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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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覺得不止呢?” “得寸進尺了啊。” 葉開又去親他,不是深吻,但很繾綣。 空氣很安靜。 聽得到呼吸的聲音。 和接吻的聲音。 手機震動,葉開接起:“mama,”他鎮(zhèn)定地說,“我和又涵哥哥一起。很開心,謝謝mama,早點休息。” 掛斷關(guān)機。 陳又涵靠墻仰起脖子,一手搭著額頭,低笑了一聲說:“瞿嘉會殺了我的?!?/br> 第39章 一縷暗淡的光線穿過拱形窗欞, 照射在滿地的錦衣華服上。 黛粉色的蓬松蛋糕裙擺寬大凌亂, 上面躺著兩個人, 白色的真絲長裙黑色的透紗蕾絲藍(lán)色的緞面禮服蒙頭蓋臉。一只手扒拉開這山一樣亂七八糟蓋著自己的裙子, 從中找到震動的根源。 “喂?!甭曇羯硢〉貌坏昧?。 對方說了句什么。 “cao?!彼偷刈? 冷靜地說:“先穩(wěn)住她, 我馬上過來?!?/br> 葉開抬起一只手蓋住眼睛, 靜了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地板上睡了一晚, 他腰酸背痛, 手掃到了什么, 酒瓶子咕嚕嚕滾出老遠(yuǎn),響起一片清脆的磕碰聲。滿地的煙灰煙蒂,都是他霍霍掉的。 陳又涵撿起西裝外套,攬過他的頸側(cè), 在葉開額角上親了親:“我送你回家。” 太自然了, 自然得葉開被親完后才后知后覺想起昨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他一下子抱住陳又涵, 臉埋在他頸窩。什么香水味都淡了,煙、酒、以及他的氣息,交織成讓他臉紅心跳的味道。 陳又涵哭笑不得,半抬著手不知道怎么辦:“干什么啊,弄得跟多久沒見似的?!?/br> 煩人。 葉開推開他站起身,臉色瞬間就有點黑。 一點都不繾綣! 推開厚重的軟包門,走廊里靜悄悄的,殘留著昨夜徹夜狂歡的痕跡, 像美人臉上倦怠的殘妝。走了兩步,想起什么,臉色微變,匆忙返回衣帽間,埋頭在一堆裙子里扒拉了好一陣子,最后終于找到了,是那個藏藍(lán)色的小珠寶盒。陳又涵攬著西裝倚著門笑得不行:“丟了可沒第二顆啊。” 打開一看,幸好還在。 葉開把盒子揣進兜里,冷酷地說:“破玻璃珠子?!?/br> 陳又涵笑著從背后抱住他,在他臉頰親了一口,懇請他似的:“別這么招人疼?!?/br> 葉開聽了這句話心跳便有點亂,牽住他的手。兩人收了玩笑,跟做賊似的輕手輕腳地穿過樓廊,踩下有輕微咯吱聲的木樓梯?;趾肜寺难鐣d此刻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五顏六色的奶油果醬凝固在蛋糕盒子上,他們穿過這片已經(jīng)黯淡了的星海,推開麗寧公館的大門。 清晨六點多的光景。 阿斯頓馬丁自動感應(yīng)開鎖,引擎聲在一片鳥鳴中顯得突兀。 “回家嗎?”陳又涵打轉(zhuǎn)方向盤,駛出寬闊的綠茵前庭。 出了門就是湖,睡蓮敗了,只殘留著枯枝照影。接著便是寬闊的單向四車道主干道。 “你是不是有事?”葉開含蓄地問。 陳又涵立刻便笑了:“別回去了好嗎,去我那洗個澡補個覺,我回陳飛一那兒一趟,順利的話中午來接你吃飯。” 葉開沒做聲。 “不好啊?”陳又涵切上主路,微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唇:“現(xiàn)在送你回去也行,就是會想你。” 葉開別扭地說:“我要回去寫作業(yè)。” 陳又涵笑出了聲,沒跟他再爭,可方向盤在他手里,他愛往哪兒拐就往哪兒拐。半個多小時的車程葉開困得淺淺睡著,等車停下時赫然發(fā)現(xiàn)是哪兒的地下車庫。陳又涵已經(jīng)幫他拉開了車門:“擅自作主,把你帶回家了?!?/br> 刷卡進業(yè)主電梯,一梯一戶的入戶電梯,開門就是外玄關(guān)。 “密碼357159,和手機一樣,”他開門,把葉開迎進去,又道:“等睡醒錄一個指紋好不好?” 他的“好不好”、“好嗎”“行嗎”和別人不太一樣,別人是征求意見,他是例行公事,聽著像問你,實際上是通知你,帶著二五八萬似的拽。 “這是業(yè)主卡,用這個可以進電梯——”黑色的卡片從陳又涵手中遞出,但沒人接。他頓住,“怎么了?” 葉開抬眸:“點到為止,好聚好散是什么意思?” 陳又涵僵了一下,收回手,若無其事地笑了一聲:“嚇到你了?只是為了方便,你覺得有壓力的話就算了?!?/br> 黑卡被隨意扔在玄關(guān)的邊柜上,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擰著門把手背對著葉開說:“我二姑在家里鬧事,我得回去一趟,你好好休息?!庇只仡^看了葉開一眼,似笑非笑地問:“你不會跑了吧?” 葉開小幅度地?fù)u搖頭,叫他:“又涵哥哥?!?/br> 陳又涵轉(zhuǎn)過身,葉開走了兩步,圈住他的腰:“我可以一睜眼就看見你嗎?” 陳又涵失笑,親了親他的額頭:“我盡量?!?/br> 房門關(guān)上,笑得有些僵的唇角立刻放了下來,他靠上電梯轎廂,低頭點煙,自嘲般嗤笑了一聲。 陳家主宅在寧市另一片著名別墅區(qū),靠海,幢幢面積超千平。一家人住里面見個面都費勁,陳飛一既沒有養(yǎng)情人也沒有私生子,自己和幾個管家傭人住在這里,竟不嫌冷清。陳又涵偶爾回來看看還要遭他嫌,不是怪他沖撞了風(fēng)水就是打攪了清凈。這會兒剛下車就聽到摔東西的聲音,他還有點幸災(zāi)樂禍,結(jié)果一推開書房門便差點被把紫砂壺給砸破相,心驚膽戰(zhàn)地側(cè)身躲過,幾十萬的大師之作應(yīng)聲而碎,陳南珠罵道:“陳又涵!白眼狼——你來得正好!” 陳飛一坐在沙發(fā)上臉色深沉,貼身秘書拼命給陳又涵使眼色。 這對親兄妹是冤家,一個寵得沒邊,一個作得上天。 陳又涵不動聲色地掃了眼,顯然陳南珠已經(jīng)撒潑很久。他叼起一根煙,低頭點燃抿了一口,才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二姑,這是什么話,去年五十大壽我還給您送了座壽比南山呢?!?/br> 陳南珠不理他這茬,翻了個白眼罵道:“集團公關(guān)部我辛辛苦苦一手拉起來,想讓我走?你先問問你陳又涵有沒有這個本事這個資格!” “二姑,”陳又涵撣了撣煙灰,四兩撥千斤地笑:“沒人會忘記你的功勞,夏威夷的別墅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您要不樂意,新西蘭也行,意大利也行,隨便挑,以我個人名義出錢,就當(dāng)孝敬您的?!?/br> 陳南珠從鼻子里擠出笑:“陳又涵,埋汰人你最擅長,我陳南珠缺你那三瓜倆棗的嗎?商業(yè)集團是gc最核心的業(yè)務(wù),你管得不錯,這我無話可說,但政府公關(guān)向來總部直管,你橫插一腳,怎么,是要先拿我開刀,再跟整個陳家爭權(quán)?陳家?guī)纵呑拥纳猓珱]你打的這一盤!” 陳飛一冷喝:“夠了南珠!” 陳又涵抬手壓了一下,那個姿勢帶著不由分說的強勢,而后取下煙,瞇眼盯著陳南珠道:“二姑今天看來是有備而來,好,那我就跟你掰扯掰扯——政府公關(guān)你直管,你覺得你合格了嗎?樓村那么嚴(yán)重的貪腐,你調(diào)查過?村民械斗,你看過卷宗?八十年代分地改制那會兒就留下的問題,有人來提醒你嗎?關(guān)系處成這樣,你還好意思到我面前來撒潑?戰(zhàn)略公關(guān)密不可分,如果不是因為你把政府公關(guān)處成了一筆糊涂賬爛賬,誰都敢來瞞你一道,樓村的項目會卡在這里?別人他媽的做局下套玩兒gc呢!二、姑?!?/br> 陳南珠怔愣:“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您貴人多忘事啊,”陳又涵打斷她,壓著渾身的暴戾,“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拢鸵驗槟愕挠薮?、狹隘、自大,樓村那點破事多掏了我八個億!” “你現(xiàn)在罵我白眼狼?我多給了你半年的時間讓你可以體面地走,你不要,跑陳飛一面前來撒潑打滾?醒醒吧二姑,你親愛的哥哥不能照顧你一輩子,五十來歲的人了別光長皺紋不長腦子!” 陳飛一聽不下去,拍桌子吼他:“陳又涵!你眼里還有沒有長輩!” 秘書叫趙叢海,跟了二十多年的老人了,在旁邊拼命給陳又涵打手勢,讓他適可而止。 “長輩?”陳又涵夾著煙煩躁地在客廳里轉(zhuǎn)了兩步,平緩了下語氣,指著陳南珠道:“為了這點破權(quán),你明里暗里給我使了多少絆子?