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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非還是沒有睜開眼,只是眼皮子底下的眼珠不自覺地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連帶著眼睫也顫了顫。 猗瀾笑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愛。 真可愛啊。 也不知是不是那句放心起的作用,又或是傷的實在太重了而致使體力不支,沒要多久,白道非終于還是陷進去了昏迷里。 猗瀾又趴回去了床頭,直勾勾盯著白道非的臉看。 看了一會兒,又覺得只干看著不過癮,便忘了自己先前說過的話,伸出手,在白道非的眉毛上順著刮了一下,刮完了,再從眉梢回到眉心,順著鼻梁一路往下滑,在鼻尖上輕點了下,最后才落到了嘴唇上。 冰涼涼的,卻很軟。 猗瀾想了想,又去摸了摸自己的,感覺一樣,也不太一樣。 手指對著捻了捻,感覺不太對。猗瀾便攤開手掌看了看,果然不對。 掌指關(guān)節(jié)那兒磨的都是繭,看著都覺得糙,一點也不像被嬌養(yǎng)大的女孩子的手,更不像是她的手。 她這個親生的,還不如不是親生的好。 附件里寫的,榮岸青是榮遠晴的小舅舅,口味跟他外甥女出奇的一致,好成雙。所以當(dāng)謝明仙耍了點小手段,把成雙弄到榮岸青床||上的時候,榮岸青也是一點沒拒絕都沒有的就吃下了。 完全沒有做人家的小舅舅做了好些年的自覺,這點也跟榮遠晴一樣。 后來呢,孩子生了下來,就被發(fā)現(xiàn)跟她親爹特別的像。而她親爹呢,還有個跟他七八分像的外甥女,也就是榮遠晴。 所以成雙就把對那兩個人的恨意,全都加在自己閨女身上了。 猗瀾去拉白道非的手,把她的手章攤向上,眼睛湊近了細細去看,也是有繭子的,不過很薄,摸著感覺剛剛好,不會太過了。 但還是心疼。 她的痛覺神經(jīng)太敏感了,要磨出來這樣的繭子,當(dāng)初得該有多疼呢。 猗瀾低下頭,將臉頰貼在白道非的手掌心里,柔柔地蹭了一蹭,就像只溫馴的貓一樣。 成雙想弄死三個人,并且已經(jīng)成功了一個。 至于另外那兩個,只憑成雙一個人,還除不了。必須得聯(lián)合別人一起,才有可能搞得定。 找來找去,成雙就找到了白道非。 男人給成雙遞了一碗水,關(guān)切地問道:雙雙,你沒事吧 成雙接下水,勉強對著男人笑了下,沒有,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了。 男人在她身側(cè)坐下來,雙雙,你到底怎么了自從昨晚那個白道非來找過你,你情緒就不大好。雙雙,有什么事,你告訴我,我和你一起擔(dān)著,好不好 成雙放下碗,倒進去男人懷里,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既空洞,又天真。 你愛我嗎 男人去撩她的頭發(fā),微帶笑意,愛,怎么突然問我這個呢 成雙沒回答,繼續(xù)問道:你愛我什么呢 男人答道:自然是愛你這個人。 成雙聞言笑了,越笑越大聲:哈哈哈哈哈哈。 雙雙,你怎么了 成雙笑夠了,摟著男人的脖子,看著他的眼,認真道:以前的時候,有個人的答案,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我信了,可我后來,就再不敢信了。 許多年前,時光還那樣好。 榮遠晴穿著一襲紅衣,張揚又明媚,向她伸出手,雙兒,跟我走! 她將手遞給她,滿心都是信任,好。 作者有話要說: 嗯狗血要結(jié)束了,么么啾~ ☆、第十:師徒之事不可說(12) 天啟。 幾位長老坐在一處,詢問榮遠晴的替身,都有些不信,你能確定,那身體里的人,真的是主人嗎 替身點頭,道:我確定,真的是主人,主人回來了。 幾位長老再三又再三的確認過,覺得沒有問題,確實是他們的主人回來了,于是都很是欣慰,只是欣慰完了,卻又覺得難解。 主人為何,要將那個白道非帶回來天啟呢 替身搖頭,我也不知,但是主人說,她要收下白道非做徒弟,且心意已決。 什么! 幾人的表情神態(tài)如出一轍,全是難以置信。 主人怎么會做下如此決定呢那個白道非,就是再如何,也且算是主人的meimei啊。再者,那白道非的居心尚且不明,主人怎么可以呢 我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猗瀾帶著一句反問推門而入,語調(diào)散漫,卻不是可以容下質(zhì)疑的意思。 幾人一見她來了,立刻躬身行禮,道:主人。 猗瀾隨意嗯了一聲,緩步坐去主位上,隨意一撣袖角,那抹艷麗的紅色便隨動作著飄了飄。 眼角稍抬,掃向那幾個站著的,都坐吧,站著干什么。 那幾人對看了一眼,依言坐了回去。 猗瀾摸摸指甲,問道:你們是對我收白道非為徒這件事有意見,還是對白道非這個人有意見呢 幾人全低著頭,不敢輕易回話。 那個替身也不說話,她是早就知道的,并且也是下定了決心了的,要順著主人的意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