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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許雪妍一除名,老大算是膝下再無一絲血脈了。 許家三叔公心里難受的又抽了好幾口煙,以后啊,也只能寄希望于許老二以后開祠堂的時候,多給老大上點供了。 在眾人的一致同意下,許家主拿筆在族譜上劃掉了他大哥名下唯一的那個名字。 想當年,大哥唯一遺留下的血脈,他們許家人是多么的寶貝啊,而現在,他們卻恨不得許家從沒有這個人似得。 待看到許雪妍的名字被墨水覆蓋住,許家眾人均都松了一口氣。 既然許雪妍已經不是我們許家的人了,那我們就派人趕緊散布和她沒關系的消息吧。許雪妍做的那事要是傳的再廣一點,他們動作要是晚一點,萬一臟水也潑到他們閨女的身上怎么辦。 許家主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諸位,還有一樁事,是關于許雪妍嫁妝的事。許家主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家主,就不用說什么嫁妝了,她既然是為妾為婢的,那咱們給她添的那些東西,她也就不配用上了。有人不屑的道,想當初他們許家憐惜她一介孤女,可是使勁的給她添妝的,那妝他們是按照正頭娘子的份例給她添的,現在許雪妍的身份,顯然已經配不上那份嫁妝了。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把那些東西都拿回去吧。許家二叔嘆息了一聲,也沒反駁,那些東西,還沒嫁女兒的就當錦上添花,嫁了女兒的就當做補償吧,他知道他們許家有的外嫁許家女身邊現在天天都有夫家的人看著,就怕她們也跟別的男人也傳出不好的名聲,讓他們頭上顏色有染。 這個源頭是許雪妍做下的,卻要她同族的姐妹們為她付出了代價。可就是因為同族,她們卻不得不咽下這個苦果。 許雪妍父母去世時她還年幼,他們夫妻也沒給他們女兒來得及攢下多少嫁妝,所以當族人們毫不客氣的把東西都拿回去后,許雪妍的lsquo;嫁妝rsquo;靜靜的躺在匣子里,看上去有些可憐。 許家夫人可沒有客氣,別人都把東西拿回去了,她也沒例外,要知道,給許雪妍添妝最厚的就是他們家了。 她把東西拿回來給兩個女兒一分,足夠她倆女兒各自的嫁妝都豐厚三成了。 老爺,為了以免夜長夢多,咱們趕緊把東西給許雪妍送去吧。許家夫人催促道,生怕自家老爺看在他過世的大哥面子上心又軟了。 許家主嘆息一聲,拿起桌子上的匣子就往外走。 楚家,許雪妍被帶到了楚母的房里,楚子楚陪伴在她母親的身邊。 跪下吧。楚母淡淡的道。 許雪妍看清她是對她說的話,滿目的不敢置信,我又不是你們家的下人,伯母你憑什么命令我。她們居然這么折辱人,要是楚子玉在她的身邊,她們哪里敢這么做啊。 夠了賤婢,誰是你的伯母。楚母砰的放下茶杯,勃然大怒道,到現在她居然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么,是真愚鈍還是裝瘋賣傻 楚母打了一個手勢,頓時許雪妍身后的人就踹向了她的腿窩,讓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腿上傳來的刺痛感讓許雪妍不禁咬緊了唇瓣,拳頭緊握了起來。 因為你,我哥哥的名聲算是全部都毀了。我們是商人,經商靠的就是一個信字,你和我哥哥新婚之夜做的事情已經都傳到了外面,以后我哥哥要是接了我爹的位置,他信譽有損,也會連累我們家的生意一落千丈的。楚子楚面無表情的看著許雪妍,心中充滿了恨意。 就算她現在是她爹當家,她嫁人算是無礙,可她爹總會有老去的一天,到時候她身在婆家,娘家的靠山就變成她哥哥了。而現在,她哥哥已經被許雪妍這個女人算是給毀了,也就意味著她后半輩子靠山塌了,這讓她心中如何不恨。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故意讓別人發現我們的事的。這事傳出去她的名聲也不好聽啊,相比楚子玉一個大人男,她一個女孩子在這個世道上才更弱勢才對。 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鬧的這么大,那干什么要在我們楚家爬床啊,你怎么不把子玉約到你許家去風流啊。許雪妍說的話,楚母是一個字也不信,能去一個男人家里爬床的女人你指望她性子有多老實啊。 許雪妍緊抿著唇不再試圖解釋,反正不管她說什么也沒人信不是么,那她干嘛還要和她們多費口舌。 夫人,許家家主托人送來東西給許雪妍。楚家下人稟報道,同時遞上了一個盒子。 咦娘這就是許雪妍的那份嫁妝么楚子楚把匣子搶過去打開了來看,難道許家都把東西給許雪妍換成銀票送過來了。 你快把我的東西還給我。許雪妍對楚子楚怒目而視的道,顯然她也是這么想的。 切,說的我好像多稀罕你的破爛似得。楚子楚待看清了里面的東西后,不屑的把匣子仍給了許雪妍,一堆破爛而已,看來許家是真的把許雪妍給放棄了,不然不會這么不給她面子。 許雪妍連忙把匣子打開了來看,卻發現里面的東西不是她所想的銀票地契。 怎么會怎么可能沒有呢許雪妍在匣子里翻來翻去,怎么都不相信她二叔給她的東西真是一堆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