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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狼顧之徒在線閱讀 - 狼顧之徒 第142節

狼顧之徒 第142節

    山莊前廳四周掛著長條的清水鈴,暗金、梅紅、金黃的錦鯉爭先恐后地在水池內翻滾,躍過水面,劃起長長的水弧,風過時,清水鈴叮叮搖晃。

    前廳正中,正對著兩人的正是一張寬敞的書臺,臺上筆墨紙硯全齊,中心正落著新剪的庚帖。

    沈懷霜握著鐘煜的手,忽然不動了,短暫的一刻之后,暗紅長綢之上,仙童灑出無數花瓣,紛紛揚揚如春日落英。

    “恭喜二位結成道侶。”稚童的聲音朗朗地傳來。

    “爹爹,你們要長長久久。”

    玉簪花混在合歡、牡丹中,又飄落在沈懷霜的發上。

    沈懷霜聞著縈繞在鼻尖的香氣,驀地聽到了頭頂上群鳥振翅的聲響。

    山莊之上,所有鸞鳥振翅久久徘徊于山莊之上,周圍絲竹聲泠泠,奏的樂曲竟都是仙門人用的清樂,鸞鳴聲與仙樂齊奏,一時恍然如飛升時。

    “恭喜恭喜。”

    “這么多年了,總算得償所愿。我說你倆可要好好的,知道了不。”

    “十里紅妝!!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在弄婚娶大典,根本不是結哪門子的道侶呢。”

    周圍人都朝他們靠來,賀喜聲不斷,這些人也都是熟悉鐘煜和沈懷霜多年的人,場面不算很大卻熱鬧地像塞下了整個門派。

    沈懷霜站在所有人身前,莫名覺得自己好像沐浴在一片名叫喜悅的日照里,他太想停留住這種感覺,一時間,好像什么反應都變得很慢。

    鐘煜開了壇邈遠道人給的桃花酒,觥籌交錯間,沈懷霜握緊了鐘煜的手,一起一杯杯敬下來。

    喜糖再從他們手里遞出來,所有人竟都搶著在吃,他們把每一塊品種的糖都吃了一口,紅線落在所有人的手上,如同那對道侶繞不完的情絲。

    “快來,快來!流影了!!”張永望抱著流影石站在最前端,他找了個木頭傀儡人,找好了位置,急匆匆跑到了人群中。人群正中央站著沈懷霜和鐘煜,他們又互相望著對方笑了。

    “再來,再來,這張隨意點。”

    就在流影石落影的剎那,鐘煜當著所有人的面,捧著沈懷霜的臉,不顧一切地吻了下去。和鐘煜吻上的剎那,沈懷霜耳畔所有的聲音都變小了。

    他知道所有人都在嘩然,可沈懷霜忍不住也吻了回去,親完這一下,他又在身旁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抬頭,就對上了張德林的眼睛。

    “許久不見,仙師可還安好?”張德林換了長衫,他年已而立,面上儒生氣很重,開口不急不徐,早不見當年宮禁內的恭敬模樣。

    “張郎君也是。”沈懷霜朝他微微頷首,淡淡笑了,“一別數年,見你倒是越來越好了。”

    “小小筆墨,不成敬意。”張德林做了個情的動作,頷首笑道,“二位快寫。”

    “先生,還是寫當年那句話?”鐘煜的聲音在沈懷霜頭頂上響起,他貼著沈懷霜的后背,手腕覆蓋在沈懷霜手背上,墨筆沾滿墨汁,靜靜懸在一旁。

    “好。”沈懷霜的聲音很克制,他帶著鐘煜一起落筆,一起一落,順著筆畫寫了下去。

    ——我與先生,夙期已久,人間無此。

    筆走游龍,落筆龍飛鳳舞。

    沈懷霜一邊寫下去,一邊回憶著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我和你相處許久,人間沒有像我們這樣深厚的情誼。”

    鐘煜在他身后回答道:“先生,教授我道理,足夠讓我受用終身。以后,我還想聽你講,給我講上一輩子。”

