撲到了自己母親的懷里。 哪里怕石夫人給自己的女兒順著背。 我怕出現(xiàn)和爹爹當(dāng)初一樣的情況。石秀慧哽咽道,她想起了自己她小時候母親那素如枯槁的形象,母親能忍下這口氣,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她可忍不下那口氣。 只是那人是她的爹爹,她一個做子女的不好開口。 石夫人身子驀然一僵,心里依舊對石正德的存在如鯁在喉,那個孩子,占了她大兒子的長子身份,想必石正德的母親很得石相的寵愛吧,若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了一直都堅定的站在石正德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