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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他心里泛起一抹異樣來。 察覺到身上沒有多少疼痛感,他想檢查一下身上的傷口,卻在碰到自己胸前那片柔軟時給愣住了。 什么東西 軟綿綿的,大且有彈性。 沐楓連扯開了自己的胸襟,然后就看到了一對不屬于他的胸器正在他身上掛著。 真是驚悚。摸索了半天后,意識到這個東西能脫下來后,沐楓猛的松了一大口氣。 老天爺保佑,看來他沒有變成女人。 憑借著經(jīng)驗,沐楓在樹林里尋找到水源。 水中倒映出他現(xiàn)在的樣子,原本已經(jīng)做過一番偽裝,臉帶刀疤,容顏粗狂的樣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眉如柳葉,點若朱唇的高挑美人。 這幅模樣對沐楓的沖擊力不可謂不大。 他伸手摸向了自己的眉毛,居然沒有拿掉什么東西。 看來救了他還給他換了一番偽裝的人是真的把他的眉毛給剃了。 這樣的眉型,他一個大老爺們怎么出去見人啊。 沐楓又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把全身的衣裳和東西盡褪,入水梳洗了一番。 看著那一身女裝,沐楓在水里陷入了沉思,現(xiàn)在他身上就這一件衣服,他穿還是不穿 這個時候還用的著說么,他現(xiàn)在也只有穿那么一個選項了。 換上衣服后,沐楓也順帶把那些偽裝重新給穿戴了起來,沒辦法,沒有那些東西,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是男扮女裝。 帶上那些東西后,起碼外人不知道他是男扮女裝了。 沐楓一路都小心翼翼的避著人行路,知道他現(xiàn)在是在京郊后,一切就都好辦了。 看到沐楓順利的找到了回家的路線,蘇言把鏡子給扣了下來,不再觀看。 聽琴,給我把準備好的那件衣服拿過來,我試試。蘇言吩咐道。 楚子玉榜上有名,雖然不是名列前茅,可也比那些榜上無名的人強多了。 為此,楚母決定挑選個良辰吉日給自己的兒子大辦一場。 楚父的內(nèi)心里止不住的遺憾,他和楚子玉的想法一致,若是楚子玉的身體毫發(fā)無損,那第一名可不就讓自己兒子給得了么。 現(xiàn)在爹再后悔也無濟于事了,不過好在我兒現(xiàn)在有了新的希望了。楚父高興的多喝了幾杯酒。 商轉仕,他們楚家的造化要來了啊。 雖然以楚子玉的排名也得不到多好的位置,可是這也代表著楚家再也與以往不一樣了。 蘇家那個小兒真是太沒有規(guī)矩了,我們子玉是他的姐夫,他卻還有臉排名在自己姐夫的面前,愣是壓了我們子玉一頭。楚母嘴里念念叨叨著不停歇。 楚父不出聲,知道楚母只是在發(fā)泄,只是心里更加遺憾楚子玉身上那唯一的缺陷了。 至于蘇家,為什么老是壓在他們楚家的頭上呢,姻親姻親,應當門當戶對才是,長此以往下去,他們楚家難免不會落了下風。 讓楚家向蘇家低頭那是不可能的,和蘇父平起平坐了幾十年,他可彎不下去那個腰。 好在子玉出息,不至于讓他們楚家處于太過于弱勢的地位。 上面的任命下來后,蘇墨得到了一個縣令文書的職位,雖然不是正的,可是也讓蘇家歡喜了好半天。 他們這一批人都不像別人都是正經(jīng)科考出身的,所以也就沒有多余的資格去挑剔分配給他們的職位。 同理,若是他們有本事,升遷的速度也不會像平常的官員那樣熬很多年的資歷。 上面吩咐你去管一縣衙的庫房楚父聽到楚子玉分配下來的職業(yè)后,精神有些恍惚。 一個小小縣衙的庫銀看管人,職位雖然重要,可身為暮云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商戶人家,楚父還真沒看在眼里,他在乎的是若是被分配到了看守庫銀的地方,那子玉以后在眾多上司面前露臉的機會就少了許多了。 若是在這條道上沒有引路之人,哪怕你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也少不得明珠蒙塵。 楚父絞盡腦汁的想給自己兒子換一個職位。 楚子玉眸子黯淡,他的算學比起蘇墨來,略差一籌,按理來說這么重要的職位應該是蘇墨來做的,可是蘇墨身為第一名,顯然是有人替他活動了一下位置,不想讓他見不了多少人。 不忍心蘇墨明珠蒙塵,就讓他這個身有殘疾的人頂上去么,楚子玉的嘴里泛起一抹苦澀。 他有一種預感,這種事情現(xiàn)在是第一次,可是卻不會是他最后一次遇到。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注定了他在這條路上不會好走多少。 爹爹。楚姣姣撲到了楚子玉的懷里,想讓自己的父親開心一點。 姣姣,父親沒事。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楚子玉笑了起來,只要有女兒在他的身邊,不管前方如何艱險,他都能撐下去。 這些年來楚姣姣身邊一個玩伴也沒有,她也就不由得更加的粘著楚子玉這個唯一接納她的家人,因為她知道這個父親是她在這個家里唯一的靠山。 隨著時間的流逝,父女兩人的感情越發(fā)的深厚起來。 對于這樣的情形,后院的姨娘們哪怕恨得咬牙切齒,也沒有輕舉妄動,只是拘著自己膝下的孩子,越發(fā)的遠離起楚姣姣來。 沒有孩子湊到楚姣姣面前,楚子玉一個大男人也就想不到給自己女兒找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