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地想要彌補祁明。

    有一些像而已。

    第80章 只是想要有一個道別的對象

    祁天文久久地看著祁明，祁明坐在病床上，慢慢地回過味來。

    祁明說：“你想囚禁我？”

    祁明的聲音很輕。

    祁天文從來沒有聽過祁明這種如此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冷下來的聲音，一時之間心臟都跳了一拍。

    他地喉嚨哽塞無比，遲疑一會才道：“不是……”

    祁明：“可你現(xiàn)在行為，與囚禁無異。”

    祁明在短暫地調(diào)整過心情后，也徹底明白自己要怎么面對這個哥哥，他的表情淡然而平靜，甚而顯得有些漠然，祁天文如何看不出祁明的這個表情代表了什么？

    他只是……

    祁天文的臉色一下就灰白了。

    他輕輕地呼一口氣，把臉瞥向一邊，才道：“我知道了。”

    “我給你辦出院手續(xù)。”

    祁明：“謝謝。”

    客氣而疏離。

    祁天文以往一定會因為這個語調(diào)和祁明生氣，他甚至擁有對祁明動輒打罵的能力，甚而會在憤怒與醉酒后對祁明下手，用上了拳頭，兄弟之間打斗本就傷感情，何況他兩人的武力值差距太大。

    加之，尊重是相互的。

    祁明此時對祁天文徹底沒有了之前的軟與依賴，這顯而易見。

    如果說剛剛醒來后祁明看到祁天文，依然在渾噩與短暫中，沒有想起自己的失望，那剛醒來的錯愕蓋過了祁明內(nèi)心的茫然。

    他習慣地對祁天文好，也對祁天文溫柔。

    但這種習慣在大腦慢慢清醒，被冰冷的現(xiàn)實刺破后，又會回歸沉寂。

    祁明的目光略帶冰冷地審視著祁天文。

    祁天文被這種不信任的，厭惡的目光盯著，身體好像被撕開了一層皮rou。

    他的嘴唇霎時間就蒼白了，唇瓣顫抖了好一會，祁天文才啞聲道：“……如果你執(zhí)意要出院的話……我現(xiàn)在給你辦……”

    祁明看向他，也看向祁天文后面的心理醫(yī)生。

    祁明說：“那我們現(xiàn)在算是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了吧。”

    祁天文不答。

    祁明撐起身體，從病床中越過祁天文，但在經(jīng)過祁天文時，卻被祁天文一把抓住手腕。

    祁明的眼珠慢慢地往下滑。

    祁天文艱難道：“你之前說的斷絕關(guān)系文書……”

    “可以，但有要求。”

    祁明看著他。

    祁天文道：“我不要求你搬回來，但你……不能徹底拉黑我的聯(lián)系方式。”

    祁明看了他一眼，面色淡然，手抽出了手機，給祁天文的手機號碼和微信都從黑名單解除，同時甩開了祁天文的手：“可以了么？”

    祁天文：“起碼半年，我給你整理屬于母親給你的那一份……遺產(chǎn)。”

    這句話說完，祁天文徹底蒼白了。

    祁明沒答應(yīng)，也沒有嗆聲，現(xiàn)在對他來說，和祁天文共處一室，對他來說就是極大的精神壓迫。

    只是在越過祁天文的時候，祁明略略的回頭，他的眼神很輕，那不是一個小孩或者小朋友的眼神，祁明如今已經(jīng)二十歲了，中間的間隔，早已經(jīng)跨過了時光。

    祁明漆黑的眸光落在祁天文的臉上：“不是所有的離開都需要爭吵，不用遺產(chǎn)，不斷絕也沒關(guān)系，都不重要了。”

    祁明說：“再見。”

    那一句再見飽含了太多的情感，最后只剩下淡淡地釋然和沙啞。

    祁明越過了祁天文，在祁明越過自己時候，祁天文的手動了動，他想去抓住輕祁明的手，他抬手沒有抓到。

    那一刻，祁天文突然有種強烈的錯覺，他們已經(jīng)無法回到過去了。

    *

    祁明出院后，先回了自己得出租房。

    出租房幾個星期沒住，已經(jīng)落上了一點灰。

    祁明簡單地打掃一下，打掃完有些頭昏腦漲，亦有些喉嚨干嘔干澀，祁明望著采光不好的房間，才有些淡淡的真實感。

    他剛睜開眼，就在這個出租房醒來，耳邊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和自己說著劇情。

    可經(jīng)歷了這么多，祁明已經(jīng)越發(fā)懷疑曾經(jīng)社畜記憶的真實性了。

    如果不是剛睜開眼的那道聲音，他必然會直接選擇離開，而不是走所謂的劇情。

    司震啟給的錢確實是多，但他的傷痕消失后，祁明可以擁有一個正常的工作，開面包店也成為了現(xiàn)實，那么祁明就沒有那么需要錢了。

    如果那道奇怪的聲音沒有再出現(xiàn)的話，這也就意味著，祁明自由了。

    祁明停頓了一會，才對空蕩蕩的空氣道：“宋墨白回來了，我可以離開了嗎？”

    他說。

    空氣里依然沒有回音。

    祁明就不再糾結(jié)于這件事。

    他簡單處理好自己地房間，簡單地睡了一覺。

    現(xiàn)在睡覺依然會有些不好的記憶碎片，在第二天醒來時，祁明有種從痛苦與漆黑中掙扎出來的清醒感。

    祁明醒了。

    他簡單地去樓下吃了早飯，戴上口罩，返回了學校。

    他在記憶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回來這所學校，但對學校祁明是擁有一定的渴望與孺慕的心態(tài)。

    和對待祁天文一樣，學校也是曾經(jīng)休學過的祁明心里很重要的存在。

    他帶著口罩，回來后便先帶著行李，回到了住宿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