    話落,沈懷霜朝鐘煜伸出手,他放下了筆墨,就像和所有崐侖學生做過的那樣,他們的小指勾在了一起,拇指碰在一起。

    沈懷霜朝他點了點,道:“定契了。以后就是一輩子的事。”

    ……

    大禮之后,平生和忘生鬧得太開心了,撒完花瓣,又追著鸞鳳跑,到了夜里早累得化成劍形。

    辦一場大典要花的精力也遠比沈懷霜和鐘煜想象中多的多。

    小桃源內,鐘煜特地把所有的簾紗都換成了紅紗,屋檐上,清水鈴在一聲聲送著清透的聲響。屋子內,所有的擺件也都換了紅色,雙龍燭臺在兩人窗前燃燒,一夜至天明都不會暗下。

    叮叮。

    沈懷霜和鐘煜靠在一起,他躺在床上,一時間竟什么也不想,他閉上眼睛,也聽到了鐘煜放緩的呼吸聲。在這極安靜的一刻,他們靠在一起,連姿態神情都是一樣地平靜和放松。

    飄蕩的簾紗拂過床榻,滿室內燃燒著清淡的帳中香。

    沈懷霜清了清嗓子,低啞道:“子淵。”說完這一聲,他又輕輕笑了起來。

    今天沈懷霜又喝了不少酒,酒意不至于醉人,卻微醺地恰到好處。他就這樣喚了一聲,鐘煜也輕輕笑了。

    “笑什么呢,先生?”鐘煜觸摸過近在手邊的青絲,他在指節上繞了兩下,又翻身過去,把沈懷霜壓在身下。

    青年身上落了紅燭的光,光源之下,眉宇英挺。他的馬尾和沈懷霜的青絲纏在一起,繞在一起,好像再不能分開。

    沈懷霜身上被暖暖地罩著,他換了姿勢躺好,支著臂膀,靠在頰邊,目光在鐘煜身上落個不停。

    他一直知道鐘煜是好看的,只是從前他不著色相,所以從來不曾在意過。細看之下,鐘煜的英朗是一種近乎鋒利的英氣,看久了好像烈火似的,能把人灼燒。

    可眼下鐘煜的眼睛被暖柔的光照亮,他的眼底像是一片溫柔的海,籠罩住了所有廣闊與柔情。

    鐘煜溫聲道:“先生,你叫了我,又不說話,剛才你想和我說什么?”

    沈懷霜看鐘煜看得入神,出聲道:“我想再看你一會兒。”

    鐘煜輕笑:“你再這樣看下去,就要辦正事了,先生。”

    沈懷霜收神:“這么著急。”

    外面清水鈴還在慢悠悠地晃著。

    “交杯酒當著所有人的面喝了,這禮成了,庚帖也寫了,我還有什么不能急的?”

    沈懷霜把臉偏過去,薄紅攀上了他的脖頸,衣服窸窣聲傳來,他也沒叫住鐘煜,只輕聲道:“好像到了今天我才明白,有天晚上你為什么問我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話,你問我在不在,是不是我,其實人太高興了就是這樣的。”

    “連我今天也是。”

    “畢竟,都過去這么久了。”

    “我也不敢相信,十四年了,子淵。十四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前半生。你還會……”

    “我還會如當年一樣。”鐘煜道。

    “先生。”鐘煜沉著嗓音喚了一聲,念完這一聲,他嗓音又帶著低低的笑意,“我們不會再錯過了。以后,你也可以叫我檀郎了。”

    檀郎,是對心愛之人或夫君的愛稱。

    沈懷霜臉皮薄,眼神仍是清明肅然的,卻是落滿情*,他埋首在枕邊,聽到鐘煜貼在他耳邊輕輕喚了一聲:“檀郎。”

    這一聲叫得沈懷霜脊背收緊,酥酥麻麻,像是淋了一場春雨。

    沈懷霜呼吸沉了一分,又聽到鐘煜喚道:“我想你憐我、愛我、心悅我。”

    “終此一生,只要我一個,好不好?”

