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憑什么她不被信息素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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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方文珠分別后,時魚拖著疲憊的步伐,正準備往家的方向走,一摸口袋,神色一變。 ——通訊器不翼而飛了。 她連忙開始摸身上各處的口袋,可那么明顯一個通訊器,怎么也找不到。 這一路走來幾乎沒什么行人近身,不應該是被偷了啊。 時魚百思不得其解。 那通訊器是沉慕青給的。主要是,看起來很貴的樣子。這才剛到手不久,就這么丟了,時魚有點不甘心。 思慮再三,她還是沿著來時的路去找,看看是不是在路上不小心掉落了。 夜色濃郁,只有三三兩兩的人還在街上行走,時魚找了半天還是沒發現通訊器的蹤跡。 累了一天,她真的心力交瘁,想著要是實在找不到就算了,大不了再去找沉慕青要一個。 這時,一道綿軟的“喵嗚”聲突然吸引了時魚的注意。 她驚喜地看過去,不遠處,一只皮毛烏黑的貓咪,眨著圓溜溜的黃色眼瞳,一動不動地盯住她——小小的爪子按在一個模樣熟悉的東西上。 那是她的通訊器。 時魚連忙趕過去,把東西拾起,她郁悶地想,也不知道怎么掉出來的。 黑貓似乎根本不怕人,坐在那里,毛茸茸的尾巴一搖一擺,悠哉悠哉。 時魚心底一片柔軟,蹲下來溫柔地看著它:“謝謝你幫我找東西哦寶寶。你和我的小乖好像,它也是只黑貓。” 可惜,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小乖了。 時魚看著眼前這只貓咪,把手指湊到它的鼻子前,讓它嗅她的身上的氣息,算是打招呼。 黑貓rou粉色的鼻子微動,然后上前用頭蹭了蹭她的手,柔軟的皮毛劃過指尖,時魚恍惚中看見小乖像往常那樣,對她撒嬌打滾,討要罐頭。 還沒等她多回憶一會兒,黑貓突然起身,往一旁的小巷里跑,跑了幾步又停下來,對她“喵”了一聲,像是在催促時魚跟它過去。 時魚愣了愣,握緊手中的通訊器,還是跟上去了。 小巷里燈光昏暗,周圍的墻很高,顯得道路逼仄狹小,極為壓抑,空氣中還透著一點垃圾的腐臭味,時魚眉頭緊皺。 在伊拉星球最繁華的地方,也會有這么偏僻冷落的街巷,無人打理,處處都是破敗的樣子。 黑貓停下了腳步,從角落里叼出一袋看起來像是別人吃剩下的食物,放到她面前,用黃色的豎瞳盯住她,“喵”了一聲,似乎想要和她分享。 時魚不由失笑:“這些不能吃,如果你需要的話,明天我再給你帶點好吃的怎么樣?” “喵嗚。” 黑貓不解地偏了偏頭。 突然,它低下頭,開始發出嘔吐的聲音。 作為養貓人,時魚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應激——這是貓咪吐毛球的聲音。 她慌忙摸出隨身攜帶的紙,正準備去擦黑貓吐出來的東西,可一低頭,眼神瞬間凝固。 那攤吐出來的東西里……有人的手指。 被咬斷的地方,帶著猩紅的血絲。 身體頓時軟了半邊,時魚的脖子像生了銹,扭都扭不動,她僵硬地看著那只“黑貓”依然用黃瞳緊緊盯住她,身后尾巴愉悅地豎起。 心涼了半截。 伴隨著骨骼生長的“咔咔”聲,短短幾瞬,時魚的視線全部被遮蓋。 在她顫抖眼瞳的倒影中,那只柔弱可愛的“黑貓”一寸寸生長、舒展,光滑的黑色皮毛變得更長。碩大的身軀擠在狹小的巷子里,它只能稍微蜷縮起來。 它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時魚,黃色的豎瞳大到她可以看清里面如巖石山脈一般的絢爛花紋,瑰麗、詭異。 