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更加鋒銳俊朗的美。

    原本蓬松卷曲的長發梳成了高馬尾，冷冽精美的五官全部展露出來，美麗變成了暗夜里高舉的火把，想忽視都沒有任何辦法。

    蘇怡已經換上了校服，暗紋刺繡的白色襯衣領口還有起碼兩顆紐扣沒系好，隨意敞開著，綠金交織的條紋領帶斜搭在肩頭，她正低頭扣著右手袖口，襯衣下擺則規矩地收攏在量體裁衣的淺灰色西褲里，腰細腿長的利落身形得讓程思禾忍不住嘆息，短短的一節樓梯硬是讓她走出了T臺秀的氣質。

    “早。”小美人先開口跟她們打招呼。

    程思和趕忙扒拉開姜妍的手，殷勤地問了一句“睡得好嗎？”

    蘇怡的腳步頓了頓，她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太好。”

    離得近了，程思禾才發現蘇怡確實沒睡好，眼底有一抹淡淡的暗色，不過倒多了幾分頹廢的美。

    程思禾用手肘撞了撞一直沒吭聲的姜妍，“要說漂亮，這才是真正的漂亮。”

    姜妍還是沒說話，程思禾疑惑地扭頭看去，姜妍在看蘇怡，那眼神甚至不能說是看，而是刺破衣服的盯，她就像是看一塊剛剛出爐的香甜蛋糕，甚至在蘇怡看向她的那一刻，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蘇怡當然飛快地移開視線，有些狼狽地沖進了洗手間。

    “你說的是她！”看著蘇怡通紅的耳尖，程思禾的腦回路瞬間打通了，她壓著嗓子尖叫。

    “不然還能……”姜妍少見多怪地看著程思禾，“難道你以為是昨天那個女A？我根本沒碰她。”

    “你那是喜歡嗎？”程思禾陡然提高了聲音，尖得都有些刺耳了，“你那是見色起意！”

    姜妍慵懶地撥動著發梢，很是不以為然，“有差別嗎？我覺得都一樣。”

    程思禾在餐桌邊堅持了10分鐘就徹底服氣了，幸好她的手機跟她心有靈犀一點通，在她要被那兩人之間漫溢的性張力給憋死之前，一通電及時解救了她。

    程思禾花兩分鐘處理完工作，然后又花了五分鐘做心理建設，以保證兩個人哪怕當著她的面滾作一團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她透過門縫看到姜妍沖著蘇怡勾了勾手，蘇怡乖順地起身站到她旁邊，姜妍站起身把她胡亂系好的領導解開，重新開始打結。

    兩個人貼得很近，耳鬢廝磨的程度。

    姜妍的睡袍已經全部滑落在肘彎，蝴蝶骨隨著她的動作宛若已經退化卻依舊記得飛翔本能的翅膀，蘇怡湊近姜妍的耳邊，似乎在說著什么，姜妍發絲在她的臉上投下斑駁陰影，十足的藝術性、十足的賞心悅目。

    可等程思禾真正回到客廳的時候，她發現兩個人氣氛不對勁了。

    不是之前那種干柴烈火，性張力拉到極限，仿佛下一秒鐘都可能把對方壓在桌上或者任何一個平面的地方扯爛衣服開cao的不對勁。

    是另外一種不對勁。氣氛的主要締造者是姜妍。

    蘇怡更多的是茫然，甚至是無措，姜妍卻明顯能看出是在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她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回來了，死死地盯著蘇怡。

    程思禾覺得肯定是蘇怡說錯了什么。

    “原來你是這么想我的？”姜妍輕笑了一聲，帶著點神經質，她沒等小美人回答就繼續說下去。

    “當然，這很好…很好。”她重復了兩遍，然后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不動他。不過我做出了承諾，你呢？”

    姜妍的手指捏上蘇怡的薄胯，把她拉得更近了，她抬起頭，嘴唇幾乎要碰觸到蘇怡的胸。

    姜妍的聲音更低了，她仿佛是在威脅，又仿佛是在誘哄，蘇怡現下不僅是耳朵，就連脖子都已經紅了。

    她想后退，反倒被姜妍往前一帶，整個人差點栽進姜妍的懷里，她慌亂地抓住了桌邊，才勉強站穩了。

    “你準備拿什么跟我交換。”姜妍每說一個字，嘴唇都會蹭過蘇怡的耳朵。

    “…我會給你你真正想要的東西。”蘇怡定了定神，她的身體微微戰栗著，不過神色已經恢復了之前的不卑不亢，程思禾在旁邊看著有種給她鼓掌的沖動。

    姜妍冷笑了一下，“好，我給你一個月做準備，別讓我失望。”

    “不會的。”蘇怡重新站直了，她微微揚起下巴，露出頎長優雅的脖頸，程思禾注意到她的領帶只系了一半。

    姜妍看起來都要被她氣笑了，她瞪著讓她著迷的美人，很想沖她大喊“滾”，可她最終還是站起來，仔仔細細地系好那根領帶，還特意打了一個半溫莎結，足夠隆重才配得上她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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