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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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剛好響起敲門的聲音,張引娣開門后,進來一群穿著黑衣服戴著金鏈子的人,露出來的脖子和手都帶著紋身。 為首的人和張引娣一副熟悉的模樣,嫌棄地進屋看了一眼就慢悠悠地開口,“說吧,這個月的怎么還?” 張來娣已經懵了,旁邊的兩個jiejie更是,捂著嘴巴開始哭,原來大姐借了高利貸,自己都不知道。 機緣巧合的哭聲逼真的讓張富來確信了是真的高利貸,他見過追債的人,就是這樣,而且左邊那人臉上是個大刀疤,中間的還在玩刀,幾個丫頭片子可找不來這么厲害的人物。 “大哥,我還不上沒事,今天都給您還上。我爹來了,他說替我還呢。” 張引娣話一落,張富來直接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在地上,“不是沒有我沒錢。” 為首的大哥玩弄著手里的匕首,猛地一扔,扎在離張富來膝蓋一寸的地方,深陷進地面,嚇得張富來褲子濕了。 “沒錢?逗我玩呢?脖子上什么你去,給我扒下來。” 右手邊的男子過去拽住張富來的脖子就擼下來項鏈,比量了一下,“老大,假的。” “我不管真假,一共還差八百塊錢,算上利息是算你兩千整吧,怎么給?” 張富來悔不當初,沒事來要什么錢啊,惹一身晦氣,跪著求,“大哥,我真沒有,你把這四個拿去賣了也行,我是她們爹,你賣了我都沒意見。” 被叫老大的人連忙擺手,義正言辭地說,“別,我是遵紀守法的人,要不你看看你這腎好不好?或者” 張富來褲子又濕了一點,尿sao味連后面的人都聞著了,拱手求饒,尖叫著回答,“大哥大爺我真沒有!你要她們的吧!” “去,給我簽個借條,再給我蓋好手印,辦利索點。跟你要錢總比欺負小姑娘好。” 手下的一個小弟立刻掏出紙筆,寫好借條,連帶印泥擺在地上,“來吧。” 張富來掙扎著往后退,被上來的兩個男人按住,拿著他的手往往紙上按。 “大哥大哥我想起來了,我和這幾個丫頭片子沒關系啊,早就分家了,我們戶口都不在一起。” 張富來急于表現自己,一嚇什么都說了,“你管她們要,你管我要就犯法了,我和她們沒關系!” 為首的人有點為難,看了看張引娣和張富來,頭都大了,“我不管,你倆有一個人給我,快說。” 張富來跪在張引娣旁邊求,“爹以后不找你了,你好好還錢,你讓爹走吧。” 張引娣被他扯著褲腿,雖然早就傷透了心,可還是難過,自己和meimei們怎么就有這樣的父母,“我拿什么還啊?你是我爹就得你還,本來還不想找你,是你自己來的。” “求你了,爹求你了,我生了你,你就讓爹多活兩天” 聽著耳邊的哭訴,張引娣平靜地問,“我還,那你寫個斷絕書,我去登報,不然等我哪天還完錢了,你再來找我。” “寫,現在就寫。” 張富來拿著前面的紙筆就開始寫,手一直抖,張引娣就搶過來自己寫了,寫完扔給他按手印。 “以后我們沒有這個爹,我欠多少自己還。” 張引娣姐妹幾人哭的肝腸寸斷,張富來不敢久留,討好地問了前面的老大,“大哥,我可以走了嗎?我我真和她們沒關系。” 為首的人煩躁地罵了一句,“滾吧!” 張富來爬著出了門,下了樓梯直奔火車站,跑地飛快,沒發現后面有人遠遠地跟著。 張引娣哭夠了,擦了下臉,給屋里這些鞠了一躬,“謝謝大哥們。” 