    檀郎。檀郎。

    最后,鐘煜還是讓沈懷霜失聲地喊了出來,那聲檀郎帶著哭腔,交疊在悶哼聲、嘆息聲中。

    檀郎。檀郎。

    沈懷霜一聲聲喚著,頭腦內的白晝亮到極致的時候,他也會捧起鐘煜的臉,學著他看自己一樣,欣賞對方在浪潮巔峰的臉,這個人,眉宇是他熟悉的眉宇,他可以把他抱在懷里,擁在身前,彼此依靠。

    沈懷霜吻過了鐘煜的鼻尖,他也學著鐘煜叫他的稱謂一樣,貼著鐘煜的耳朵,親昵道:“子淵、小狼……”

    世如風雪三千。

    他如在風雪中等來了一道渡口。

    他在鐘煜身上搖搖晃晃,卻不似搖搖欲墜的人。

    在這茫茫世間,他終于找來了一個等他歸家,為他亮起燈盞的人。

    風雪夜歸,他的夙愿終此得以實現。

    完結章 小桃源

    沈懷霜回來并結道侶這件事像在修真界平地炸開驚雷,眾人議論紛紛,成為了茶余飯后的談資。

    同門之間,關系親近很容易移情,師兄弟、師兄妹之間最容易生情,師徒之間的事情向來也不少,但真的能大方承認了兩人關系的不多。

    所有人都在好奇沈懷霜是怎么回來的,也有人好奇鐘煜和沈懷霜是怎么移情的。但所有的事好像成為了一個只有沈懷霜和鐘煜知道的秘密,半點風聲都不透露不去。

    同時,他們也對兩人的器靈十分好奇。

    明白實情的人都知道,這兩人是日思夜想,所以才讓劍生靈、有了實形。

    不知道實情的人看到那兩把器靈,還以為他們把孩子都弄出來了,聽到消息,差點把茶水從嘴里噴出來。

    “這孩子都弄出來了!”

    “小的那個像萊陽的掌門,大的那個像沈仙君。”

    “差了多少歲啊?”

    “兩個小的都差了十一歲,十一歲啊!”

    “放屁!都是器靈而已!”

    沈懷霜在道壇上講課,萊陽沒什么事,鐘煜就會在下面聽,一切就和鐘煜在崐侖讀書時沒什么區別。

    修真界經常有講玄論道,沈懷霜上臺辯駁的時候,儀態很端莊,講話不疾不徐,偏偏說出來的東西又很難讓對方駁倒。每每沈懷霜出席,鐘煜一定推了山門內的事,御劍到道壇下。他在下面聽得很認真,模樣是相當地欣賞、傾慕,不肯錯過沈懷霜說的任何一句話。

    鐘煜出席的時候,他身邊總會跟著忘生和平生。

    忘生年紀大,聽談玄時總是會低頭記下很多筆記,他有不明白的,還會直接問鐘煜,辯駁結束后,平生也總是會第一時間從鐘煜懷里跳下來。

    沈懷霜每次都會伸手攬住平生,抱起她,又走向等待他的忘生和鐘煜。

    這一家子整整齊齊,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起回到小桃源。

    日子就這樣在桃源里過了下去,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年。

    “話說,這當年,是這仙君協同其弟子,滅魔界尊首,護了一地平安。只是誰也不知當年,這仙君還有那么一段佳話奇緣。”

    “什么奇緣?”底下人瓜子磕得飛起。

    說書人拍案嚷嚷:“那沉魚落雁,羞花閉月的美人得配什么!得配少年郎君,少年風華正茂,一對才是!”

    茶館人,眾男子面露難色,懊惱揩鼻。

    樓底下,卻有不少薄衫翩翩的小娘子提著裙擺上來,拍手作歡,笑吟吟地付了茶水錢,坐在位上。

    青年靠在茶樓欄桿上,黑袍曳地,他抱著臂膀,凝神朝臺上看去,俊朗的面龐如當年,他身上還從前的少年氣,不過眉宇間更有一種別樣的從容與舒朗。

    身側,有一穿著天青色長袍的道人,道人雙目清明,面容清俊,看著像是孤冷之人,他手中捧著熱茶,自有一番隨性之態。

    鐘煜聽到這里,咳嗽了兩聲:“聽夠了么,先生?”

    沈懷霜低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