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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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怎么辦? 他要怎么辦?! 如果他今天沒有突然來到以往永遠(yuǎn)都不會來的墓園,祁明是不是、祁明是不是就會在這個雨夜里悄無聲息的離去? 可在這種恐懼中,祁天文腦海里卻忘不掉剛才看到那一幕。 脆弱的祁明黑發(fā)被雨水浸濕,連帶著身上的水汽都被雨水所迷離。 可祁明縮在墓碑上,放著那柄黑色的傘,身體的姿態(tài)卻很放松。 祁天文痛苦地突然領(lǐng)悟到,并不是只有他一個沒有母親。 祁明也沒有。 甚至從他出生開始,祁明就沒有見過母親。 因?yàn)樵购蓿钐煳纳醵辉敢庾屍蠲鹘佑|到任何可以觸碰到任何母親的東西,祁天文甚至不愿意讓祁明見一見母親是什么樣子。 可是…… 祁天文的眼睫毛劇烈的顫抖著,水痕不斷從他的臉上滴落,祁明快一米八的漂亮男生,抱在懷里卻很輕。 水痕從下顎滴落,滴落的水痕落在祁明的臉上,可祁明沒有任何回應(yīng)。 祁明蒼白的臉上就像是在博物館中沉睡的雕塑,靜美,卻沒有生機(jī)。 祁天文抱緊了祁明。 可母親只有一個越來越淡漠的影子,而弟弟…… 卻觸摸得到的。 但太輕了,實(shí)在是太輕了。 輕到祁天文恐懼。恐怕祁明就被這陣雨給帶走。 祁天文緊緊抱著祁明腳步不穩(wěn)的從墓地中走下去,一層一層的臺階他走得并不穩(wěn),可祁天文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匕哑蠲鞅е伦摺?/br> 這場雨下得好大,祁天文的體溫也好像被這個雨帶走一樣,渾身發(fā)冷。 那股冷意是從心臟的地方蔓延而出。 因?yàn)槠钐煳耐蝗灰庾R到。 他和祁明隔著的不是一個簡單道歉的距離。 他們相隔的,是二十年時光以來的虧待,是二十年來的漠然與冷漠。 時間與遺憾無法跨越,他和祁明的關(guān)系…… 也如時間的長河一般,錯過了時機(jī),就無法彌補(bǔ)。 第92章 辱罵 哥哥和弟弟美好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永遠(yuǎn)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他們身上了。 祁天文抱著祁明,太陽xue突突突的跳。 永遠(yuǎn)也不可能。 他的眼睫毛徹底被水浸濕,墓地中傾斜的雨依然會越過傘往臉上撲,祁明蓋著的那件外套也已經(jīng)漸漸被雨水打濕。 他顫抖的走在路上,雨水讓祁天文的體溫快速地失去,祁明雖然輕,但也是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男性,祁天文還快就抱不住,虛弱被酒精侵蝕的身體在不斷地被帶走溫度而空虛。 他強(qiáng)烈地喘息著,在最后一個喘息時從臺階上打滑,他抱著祁明摔了兩個臺階,整個腳踝徹底都腫了。 助理在一旁不知道怎么辦。 墓地只有層層疊疊的小道與樓梯,車進(jìn)不來,助理雖然十分懂事的叫人趕往墓地來幫祁天文把人帶下去,此時的祁家大少爺確實(shí)也如同競爭對手評價的那一般,失了智,完全沒有想到要讓人來幫忙。 在助手要的拉著祁天文時,他看到了人。 墓地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宋墨白喘著氣,手里撐著傘,在看到摔在地上的祁天文與他手里的祁明時,徹底地停住了。 在司震啟打不通祁明的電話后,就直接打通了宋墨白的號碼。 司震啟的人會跟丟祁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yàn)樗文着扇藬r截了司震啟的人手視野。 可司震啟打電話給宋墨白后,宋墨白也沒有了祁明的蹤影。 宋墨白想到祁明那一閃而逝給自己感受到極為壓抑的感官,他心里猛地一顫,本能地來到了墓園。 這一來,就看到了落在地上的祁天文以及祁明。 祁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祁天文的眼眸垂下,緊緊抿著唇,身上也已經(jīng)被雨給浸透了,可以想象與遇見,這是祁天文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露出過的狼狽與痛苦。 祁天文的眉頭緊緊皺著,他神色中的痛苦顯而易見,某種壓抑的情緒似乎擠壓在他的心肺中。以至于祁天文的呼吸都在顫抖。 宋墨白沒多說,他脫掉自己的外套,走過去撐開祁明身上的助理的外套,把自己依然是干的外套套在祁明身上。 宋墨白撐著傘要去抱起祁明,坐在地上的祁天文的懷抱卻更緊了一些。 宋墨白:“……松手。” 祁天文臉上都是水跡,面色上的水痕在不斷地流淌,他無聲地抱緊了祁明,身上的酒氣略微迷離,他啞著嗓子道:“給了,你們就不會再給我找到了。” 祁天文的聲音明明很輕,但在寂靜與沉默的雨夜中,那聲音卻顯得有幾分說不清的無助。 助理在旁邊一句話不敢說地給祁天文撐著傘,祁天文的面色與懷里的祁明一樣蒼白,就如毫無血色的娃娃。 宋墨白深深地望著祁天文的臉,宋墨白的神色里閃過深刻的陰郁,他說:“那你能看看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嗎?你還有心情想還不還給你?你有病嗎祁天文?” “你以前從來沒有珍惜過到現(xiàn)在才來這里裝什么?祁天文?” 宋墨白一把抱起祁明,他抱著祁明還能用脖頸與肩膀撐著雨傘。 宋墨白的眼神在雨夜中無比的深沉,凝望著祁天文的臉,最后轉(zhuǎn)身只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 宋墨白抱著祁明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