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我與師門格格不入[穿書]、重生九零小富婆、被標(biāo)記后我?guī)蚺芰?完結(jié)+番外、去看星星好不好、懷了情敵兒子的娃后帶球跑、[西幻]當(dāng)魔法師撿到小狼崽、穿書后我爸媽繼承億萬家產(chǎn)了、帶球跑后霸總跪求我復(fù)婚、什么叫六邊形打野啊
幾個(gè)孩子蹲著一碗蒸梨子坐在院子里,先挖了一勺紅棗,再吃一口梨子。 阮文軍馱著李小紅進(jìn)來,就看見這場面,“呦,都吃上了?” 阮青河笑著舉起碗給他看,“爹,娘,廚房還有,你們快去拿碗。” 過了一會,阮文山回來的時(shí)候,就看見院子里一排人拿著碗吃梨,末尾的阮笑笑吃過了,也抱著雞蛋坐在那里湊數(shù)。 進(jìn)了十二月份,天氣漸冷,阮笑笑早早地穿上了厚外套,帽子和圍巾都戴的整齊。 早上沈月遙起身去上學(xué)的時(shí)候,阮笑笑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撒嬌,抱著沈月遙的手,“mama!”。 看著抱著自己不讓走的閨女,沈月遙眼里都是憐惜,揉著她的腦袋安撫,“小胖團(tuán),乖點(diǎn),媽去上學(xué)了!” 有些清醒的阮笑笑,半睜著眼睛,癟著嘴巴,“那......再見!” 沈月遙給她掖好被子才出門,碰見阮文山還特意告訴他,“你閨女撒嬌,我差點(diǎn)說不去上學(xué)在家陪她了。” 阮文山拍拍她,拿著自行車的墊子綁好,“我昨天差點(diǎn)說,帶她上學(xué)去。” 冬天騎自行車也是頂著風(fēng)去,阮文山圍巾提高擋風(fēng),到學(xué)校也是臉紅了一片,沈月遙心疼地給他捂著,“下次咱們不騎這么快了,頂著風(fēng),看給你吹的。” 阮文山送她先到藝術(shù)系,給她放下來,又把包里的熱水杯和熱水袋給她,“好了,沒事的,快去上課吧,中午食堂門口等我。” 沈月遙站在臺階上,看四處無人,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后轉(zhuǎn)身跑進(jìn)樓去。 阮文山站在原地呆愣愣一下,笑著推車走開,嘴角高高的揚(yáng)起。 而阮家院子里,阮笑笑在床上剛剛醒過來,伸個(gè)懶腰,穿好厚厚的毛衣毛褲,把被子盡量疊整齊,然后出門去找奶奶和爺爺。 “爺爺早!”阮笑笑喝了一口溫水,然后過去阮紅旗那吃早飯。 阮紅旗看著吃餅的孫女,笑了一下,“笑笑早,這京城也快要下雪了,咱家腌酸菜也能吃咯。” 正在嚼著餅的阮笑笑聽到酸菜能吃,腦子里全是菜名,酸菜配好多! “想吃!” 胡老太太聽到,就笑著答應(yīng),“今天咱家做玉米面酸菜餡兒菜餃子,再做個(gè)湯。” 阮笑笑一天的好心情從聽說晚上要吃酸菜餃子開始了。 吃飽后,先走了幾圈,帶著雞蛋一起運(yùn)動了一會,自從知道安安也不怕小貓,閔芳也說雞蛋干凈沒關(guān)系的,阮笑笑就帶著雞蛋一起去對面玩。 沈母見她過來,后面還跟個(gè)小尾巴,就抱著安安和她打招呼,“姥姥今天沒有課,一會你姥爺走,我就抱著安安去投奔你了。” 阮笑笑捂著嘴笑,眼睛彎彎的,“好!我可以照顧弟弟!” 白天的時(shí)候,月餅和安安都在床上玩,胡老太太和沈母坐邊上一起研究給小孩做衣服,研究下冬天吃點(diǎn)什么補(bǔ)補(bǔ),剛說到泡腳的事情,艾草要抓多少......就聽外面有吵鬧聲,然后阮笑笑急促地叫了一句。 倆人趕緊抱起孩子們出去看看,心里忐忑,阮紅旗還在院子里,應(yīng)該不能有什么事吧。 事發(fā)前,阮笑笑正跟在阮紅旗后面收拾院子,爺爺掃干凈院子,阮笑笑給花澆水,搬起小板凳放在一邊,規(guī)整好院子的擺放。 突然進(jìn)來兩個(gè)人,穿著一身襯衫西裝戴眼鏡的男人和一個(gè)年輕女人,進(jìn)來繞著院子走了一圈指指點(diǎn)點(diǎn),然后就指著他們呵斥,限令一天搬出去。 阮紅旗雖然有些不喜歡這人態(tài)度,還是禮貌地請他們坐下說,覺得可能有誤會,“坐下說吧,等我家兒子回來,讓他問問這房主是不是......” “這房主就是我爸媽,房子有我一部分,現(xiàn)在歸我管了,你們直接搬吧,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這男人趾高氣昂地說,動作也不禮貌,手指著阮紅旗。 