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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易年并不怎么熟悉王府中饋的諸多事宜, 聽到這話便沒有多想。他自己只是傷了個胳膊,行動皆不成問題。于是他也沒去看蕭若佩, 聽到她的話便頗為利索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蕭若佩看他答應下來, 雖說莫名覺得心頭頓時哪里空落了下去,卻也不免松了口氣, 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釋然而輕松的笑容來。 多謝王爺,那么妾身便告退了。蕭若佩笑著行禮道。 喬易年點了點頭。 二人這模樣看在醋壇子戚斷情眼里便頗為扎眼。對方不管說什么,喬易年都只顧著點頭,讓那女子一副心花怒放的神情。 都不知道二人在商量個什么事情! 于是, 在蕭若佩轉頭離去, 在門口轉身時,便意外地在余光之中看見那戚斷情居然傾身上前,一手扶住王爺的后腦, 竟是徑直吻了上去。 蕭若佩眼前一晃,心口也是一澀。她連忙轉過身去,一副什么都沒瞧見的模樣,若無其事地走到門口,帶著方才隨自己過來,此時候在門口的貼身侍女回去了。 可這假裝看不見,不代表真的沒有看見。方才屋里那情形溫情且曖昧,深深烙印在了蕭若佩的腦海之中。 這便就是她一直向往的吶。 可惜她上一輩子被那個看似溫柔如水,實則暴戾懦弱的男人毀了青春,這輩子又做了個自以為絕對正確的決定,嫁給了這么個不愛紅裝愛武裝的男人。 蕭若佩心想,這定然不是自己命不好。世上是沒有好男人的,若是自己什么都不作為,那么無論重新活多少世,恐怕都是同樣的慘淡結局。 再去觸碰那個小瓷瓶,蕭若佩心中的膽怯似乎頓時減弱了許多。 在蕭若佩眼里,戚斷情此時的這個吻是這二人情至深處、兩廂情愿的結果,可唯有這兩個人知道,戚斷情每次做出這樣的舉動時,不亞于在懸崖上走鋼索。 一不小心,巴掌就又要落在臉上。 可是今日,喬易年的反射弧似乎尤其地長。戚斷情都嘗到了他舌尖上苦澀且辛辣的中藥味了,喬易年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更別提毫不留情地報以耳光。 故而,在戚斷情心疼地停下動作,去桌上拿起一塊松軟清甜的糕點遞到喬易年嘴邊的時候,喬易年才反應過來方才的羞憤。 可這滿腔怒火,都被一塊糕點抵在了嘴邊。 喬易年看著面前的戚斷情,鬼使神差一般發不出脾氣,一腔怒火都被四兩撥千斤地融化在了胸口。 緊接著,喬易年便張開口,將糕點吃進了嘴里。 他咀嚼著糕點時心想,戚斷情去當將軍實在可惜。他應當生個女兒身,去當那魅惑眾生的西域舞姬。屆時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可抵千軍萬馬。 這一日剛過了中午沒多久,喬易年便靠在床頭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原本他沒有什么熬夜的習慣,在這么個手機都沒有的地兒更是沒有任何熬夜的理由。但這一旦要在屋里養傷,沒地方可去,除了幾本半懂不懂沒什么意思的儒家經典,便也沒什么可消遣的。 這一睡,再睜眼,便已經到了屋子里被夕陽照得一片暖黃色調的時辰了。 喬易年迷迷糊糊地睜眼,把不知何時蹭到自己身下的那本硌著他腰的線裝書抽了出來,放在一邊。 他本來記著自己是歪在床頭睡著的,可此時再一睜眼,卻是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身上還貼心地蓋著被子。 他揉了揉眼,側過頭去。 接著便看到幾丈外坐在那張梨花木書桌前的戚斷情。 這個人平日里看著自己時,總覺得傻里傻氣,且通身冒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悅和溫柔,像是條跟在主人屁股后頭的大狗。唯有他離了自己去專心做一件事時,才能叫人看見他身上原本存在的迷惑人心的魅力。 比如說此時。 透過半開的窗戶和窗外隨風輕搖的竹葉的夕陽毫不吝嗇地照在戚斷情身上,叫他那刀刻斧鑿的深邃五官顯得尤其好看。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便盡是沉淀下去的專注和沉穩,正坐在書桌前,修長的右手握著毛筆,正緩慢且莊重地寫著什么。 喬易年一時間也看呆了。 接著他便看到,書桌前這個人抬起眼來看向自己。 那一雙眼睛,像是深邃靜謐的黑夜里突然亮起來了星星。 接著他便看到這個人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立刻勾起了溫和且滿足的笑容,像是被這會兒暖色的夕陽浸透了一般,滿是溫熱地一直熨帖到人的心里。 這叫喬易年不由得對恭親王產生了羨慕的情緒。 接著他便看到戚斷情將桌上的宣紙拿起來,吹了吹上面的墨跡,走到喬易年面前,將這紙遞給了他。 上頭寫了三個大字,喬易年。 恐怕這小子練了一下午,才將這字寫得大致有模有樣的。 雖說這最為難寫的喬仍舊寫得頭重腳輕,肩窄背歪,還缺了個筆畫。 喬易年看著這幼兒園小孩子的家庭作業一般的字,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聲,接著頗為順暢地抬手,摸了摸戚斷情的狗頭。 戚斷情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接著喊了一聲:先生。 又喊先生了。喬易年頗為無奈。 就在此時,順喜從門口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