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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不可泄露。安逸青嘴角含笑道。 他在等,等他那唯一的荷包。 要是沒有,今個他就不接了。 第二圈開始,只是這一次就不是什么荷包香囊雨了,行至中街,前方一道道紅色若隱若現著。 考驗技術的時間到了,若是自己身下的馬被紅綢絆一個趔趄,那人一般都會被綁走,直接預定最后一圈游街了。 狀元郎的馬術不錯,可是那也架不住那一道道的紅綢啊。 紅綢并非是一家弄得,馬在哪一家絆倒就歸哪一家。 作為第二名,安逸青的壓力也有些大,他駕馭著自己身下的白馬,小心的跨過一道道紅綢,香囊荷包手帕也不時的在他眼前亂飛著,偶爾也會干擾著他的視線。 lsquo;噗通rsquo;一聲,安逸青前方的狀元郎馬下失蹄,狀元郎被幾個壯丁團團圍了起來,此時他們距離安逸青還有些距離。 趁著這點時間,他們立馬把人抬走,把馬牽走,沒有干擾到游街的速度。 與此同時,他們也撤下了他們一家的紅綢,按規(guī)定一般來說一家綁一個進士就夠了,要是一下子綁了兩三個,那就是不是沾文氣,那就是結仇了。 不過只要他們把人給送回來后,還是能接著綁人的。 同理,送回來的狀元郎也可以被人給再綁到另一家去。 安逸青的馬還沒到那跟前,就看見新的一家把那紅綢又給補上了。 他身后也時不時的傳來了眾人的驚呼聲。 安逸青回頭一望,他后面的隊伍已經不剩下多少了。 現在他一個人就比較顯眼了。 兩側的投擲攻擊也更猛烈了。 安逸青過去,身后留下了一地的芳香,并且沒有停歇下來的架勢。 每個人都想第一個砸中俊美的探花郎,于是,安逸青的頭頂上迎來了第二波胭脂雨。 安逸青袖子一甩,從袖子里掉出了一把輕巧的小傘來,把傘打開,無數的胭脂雨順著傘面劃過,引起了眾人無不可惜的驚嘆。 憑借著獨特的舉止和精湛的騎術,安逸青完好無損的存活過了幾圈游街。 到最后,跨馬游街更是成為了他個人的獨場秀,誰讓他的小伙伴們都被人給綁走了呢。 滿京城的就看著安逸青走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什么時候紅綢已經撤下,安逸青的前面佇立著許多身穿短打的家丁們。 諸位,在下可是我們隊伍中的最后一人了,你們就不能手下留情么安逸青抱拳道。 沒了他,這個隊伍可就沒人了。 正說著,狀元郎騎著馬從旁邊歸隊。 安探花,你就放心的去吧,隊伍里還有我呢。狀元郎沖著安逸青打著手勢。 說完,他就騎著馬噠噠噠的離去,留下安逸青面對著眾多家丁。 探花郎,我們就各憑本事吧。說著,眾人就圍了上來。 他們從懷里掏出了若干胡蘿卜和青草,引得安逸青身下白馬有些垂涎欲滴起來。 乖,只要過了這一關,晚上我就請你吃大餐,比這還好呢。安逸青撫摸著馬脖子說道。 安逸青的馬前腿高高躍起,嚇得眾多家丁連忙散開,人群散開后,安逸青一騎絕塵起來。 呦,你家也失敗了。 說的好像你家成功了似得。 今天探花郎搶盡了游街隊伍所有的風頭,這在歷屆都是少有的事。 他們想殺殺他的威風都做不到。 最后一圈了,跨馬游街隊伍的人也慢慢歸隊著,臨近皇城時,所有人都已歸隊著。 眾人身上都彌漫著胭脂香味,唯獨安逸青的身上還是清清爽爽著。 今天,石秀慧根本就沒來,安逸青心里無不失落。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迎來了眾位同窗的羨慕。 安逸青只用稍微清洗一下,而他們卻是要好好的梳洗一下,要不然無法面圣。 哪怕清洗干凈后,也時不時的有人打著噴嚏,當然也不乏有樂在其中的人。 狀元許昌德授翰林院修撰,探花安逸青授翰林院編修,榜眼劉志勇授翰林院編修。 臣等,領旨謝恩。 第一甲前三名都是立即授職的,其余的人則是被分派到各地去做主事、推官、知州、知縣等。 分離在即,眾人的氣氛不免有些惆悵。 安逸青接連三天參加了數場宴會,為要離去京城的同窗們踐行。 有人在宴會上對安逸青跨馬游街那天出盡風頭表示羨慕嫉妒,于是不停的有人給他灌著酒。 就是同為留在京城里的狀元郎和榜眼也沒少灌醉安逸青。 安逸青是那種越喝越清醒的人,只不過外表他看上去是真的醉了。 回到家里,安逸青連喝了兩大碗醒酒湯,隨后就深深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安逸青起身,穿戴好他的官服,去翰林院報了道。 在門口的時候正巧碰上了狀元郎和榜眼,三人一同走了進去。 雖然他們是一甲前三名,但是放在翰林院就沒什么值得好驕傲的了,翰林院里面的人,隨便拉出來一個學識都不比他們差勁。 就更不用說上一屆的狀元探花和榜眼也在這里了。 一天下來,三人收獲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