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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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說:“現在確實很晚了,你們晚點就下班了吧?沒事,不用太小心的。” 祁明的眼角彎了一下,笑道:“正好,長痛不如短痛。” 那醫護被祁明的話感到了,她在游艇上,遇到的都是些富貴子弟,而富貴子弟有不少傲慢自詡高冷一等者,她工資雖高,卻也經常需要處理一些蠻橫的病人。 大病小病,其實她已經努力放輕了,但還是會被那些公子哥埋怨生氣。 那醫護看著祁明的臉,看到他那有傷痕的疤以及另外半張臉,心下對這個男性有幾分不忍。 她嘆了一聲。 隨后,醫護就拿著活血化瘀地跌打酒在祁明身上抹著,那藥是需要揉搓開的,尋常不會那么痛,只是祁明身上的痕跡實在是太過于嚴重了。 祁明一聲不吭,沉默地任由那個醫護上藥,身體因為疼而有些發抖,但即便是實在疼得受不了,祁明也沒有叫出過一聲。 他只是沉默的忍耐著。 被苛待的人總覺得眼淚是羞恥。 眼淚無用,小時候又愛哭,經常被說是哭包,如果說尋常人家小孩的哭,怎么也是會引起父母注意,關愛,可祁明從來沒有感受過,后面漸漸地就不會哭了。 受傷也好生病也好,即便是心里受傷了,祁明也不會用眼淚來排解情緒。 他已經喪失了這個功能。 這個藥上了快一個小時。 祁明身上的傷痕確實無比嚴重。 那紅色青色的傷痕坑坑洼洼,這么一下,就上藥到了晚上將近兩點。 他身上的被藥膏抹地坑坑洼洼,那醫護嘆了口氣,“你這個需要每天上藥,明天晚上繼續來?!?/br> “最好是不要碰水?!?/br> 祁明的嘴角也有被打出來的傷痕,他對那個女醫生略略點頭,笑道:“謝謝?!?/br> 他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祁明總覺得自己忘掉了什么。 但因為這個事情來得太快,他便有些忘記了。 直到祁明走到司震啟門口時,他才想起來。 哦,他忘了和他的上司說了。 祁明眨巴了眼睛。 他敲了敲門。 門內一片寂靜。 門后,司震啟正在看書,聽到敲門聲,神色有幾分不虞。 現在幾點了? 這個小少爺…… 他沒應。 祁明在門口又敲了敲,房內還是一片寂靜,祁明就有些迷茫了。 他呼了口氣,想了想,很有可能老板沒有給他留門。 不過也正常,現在是2點,哪里有人會喜歡下屬這個點打擾人的。 祁明就著旁邊的墻壁蹲了下來,司震啟沒有給他安排其他的房間,游艇上的房間似乎都是固定的,祁明猶豫了一下,腦海里想了想,突然發覺自己好像沒有地方睡。 好吧。 祁明默默地摸了摸臉。 斯。 有點疼。 他起身打算去游艇會所里的沙發上度過一夜。 最窮最窮的時候,祁明在現代睡過火車站。 那個冰冷的硬板凳。 所以,也就還好了。 一百萬嘛,比起那要死要活早起貪黑的那些環衛工,他這個工作必定是很多人搶著干的,還是感恩生活。 祁明調侃了一下,很快就就調整好了心情,他長舒一口氣,慢慢地撐著墻壁,要往客廳里走。 他走沒兩步,門就開了。 司震啟輕輕看著他,卻在看到祁明的臉時,眉頭皺了皺,也忘了自己打算敲打一下祁明的,司震啟問:“你受傷了?” 祁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打了個哈哈,“小傷?!?/br> 司震啟:“先進來——你看了么?” 祁明唔了一聲,慢慢地撐著墻壁走進去:“已經看了,抹好了藥,就是可能藥的味道有點重、哎?” 司震啟走過來,手架住了祁明的手臂,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司震啟架著祁明幫著他往里面走。 司震啟一言不發,祁明被架著有些不自在。 他這種鮮少與人有肢體接觸的、從小抱抱啊、親密關系都沒建立幾個的人,其實對這種近距離接觸,都會很不習慣。 因為小時候沒有,長大后就對人體這種親密感到畏懼。 祁明喉結動了動,他感到了緊張,身體略微繃緊又強迫自己放松下來。祁明很輕地呼了一聲,開玩笑道:“哇,感謝你,我也給你開工資吧?!?/br> 祁明笑瞇瞇道:“我這個下屬的待遇未免太好了?” 祁明這個人有很厲害的一點便是,其實和他待在一起,能感覺到舒心。 祁明對人情緒感知敏銳,性格其實大部分時間也尤為溫和,難以想象這種面貌、這種經歷的人,會養成一個這么溫暖的性格。 司震啟此時卻有些悶,他看著祁明那若無其事笑著的臉,心里一時之間,竟有些說不出的沉重。 司震啟沉默一會后,道:“你怎么受的傷?” 祁明眨眨眼:“哦,這個嘛,我不小心摔了……” 司震啟:“撒謊?!?/br> 司震啟說:“如果是不小心摔倒了,能全身都是藥酒的味道么?” 房間走幾步就進去了,司震啟架著祁明到床上坐著,祁明沒有打算和司震啟訴苦,或者說,且不說祁明自己認為家丑不可外揚,即便祁天文確實讓祁明再怎么討厭,再怎么恨,他也不至于在祁天文的競爭對手司震啟面前,去詆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