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后霸總跪求我復(fù)婚_分節(jié)閱讀_54
他只能看著那個捂得嚴嚴實實的背影,那個連一個轉(zhuǎn)身都懶得施舍給他的背影。 “I’msingingintherain……Justsingingintherain……”是葉欽的手機響了。 葉欽看著那個熟悉的陌生號碼,只按掉了鈴聲,卻遲遲沒有接聽,直到屏幕上彈出了一條未接通知。 那邊卻不肯輕易放棄,很快又打了一通過來。 “喂。”葉欽的聲音又低又冷淡。 電話那邊傳來葉文蔚的聲音:“葉欽,最近……忙嗎?” “忙。”葉欽對這個人,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哦……挺忙的呀……”葉文蔚的聲音一點底氣也沒有,只是重復(fù)著,“今天不是臘八嗎?我和你阿姨煮了臘八粥,你……有沒有空家來一趟?” 葉欽看到棒球棒男孩帶著一點狐疑朝兩邊看了看,輕輕咳了兩聲,把聲音放得更低了:“沒有。” “葉欽啊,要不然你還是回來一趟,啊?”葉文蔚一個文學(xué)系的教授,對著自己的兒子卻就這么顛來倒去的幾個詞,“好長時間不回家了,今天就回來吃個飯?” 葉欽沉默著,任由著葉文蔚在電話里念叨。 得不到一個回應(yīng),葉文蔚輕咳了一聲:“葉欽啊,其實我是想等你回家再跟你說這個事,但是……你老是不回來,我這次體檢,查出點問題來,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總怕有個萬一。你能不能……?” “不能。”葉欽冷冷地說完兩個字,按斷了電話。 多少年了,葉文蔚想見他連個新鮮的原因都沒有,次次都是體檢出了問題。 但是每次葉欽回去,他都容光煥發(fā)地跟他沒話找話,天南海北地扯閑篇,股票、時政、生活里地雞毛蒜皮,只字不提身體的事。 還有那個橫刀奪愛的女人,也頗有一副女主人的樣子,給葉欽泡茶水削蘋果,生怕葉欽不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客人。 葉欽受不了那個家里其樂融融的樣子,一年也不見得能回去一兩次。 電話又響起來了,正好地鐵靠站,葉欽離著車門很近,直接擠下了車,很平靜地接起電話:“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我沒想著要你怎樣,”葉文蔚的聲音透出來葉欽不曾聽到過的蒼老疲倦,那樣小心翼翼的,“我就想讓你回家吃頓飯,行嗎?” 葉欽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yīng),他就會一直打電話來問自己,不禁用手指捏住鼻梁:“什么時候?” “這不快中午了嗎?”葉文蔚的聲音振奮了起來,“你在哪呢?直接過來嗎?” 葉欽第三次掛斷電話,身后那個粗沉的呼吸聲已經(jīng)沒有了。他不知道童峻是沒下車,還是下車之后已經(jīng)走了。 正好新的一班地鐵進了站,葉欽重新扎進了擠擠挨挨的人群。 葉文蔚的房子是學(xué)校分的,從葉欽記事兒起他家就已經(jīng)在那了。 在那個年代,能有一個三室兩廳的房子就已經(jīng)很風(fēng)光了。 上幼兒園的時候,葉欽叫小朋友到家里來玩,別人都可羨慕他了:“哇,欽欽家的房子這么大啊!能裝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和玩具吧?” 即使是那么小的孩子,也都是有虛榮心的。 小葉欽表面上很冷靜地說:“mama不讓我吃太多零食的,牙牙要痛的。”但其實心里頭都樂開花了。 后來他媽走了,他就再沒有讓別的小朋友來過家里,他怕別人要問他:“你mama去哪了?” 他總不能每次都說他mama出差去了。 葉欽賺的錢早就夠養(yǎng)活自己了,只是成年之前他沒辦法搬出來。 十八歲那天,葉欽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就是一所小別墅,和葉文蔚的房子吊在亳京四環(huán)的兩個角上。 他那時候存的心思,真的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有段時間葉文蔚天天去何玉謙學(xué)校門口堵他,死纏爛打地問葉欽在哪。 當(dāng)時何玉謙逃了好幾天學(xué),快被學(xué)校處分了,才跑過來跟葉欽埋怨:“你們爺兒倆干脆把我弄死算了。他不堵你,堵我干什么呢?” 葉欽知道為什么葉文蔚不堵他。雖然葉文蔚在他心里已經(jīng)不能算是個爹了,但是葉文蔚到底了解他。 他很清楚依著葉欽的性子,要是被他堵急了,搞不好就直接從亳京消失了,所以他不敢。 葉欽沒有連累別人的習(xí)慣,當(dāng)下就一個電話給葉文蔚打了過去:“有事兒找我就打我電話,不要再來打擾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