為首的人叫張三,和她們算是一個姓的本家,不再裝兇狠,還有點憨厚,“哎,別客氣了,都是姓張的,幫妹子們一把。” 張家姐妹這才知道是計劃好的,唯獨張求娣還不明白哭著問,“大姐,要不我們不讀書了,給你還錢。” 張引娣被她傻氣的話逗笑了,“怎么不讀了?jiejie沒欠錢,這是阮二叔找來的幾位大哥幫我們演戲,要不然怎么擺脫那人。” 張三帶著人把屋里椅子歸位,客氣地和她們道別,心里也有點心疼這些女孩,“我以前也是沒了爹媽,都是社會上哥哥們照顧,以后妹子們有事,來找哥。” 張引娣拿出準備好的煙,一一塞過去,“真的謝謝各位了,我沒別的本事,給孩子們上英語課,家里小孩想上課的都送我那去,不要錢。” 張三家還真有個孩子,和她說了去聽課看看,但是必須給錢才去。 等把人都送走,張來娣才問了緣由。 阮青河本來是想直接嚇嚇張富來,后來聽阮文山出了主意,就有了今天的一出好戲,張引娣也是知道沒多久。 張來娣佩服了阮文山這計謀,姜還是老的辣。又斷絕關系,還能不讓他再有其他想法,只以為幾人在苦哈哈地換錢。等過一陣,往村里傳個謠言,就說張家姐妹輟學打工,他也不可能再想進京找。 那邊阮青河追著張富來,看他確實進去買了最近一班火車票,又在候車室盯著他上車,到了傍晚才回來和張家姐妹說。 等回到阮家已經是吃過晚飯,胡老太太給他端出來留好的一份,見他餓了一天大口地扒拉飯,心疼地問,“怎么樣?確定走了?” 起初,胡老太太不同意這個辦法,萬一張富來去報警,就不好收場了。后來阮文山說了這張三有背景,確定不出事,她才放心。 “走了,在候車室都不敢動,一直到上車,我才走。” 阮笑笑湊在一邊聽,知道這個無賴走了立刻鼓掌,“我要請來來吃好吃的,她們肯定嚇著了!” “請,請家里,我都給你們做,這孩子們心里估計也不好受,畢竟是個父親,尤其大丫頭更是,她和張富來相處時間最長,不像小的幾個基本沒見過。”李小紅替幾個孩子不忿。 阮笑笑覺得一頓不夠,多請幾頓比較好,就趁著下雪之后放晴,把大家找到家里一起吃飯。 張引娣已經登報發了斷絕聲明,絕了后患,姐妹四人在找房子了,等高考之后就買一個搬進去或者再租,左右鄰居都或多或少聽到那天的事情了,她們也不想解釋,低調地過自己的小日子。 “來來,你們去哪住啊?” 阮笑笑給她遞過去一塊蘋果,好奇地問。 張來娣還沒想好,算著以后的房價和升值空間,覺得現在買還不是最合適的時候呢,等幾年再買比較好。 “沒說好呢,我大姐要是想給補習班擴大點,暫時不買比較好。” 阮笑笑算了下,買房子起碼要個幾千,大姐買完估計就沒錢了,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雪上加霜。 張引娣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阮笑笑憐惜的看著自己欲言又止。 “笑笑,是有什么事要說嗎?” 阮笑笑遲疑地問,“大姐,你們要搬到哪里啊?離我們近點好不好?” 張引娣有這個意向,尤其是來娣和求娣還在高中,不能離太遠,“好,我找近點的。” 阮笑笑想自己借錢給她們,稿費一直存著,數字越來越大,但是除了偶爾阮文山借過去再翻倍存回來,就一直沒動,但是怎么開口借出去太難了,不好說呀。 思考到她們吃過飯走,阮笑笑也沒想到好主意,就問了阮青河。 “大哥,我們這胡同沒有地方讓來來她們住嗎?” “不知道,我改天問問,有就最好了。” 阮笑笑不滿大哥這消極態度,“大哥,你要好好問,一定問準確,這樣大jiejie她們就和我們住很近了。” 