阮紅旗也有些懵,怎么還有糾紛了?上次不是說又續(xù)租了半年嗎? 那男人見阮紅旗不說話,用手揪著領(lǐng)子推了他一下,惡狠狠地說,“老頭,跟你說話呢!是不是聾啊!” 猛地一下給阮紅旗推得往后倒,還好手扶住了桌子,但是腰磕了一下,倒吸一口氣,“你......” 阮笑笑看見爺爺被推,大聲叫了一句,上前面用小身子擋著阮紅旗,瞪著那二人,“不許欺負(fù)我爺爺!” 同來的女人也不想惹出事,見是老人小孩,不耐煩地和旁邊男人說,“趕緊讓他們搬走,煩死了。” 屋里的胡老太太和沈母出來,見阮紅旗一臉怒氣,小團(tuán)子還張著手護(hù)著他,就急忙過去問怎么了。 阮紅旗把孫女拉到身后護(hù)著,剛要解釋,被那男人開口打斷。 “這怎么還老弱病殘的,趕緊搬走,給你們一天時(shí)間,明天給我搬空了,不然我就讓你們好看。”說完摟著那女人往外走去,臨走路過什么抬腳就踹什么。 門口的幾株花被踹了幾腳,小板凳被踹飛了,撞到墻上散架了,還有雞蛋的貓窩,有些被踹歪了......阮笑笑眼淚刷的下來了,拉著阮紅旗問,“爺爺,你疼不疼啊!” 阮紅旗坐下,給她擦擦眼淚,“不哭啊,不疼。” 聽阮紅旗講了過程,胡老太太也不理解,但是只能等兒子回來再問,先給老伴揉了點(diǎn)藥酒,腰上紅了一大塊。冬□□服不少,這么紅,那人多大力氣推得啊! 沈父下午回來聽說這事,也覺得奇怪,“不能啊,老李夫妻倆孩子不是說都出國了嗎?” 沈母也記得這樣,“我們和他們接觸不多,但是以前見過,他們夫妻倆人還是挺好的,不能養(yǎng)出這樣孩子吧。” 等到晚上阮文山回來,聽了白天發(fā)生的事,眉頭緊鎖,怒火中燒,飯也沒吃直接帶著大哥騎車去老教授夫妻那里詢問一下事情真相。 沈月遙看著無精打采的小閨女,抱著她問,“害怕了?嗯?” 阮笑笑點(diǎn)點(diǎn)頭,“好兇啊,嚇人。” 給閨女抱在懷里,沈月遙低聲哄她,“沒事的,你爹去問了,如果那人說了假話,就送警察那去。” 晚飯沒心思做的太多,只湊合一口,一家人等兄弟二人打聽消息回來。 天黑透了,二人才推車進(jìn)了院子,坐下緩了一會,喝了熱水,才娓娓道來。 “......李教授說,這是小兒子,當(dāng)年戴個(gè)紅袖箍,做了不少壞事,早就斷絕關(guān)系了,不知道打哪聽說夫妻倆要出國和大兒子和女兒養(yǎng)老去,就惦記上這房子,說什么要分一點(diǎn)。”阮文山把經(jīng)過簡單說清楚了。 李小紅聽著就想罵人,“那這不是無賴嗎,還逼我們搬走!” 正擦汗的阮文軍也無奈地很,“是啊,李教授說明天他們來親自對證,讓我們放心。” “明天我和大哥請假在家,晾他也不敢做什么。”阮文山眼里有些陰狠,這人明知道白天家里是老人小孩,還動手推搡,也不是好相與的。 當(dāng)天晚上,阮笑笑睡著睡著在夢中驚醒了,她夢見今天推阮紅旗那一幕,阮紅旗沒扶住倒了下去。 沈月遙聽見哭聲,趕緊起來拍著她哄,看著她臉上掛著眼淚睡了過去,才又躺回去睡覺。 “笑笑哭了?”阮文山也被驚醒,沙啞著嗓子問媳婦。 沈月遙低聲回他,“睡吧,可能白天嚇著了。” 第二天,李教授夫婦很早就到了,一個(gè)勁的道歉。 李教授深鞠一躬,向阮紅旗表示歉意,“沒管教好孩子,是我們的錯(cuò)了。” 阮紅旗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這和你們沒關(guān)系。” 阮文山和阮文軍也搬著椅子坐在院子里,胡老太太在屋里哄著月餅和安安,滿心的擔(dān)憂。 那倆人還真來了,聽李教授說他兒子叫李今來,現(xiàn)在沒有工作,到處混,果然是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李今來靠看見院子里多出來的人,還有些不屑,“怎么地,還招呼了人等我,連我那親爸親媽都來了啊,稀客啊。” 幾句話氣得李教授想伸手抽他,“孽子啊,你給我閉嘴!我和你早就沒關(guān)系了,遺產(chǎn)我都分好了,你一分錢別想有。” 旁邊的李教授夫人抹著眼淚哭訴,“我們哪對不起你了,當(dāng)年你舉報(bào)我們,后來帶人抄家,現(xiàn)在你又......我不該生你啊!” 