時魚被嚇得呼吸都停住了,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踉蹌著,一步步往后退。 它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輕易就被引誘的人類,冰冷而殘忍的眼瞳里流露出捕獵的血腥。 它俯身一步步逼近。 時魚不斷后退,近乎絕望。 “救……” “命”字還沒有喊出來,這只野獸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東西,視線停在時魚身后,眼中流露警惕的兇光,嘴里哈出氣。 時魚悄悄貼到墻上,控制急促的呼吸,生怕野獸的注意力再轉移到她身上。 手腕上電子表熒幕倏然亮起,幽幽的光亮,在這昏暗的巷子里尤為顯眼。 信息素濃度直線飆升,冰冷的數字不斷跳動,時魚的呼吸卻愈發困難。 余光處,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巷子盡頭。 月色跨越高墻,照亮了他的上半張臉,凝固的血痕綴在眼角,艷麗的紅平添幾分詭譎,棕色的眼瞳寒光乍現,如幽林里猝然亮起的刀光劍影。 他就這樣靜靜地遙望著那駭人的野獸,踏著夜步步走來,腳步聲沉悶,一下下踩在時魚脆弱的神經上。 野獸被猛然爆發的信息素震懾,肌rou緊繃,弓起脊背,嘴里發出嘶鳴,有后退的趨勢,一雙兇戾的眼瞳仍然盯住那人。 幾瞬的僵持后,骨骼收縮的“咔咔”聲再次響起,碩大的野獸化為嬌小的貓,回頭不甘地瞥了角落的時魚一眼,果斷縱身一躍,攀著墻壁輕巧地離開。 時魚被這詭異的場景驚在原地。 男人的腳步沒有停下。 那種危險來臨的恐懼感甚至更加劇烈,后頸汗毛直立,時魚渾身僵直地看著逐漸走到她面前的男人。 深黑色的衣服被血液浸透,溢出濃烈的腥氣。如雕刻般的俊美容顏上掛著殘存的血跡,他眸中平靜到近乎詭異,像暴風雨前的海面,毫無波瀾,卻透出森寒。 望著這張熟悉的臉,時魚瞳孔驟縮:“紀朔……” “我救了你。”他輕輕地說。 “對……”時魚強顏歡笑,“謝謝你,紀同學……我……” “你要還給我什么。” “什……么?” “就像我給你補償那樣。你要還給我什么?” 琥珀松香的信息素如吐出的絲繭,在時魚察覺不到的地方,無聲無息地、緊密地,纏繞上去。她渾身彌漫著信息素的氣味,密不透風。 發情期的燥熱一遍遍翻涌,蠶食著搖搖欲墜的理智。 紀朔又想到分化時,被強按著注射催化藥劑,迎著母親渴盼而熱切的目光,烈火的灼燒感在身體里蔓延,喚醒沉睡的性欲,他絕望地感受著性器不受自己控制地勃起,原始的沖動渴望信息素的安撫。 之后每一次發情期。 他都想把后頸腫脹發燙的腺體挖出來。 想起時魚嘲諷的、輕描淡寫的、不屑的話。 他想。 所以,憑什么呢。 憑什么她不被信息素支配。 時魚的肩膀被一雙大手捏住,在驚呼中被按在墻壁上,骨頭撞上硬冷的磚石,比鈍痛更劇烈的是不斷升起的恐懼。 “放開我!紀朔,你干什么!” 她的聲音尖利,尾音顫抖。 時魚終于發現事情向難以預測的地方發展。 男人的身軀壓上來,大掌握住她的兩只手腕,輕松地按在頭頂,這個姿勢讓她變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蒼白的臉龐、脆弱的脖頸、起伏的胸膛,一覽無余。 籠罩在在濃重的血腥中,他凝視著她的眼睛,一滴還未干涸的血,落在她的臉上,濕潤、黏膩,像是白膩的畫抹上一筆鮮紅,說不出的艷麗。 她驚恐地掙扎,像一只被捉在手里的、可憐的小魚,拼命擺尾。絕望、脆弱、無力,自以為盡了全力的掙扎在絕對的體型差距下聊勝于無。 “我聽到了。” “你說。” “發情期的Alpha是被欲望支配的野獸。” 嘴唇靠近發抖的肩頸,他垂眸,低低地笑了。 “季小姐……你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