阮青河嘆息一句,“我比你還想呢,等我明天打聽一下,她們有兩間屋子就夠住了,看看誰家廂房往外租不。” 見到蕭逸的時候,阮笑笑還在想怎么把錢借出去,若有所指地問了一句,“哥哥,你說怎么把錢借給有需要的人呢?” “嗯?借出去?” 蕭逸猜是她想借錢出去,把桌上的橘子剝了一個喂給她,“你要借錢給誰嗎?” 阮笑笑也不瞞著,給他說了前一陣子的事情,拿過兩瓣橘子擋在眼睛上耍怪,“來來她們要換個地方住,可是我怕她們沒有錢。” 蕭逸剝完一個,手上都是橘子的黃色,略微嫌棄,只好起身去洗手,后面跟著小跟屁蟲阮笑笑。 “你不用借的,我猜她們的錢夠。” 拉著阮笑笑下樓去邊走邊說,“你別低估那個補習班,現在好多人學英語,很賺錢。” 阮笑笑細細一想,也對,開補習班的少,補習英語的就更少了,“那大jiejie一個人養四口之家,還是好累的,唉。” “我看書里寫過,人類的悲喜并不互通,可能她很幸福呢。” 阮笑笑抬頭看著蕭逸,伸手捏捏他的臉,左右扯著看,懷疑地問,“說,你是誰,你會說這么深奧的話!” 蕭逸好脾氣地站著不動,任她□□,小女孩的手很小,捏不疼他,“那你猜我是誰?” “我姥姥會說這些話!” “” 罷了,一句話都打成姥姥了,蕭逸拉著阮笑笑過去陪蕭老爺子下棋,不再和她爭辯。 自從安安和月餅都上學了,胡老太太和阮紅旗多了自己休閑的時間,又開始背著小包到處玩。 阮笑笑今天放學回來,本以為奶奶和爺爺已經到家,沒想到人還沒回來,自己拿了鑰匙開門,把弟弟們放屋里寫作業,自己去對面找了找。 “姥姥,我們放學了,安安在和月餅寫作業,奶奶在這嗎?” 沈母也是到家不就,不知道胡老太太沒回來,“沒有啊,說是今天倆人要去釣魚,可能回來的晚點吧。” 阮笑笑就先回去看著弟弟們,自己先把作業都寫完了,就廚房燒熱水,繼續等。 胡老太太和阮紅旗因為錯過一班車,只好多等了一會,這才回來晚了進了院子就被阮笑笑抱住了。 “奶奶,你們怎么回來這么晚啊!” 屋里下班回來的沈月遙幾人都要著急了,這老人家好久不回來,但是又沒有個電話,找都找不到。 胡老太太知道孩子們擔心,“沒注意,回來晚了,擔心了吧。” 阮笑笑牽著她進屋,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這樣出去又沒個消息,可不讓人害怕嗎。 阮文山見母親回來,停住了剛要去找的腳步,吃飯的時候說起了裝電話的事,“我看現在城區里安那種拿錢就可以投幣用的電話亭了,咱家裝個電話,省的出門在外來不及通消息。” 一家人都很贊同,阮文麗更是,“安一個,省的打電話還得借,二哥你出門還是誰在學校,都能往家里通話了。” 其實早就可以安,只不過阮家覺得沒什么用處,今天的事情讓大家起了心思,拍板安裝電話機。 等電話安完,第一個打給誰呢? 胡老太太看著新來的電話機,想了想,“不如給村里打,順便問問張富來回去之后咋樣?” “好好好,就打這個。” “奶,還有幫我問問黑蛋不不,楊紅敏多高了,我要比他長得高才行。” “問問老楊還泡酒不?” “” 胡老太太怕自己說不明白,把電話塞在阮文山手里,一家人看著他撥號打過去,響了一會,才聽見村長的聲音。 “喂?誰啊?我這是向陽村,找誰。” 聽著傳來清晰的對話,一家人圍著電話機,七嘴八舌地打招呼。 阮笑笑也跟著湊熱鬧,好像什么傻事大家一起做都不會覺得傻,而是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