一起來的那個(gè)女人聽得直皺眉,本來是見他說有房子才肯來的,這么一聽不對啊,“合著這房子還不是你的啊,那你騙我!”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李今來求了半天也沒留住人,把火氣都撒在李教授夫婦身上。 “我那是大義滅親、大公無私!我不管別的,房子必須有我的,憑什么都給他們,在國外又不回來,這房子就該是我的!”李今來指著李教授鼻子破口大罵,后面用詞已經(jīng)開始不入流,“......老不死的,今天必須給我。” 阮文軍聽不下去這人說話,上前一個(gè)擒拿,給他按在院里的桌子上,“小兔崽子,跟誰倆呢?” “你放開我!”李今來哪有阮文軍力氣大,掙扎不開,臉都憋紅了。 阮文軍使勁按住他,“山子,看準(zhǔn)了腰來一腳,我看看昨天怎么推咱爹的!” 聽到這話的阮文山抬腳就踹,長腿直對著李今來腰部,收回來,又猛踹一腳,“可不止昨天的一腳,還有利息呢,我閨女嚇得直哭。” 作者有話要說:保持熱愛★感謝訂閱支持~★ 第63章 小團(tuán)子冬日記 李今來沒想到這家人直接動手,挨了兩腳后,感覺肋骨要折了,喘不過氣,“你......你們......” 李教授的夫人聽著他□□求饒還有些不忍,想伸手去扶,可是被李教授拽了一下,她只好轉(zhuǎn)過頭去,不看李今來的樣子。 “疼吧,那你害過的人也這么疼......該!”阮文軍昨天聽說了他的所謂“階級行動”,劣跡斑斑。 舉報(bào)親生父母,帶著父母游街示眾,去學(xué)校率領(lǐng)隊(duì)伍剃了老師的頭,燒了圖書館藏書......一樁一件都是罪行,可惜現(xiàn)在還在逍遙法外,不能追究。 想到這些,阮文軍又下了黑手,在看不出來的地方使勁錘了兩拳。 阮文山眼神暗示一下大哥,把人扔到地上,讓大哥阮文軍看管著,自己和李教授夫婦溝通。 “李教授,你們想怎么解決?”阮文山直視著二人,開門見山問了處理辦法。 李教授手緊緊握拳,面上帶了為難和不解,迷茫地和阮文山說,“他小時(shí)候不是這樣......學(xué)習(xí)好,還聽話,如果他不去參加那些糟亂事,我也會給他帶出去或者留下房子,都是命啊!” 阮文山耐心地聽著,終究是父母血脈相連的兒子,他能理解,“我明白的,只是他不能再有危害我們的行為......其他的,都是您家事。” 李今來聽著這話,不顧肋骨疼痛,捂著肚子對李家父母指控,“既然你還記著小時(shí)候,那你把房子給我啊,你就看著我流落街頭嗎?你們還想出國逍遙,呸!我做的都是正確的,你們這些腐敗分子就該□□!” 兩位老人聽著他的話,心里最后一點(diǎn)溫情也散了,李教授夫人淚流滿面,都是懊悔和心痛。 阮文山見遲遲沒有動靜,本想著該不會李教授還打算給他機(jī)會,如果那樣,自家就換個(gè)房子住去。 “麻煩你們叫下警察吧,尋事滋事總要備案一下,我去公證財(cái)產(chǎn),登報(bào)發(fā)表斷絕聲明,他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李教授扶著夫人坐下,也不再看地上躺著的人,只是李今來罵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他們心上拿刀割。 等阮文軍叫了警察來做筆錄,將人交給民警,講清楚經(jīng)過,警察說一切按非法闖入民宅記錄。 被押著的李今來出門時(shí)還在喧嚷,“警察同志,他們打我了,得給我做主啊!我肋骨疼!” 來辦案的警察也見不得這樣的小人,呵斥他快走,“安靜,上車。” 阮文山在后面向李今來轉(zhuǎn)過來的頭,擺擺手,用嘴型對他說,“滾吧!” 氣的李今來破口大罵,被押上車還在叫囂。 “文山啊,是我沒教好孩子,對不起你們了,給你們帶來麻煩。”李教授出門前叫住了阮文山。 阮文山心里有些感嘆,可憐天下父母心了,都是為人父母,他不原諒李今來但是能體諒李教授夫婦,“您別介懷,路是自己走的。” 看著老夫妻攜手離開,背影佝僂,白發(fā)叢生,心里都不好過,時(shí)代的玩笑罷了。 “估計(jì)李教授可能要提前出國,咱們接著努力攢錢吧!”阮文山拍拍大哥的肩膀,“今天也不上學(xué)了,一會去把醬菜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