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星際ABO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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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魚?你不去吃飯嗎?” 同桌方文珠拍了拍在桌子上一直趴著的時魚,看她一抬起頭,面色慘白,忍不住驚訝道:“你這是怎么了?” 時魚勉強地笑笑,對上她擔憂的目光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昨天感冒了,有點不舒服,沒關系,你去吃飯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方文珠憐憫地看著她,點了點頭,心想回來一定要給她多買點好吃的。 季時魚作為Beta,本身身體素質就比不過天生身強體壯的Alpha,而Omega數量稀少,自然配備的有極好的醫療資源。作為人數最多、最不起眼的Beta,往往生病了也不會被在意。 更別提,季時魚還是個被判定有信息素缺陷的劣等Beta。 但哪怕身處最低等的層級,季時魚也沒有自怨自艾過,反而還挺樂觀的,對她也一直很好,無論遇到什么事都不甚在意的樣子,這樣的性子讓總是多愁善感的方文珠很是羨慕。 等方文珠走后,時魚終于不再忍耐痛苦,摸上小腹,面無表情地在心里罵了出來:“干你爹,憑什么……” “憑什么都穿越了……這個世界還只有我來月經啊?!?/br> 穿過來的每一天,她想死的欲望都在不斷上漲。 作為馬上畢業的大學生,她正忙著給畢業論文降重,而看著ai改過之后牛頭不對馬嘴的文章,她近乎絕望。 一個周末的晚上,她同樣被論文折磨得痛不欲生的舍友找了個角色扮演的冷門游戲,拉著她們一起玩。 她當時百無聊賴,覺得干什么都比看被導師噴得狗血淋頭的論文好,于是答應了舍友的游戲請求。 舍友看著熒幕上的“ABO世界觀”,對著她感慨道:“小魚,依我看,你要是穿到ABO世界里,一定就是那種性冷淡的Beta,無欲無求。” 時魚聽得一頭霧水,正拿過來準備瞅瞅這是什么東西。 一瞬間,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眼前唯有手機刺眼的亮光,和上面“星際ABO”幾個大字,伴隨著舍友的咒罵“有病吧怎么又停電!”她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至于醒過來的事情,她簡直不愿再回想。 簡而言之就是,她頂替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兒的身份,合法地進入這個世界,為保護身份,她給自己加了那個女孩兒的姓,稱作季時魚。 然而,沒像她舍友說的那樣,穿越過來就變成Beta,她的身體還是自己的。 確認這個事情之后,時魚既慶幸又恐慌。 慶幸于她沒有像網文小說里的套路情節那樣,占據一個陌生人的身體、背負著她無法承受的命運。 也恐慌于她的身體與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構造都不一樣,如果哪天被發現,會被捉走研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為了活命,時魚逼著自己去了解這個世界,然而越了解越崩潰。 在這個科技文明遠高于地球的星際時代,人類有Alpha、Beta、Omega三種性別,在這三種性別之上,才分男女。 Alpha和Omega擁有自己的信息素,而信息素級別越高,基因越優越,能力也就越強。 與他們相比,Beta似乎更貼近她眼中的“正常人類”。可他們能聞得出信息素的味道,也被信息素所支配。 等級相當的Alpha和Omega信息素于彼此有吸引作用,但面對比自己信息素等級低的人,高等信息素會產生一定的威壓,即掌控作用。如今的戰場上偶爾會用這種方式進行控場。 與“星際人”相比,時魚就像是殘缺的異類。 她作為普通地球人,哪里有什么信息素,更別提控不控制。 哪怕她用家中的醫療倉偽造出“對信息素感知殘缺”的病例,也無法掩飾她不受信息素支配的事實。 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還勉強算病癥,可完全不受任何信息素干擾,這可是無數科學家向往的效果。 頂替房子里昏迷女孩兒的身份后,時魚把她安置在醫療倉里,硬著頭皮替她上學。 但還好她是新生,沒有人察覺出身份替換,她這才蒙混過關。 進入學校以后,時魚佩戴全星際通用的翻譯器,磕磕絆絆地學著幾乎全新的知識。 她重回那段上大學前痛苦的青春時光——而且,若是常識學得不夠,被人察覺異常,她還會面臨死亡的風險。 比起以往大人嘴里“考不上大學就完蛋了”的話,她現在不學才是真的要完蛋了。 時魚戰戰兢兢地學習,緊趕慢趕才勉強趕上星際人“不是文盲”的水平。 甚至,她需要偷偷背著人學那些愚蠢的常識,因為被別人看見,估計要懷疑她是智障。 時魚被小腹的鈍痛喚回思緒,心頭那股淡淡的死志隨著蔓延的痛楚一起擴散。 因為她是地球人,所以,她哪怕是穿越了,也仍然,來月經。 來月經時,她身上或多或少會有一些血腥味??蛇@個世界沒有“衛生巾、衛生棉條”這種東西,她只能按照自己印象里的樣子,定制了類似“月經杯”的東西,這才解除了這方面的困擾。 還好她的經期只有三天,且量不算很大,僅在第一天會腰酸背痛、小腹墜疼。 但在科技發達的地方,只有她還在被古老的月經折磨。 哈哈。 她真的,好想死啊。 時魚一頭栽到桌子上,欲哭無淚。 “嘖?!?/br>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 時魚這才發覺教室里除了她還有別人,緊張地回頭看去,只見角落里一個金發的男生微微抬起臉,一副睡夢中被人吵醒的煩躁模樣。 教室里的同學都去吃飯了,只剩下被腹痛折磨的時魚,還有一直睡覺的那人。 他的皮膚極為白皙,甚至纖長的睫毛都是淺金色的,靠著窗戶,陽光灑落下來,將他的頭發映得熠熠閃光,晃得人眼暈。 他長相俊美,骨相挺拔優越,照時魚的審美來看,像是以前歐美那邊人的模樣,充滿異族風情。然他的神情過于冷漠,如同覆上一層寒霜,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把她盯得背后發毛。 時魚尷尬地道歉:“不好意思,剛剛是我不小心發出動靜,打擾你了?!?/br> 男人沒有移開目光,剛睡醒的慵懶漸漸褪去,棕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漠然與銳利。 兩人位置不遠,大概只差了幾個座位,他坐直身體后,幾乎高了時魚一個頭,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半響,瞇了瞇眼,只說了兩句話。 “你身上有血腥味。” “一直都有?!?/br> 時魚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