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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動就被逼著亡命天涯私奔什么的,其實她也并不是很喜歡。 之前逃來逃去的那是情況需要,至于現(xiàn)在,她最重要的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在她身邊了,那么逃來逃去這種浪費(fèi)時間的事情就很不必要存在她們的行程里了。 尤其不必要存在的,是這種事情還有可能讓她自己受傷的這一點。 主神再三猶豫,等到猗斕不耐煩地催了一聲之后,才咬牙切齒地往外蹦出來一個字:好 果然!它就不應(yīng)該對這兩個人抱有任何期待的! 但這還不算完,猗斕還要追加一個附帶條件:并且就算我們留在這里,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主神繼續(xù)咬牙:行 要怪也只能怪它自己,當(dāng)時找誰不好,干嘛非要想不開地想走捷徑,非要找上猗斕這么個大||麻煩呢。 大概是藥效過去了,猗斕就漸漸地感覺到了腰上的傷開始疼了起來。 本來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但是沒能瞞過去,她這邊剛一疼起來,那邊猗斕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又疼了嗎 猗斕抿了下唇角,緩緩睜開眼睛,看見邊上的杜春正在專心地開著車,后座的小醫(yī)生正在努力不懈地跟岑靖溝通,而岑靖則也不懈地以冷臉相對,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有任何不對。 于是,猗斕就重新閉上了眼,跟自己說:不疼。 這一回主神很識相地沒有再插||進(jìn)來。 別騙我,我感覺得到。 對,我正要跟你說,把痛覺共享斷了吧。 為什么 我不想你也疼,舍不得你。 那你覺得,我就會舍得你一個人疼嗎 猗瀾抑不住地又翹了翹唇角,沒再提起要斷了痛覺共享的話,只是閉上了眼睛,伴著略帶著甜蜜的疼痛休息了。 聽完了全程的主神:這倆人真是當(dāng)我不存在了啊。 真是夠可以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新娘取進(jìn)房,媒人扔過墻 主神:一定不會有比我更命苦的媒人了!一定! ☆、第三:大佬的臥底情人(3) 顧姐, 我們到地方了。 杜春把車停下來, 看猗瀾還閉著眼靠在那兒, 也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只是在閉著眼休息, 他就壓著聲音試探地叫了一句。 好在他一叫,猗瀾就睜開了眼。 猗瀾按著腰上的傷, 扭頭透過車窗看了看外面的建筑,問:這是哪里 啊, 這里啊, 杜春連忙給介紹道:這里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旅館, 地方確實有點破,但是這兒夠隱蔽, 羅家的人肯定找不著這兒的, 顧姐放心吧。 杜春說的這個羅家,也就是現(xiàn)在宣城勢力最大的那一家了。 猗瀾順著摳了下指甲縫,點點頭, 自己開了車門下去了。 才一下車,周圍那些糟糕的氣味就被風(fēng)帶著飄了過來, 猗瀾皺了皺鼻子, 不過只是拿手在面前扇了扇, 倒沒有說旁的什么話。 岑靖也是摸爬滾打出來的人,所以對這地方的味道并沒什么大反應(yīng)。 那小醫(yī)生就不行了,一只手拿袖口緊緊地掩住了口鼻,另一只手拼命地在自己鼻前扇來扇去的,邊扇還邊問道:哎春哥, 這里的味兒怎么這么沖啊 我怎么聞著像是什么尸體腐爛了的味道啊 杜春跳下車,把車門一鎖,淡定地瞥了那小醫(yī)生一眼,說:你鼻子還真尖啊。這附近老有流浪的貓貓狗狗,里面得病的又多,就死這兒了。 那就沒個人收拾一下嗎 杜春嗤笑了聲,拿著車鑰匙點了點周圍,反問道:你瞧瞧,這兒像是能有人收拾的地兒嗎 幾人隨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遍地的垃圾,地上又黑有黏糊,走在上面都粘鞋底。 小醫(yī)生抬了抬腳,果然聽見了那種黏嘰嘰的聲音,就不遮不掩地露出來了滿臉嫌棄的表情,這地上都什么跟什么東西呀 猗瀾也想表達(dá)一下,但是她還記著自己身份,就沒做出來這種不合形象的事。 杜春看了眼猗瀾,見猗瀾臉上表情淡淡的,就立刻道:顧姐,咱進(jìn)去吧外頭風(fēng)大呢 嗯,走吧。 猗瀾昂昂了下巴,示意杜春在前頭帶路。 杜春領(lǐng)會,立即在前面走了。猗瀾就一手扶著腰,不快不慢地跟在后頭。岑靖落在最后頭,她前面走的是那個小醫(yī)生。 四人走了一會兒,三繞兩繞的,才終于繞到了地方。 就憑這這地形的復(fù)雜程度,這家旅館也確實是不大容易讓人找到的。 嗯估計也攬不到什么住客 杜春率先跑上去那三兩級的臺階,把臟兮兮的玻璃門推開來,讓猗瀾先進(jìn)來。后面的小醫(yī)生不想碰門,就趕忙地跟在猗瀾后頭竄了進(jìn)去。岑靖抬頭看了看門框,很有自知之明地矮了矮,才跨進(jìn)去了門里。 杜春撒開手,玻璃門就由著慣性晃了晃,好一會兒之后才恢復(fù)了平靜的狀態(tài)。 四人依序穿過一條昏昏暗暗的走廊,聽著從走廊兩邊的房間里傳出來的口音各異的喧嘩,終于走到了有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