說實話,這一畝三分地的玩意兒,我陳又涵根本就不在乎,但你又干得怎么樣?姓鐘的進去,你有任何預(yù)警嗎?姓容的是不是你得罪的?現(xiàn)在人家上來了,老子一個破海洋館審批卡了半年沒下,你什么能耐,什么運作?” “海洋館材料——” “豬一樣的天真!”陳又涵狠狠捻滅煙,“陳南珠,商業(yè)集團的項目關(guān)系到整個gc未來二十年的生死,退位讓賢,我敬你一句大氣體面,否則別說夏威夷,廈門你都別想去!” 咣!書房門被狠狠砸上。 過了兩分鐘,院子里響起囂張的引擎咆哮聲,怒吼著揚長而去。 趙叢海眼觀鼻鼻觀心,適時遞上一杯溫水:“董事長。” 陳飛一和著溫水服下高血壓藥,覺得太陽xue一跳一跳地鼓脹。對陳南珠道:“南珠,樓村事小,姓容的事你確實難辭其咎……” “我可以給他請罪。”陳南珠心口堵得慌,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沒用的。今時不同往日,海洋館卡了半年多,這只是他的一個提醒?!标愶w一擰了擰眉心,“讓又涵去處理吧?!?/br> 陳又涵回到公寓時葉開還在睡。 他去得急回得也急,洗完澡出來也不過是上午十一點沒到。坐在床沿的動靜驚醒了葉開,他睜開眼,見陳又涵光著上身坐在床邊。肌理線條分明流暢,肌群微微鼓起,天天坐辦公室的人竟然一點贅rou都沒有。 “吵醒你了?”陳又涵撥弄了下他遮住眼睛的黑發(fā),俯下身在他眼睛上親了親。他只是過來順便看下葉開,手里抓著件t恤還沒來得及套上。 葉開順從地閉眼,從被子里抬出兩只胳膊圈住他的脖頸??礃幼邮怯悬c沒睡醒,迷迷糊糊的,回應(yīng)般在他頸側(cè)蹭了蹭。 陳又涵被他勾得往下,幾乎趴在了他身上。他沒轍,手肘撐著,比做平板支撐還費勁,哭笑不得地說:“喂,你這樣搞得我很緊張?!?/br> “緊張什么?!比~開迷茫地問,被陳又涵起身的動作順勢撈起,整個人掛在他懷里:“我剛才去錄指紋了?!?/br> 陳又涵靜了會兒:“成功了嗎?” “不會弄,好像壞了?!?/br> 陳又涵笑得不行,推推他,“我穿個衣服?!?/br> 葉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光著上半身,臉頓時紅了,手也一下子縮了回去,整個人被被子包著只剩下腦袋露在外面:“你這個人怎么這樣!” 陳又涵服了,反手套上t恤,問:“你怎么跑客臥來睡了?” 那張漂洋過海的床終于搬進了他高貴的客臥,嗅一口都帶著昂貴的地中海氣息。葉開睡得很滿意,就是折騰指紋折騰了半天,洗完澡沒睡多久就被陳又涵吵醒了。 “客臥是給客人睡得,你是客人嗎?嗯?”陳又涵把他從被子里扒拉出來,溫暖干爽的甜味,橙花精油味兒的。他寬大的手掌撫上葉開頸側(cè),卡著他的下頜曲線和后腦,親昵地在嘴唇吮了吮。 葉開擁住他的肩背,微微張開唇,加深了這個親吻。 周末,整個城市倦怠地在十點多才開始熱鬧。車流聲隱約透過落地窗漫入這個靜謐的空間。葉開靠著他,說:“又涵哥哥,你知道我今天醒來的第一個念頭是什么嗎?” “我十八歲了?!?/br> 葉開笑了笑:“不是。”他張開五指,玩兒似的讓陽光在他的指縫間穿行,眼睛看著那縷光,輕快地說:“是我和又涵哥哥在一起了,陳又涵是我男朋友了。” 陳又涵心里軟得不知道成什么樣,握住他那只手說:“錄指紋去?!?/br> “錄十個?!比~開跳下床。 “用不用把你腳趾也錄進去?”陳又涵瞥他一眼。 “那我也勉強可以接受?!惫庵_在地上走了兩步,抬起一腿;“以后我就這么開門——”話沒說完,被陳又涵趁機抓住。腳掌瘦而白皙,隱約的青筋,五個腳趾指甲修得圓而齊整,足弓曲線好看死了。陳又涵趁機撓他腳心,他笑得站不住,被拉到懷里抱住,錄指紋的時候也沒放開。一個伸出手指,一個從背后擁著他,握著伸出去的那只手,秒秒鐘的功夫整得特有儀式感。錄入成功,葉開問:“我怎么覺得你特別愛我呢?” 陳又涵撒開懷抱推他后腦:“臭美吧你。” “你當(dāng)初下套讓我跟柯基賽跑那會兒,有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是你未來男朋友啊?!?/br> “神經(jīng)。” “那我小時候有幻想過跟你處對象?!?/br> 陳又涵好笑地看他:“什么?”他笑著問,“幾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