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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為了皇室的尊嚴還是他的女兒,顧許歡此舉已是犯了大忌,就算和離是沈儀提出來的,但在皇帝眼里,他的女兒美麗可愛,怎么會做出錯事來更不談此時本就是顧許歡有錯在先。 是。沈灝心中一凜,肅聲應了一聲,皇帝又叮囑了些其他的事,便放沈灝離開了。 陳禮走出御書房,面色有幾分難看,方才太子那一眼已經看得他心中一突,誰知進了御書房之后皇上的態度更是讓他膽戰心驚,沉著臉恨不得處置了他的模樣真真讓人心悸。陳禮抬手擦了擦額上的虛汗,告別了同僚,剛回府便有下人來報,說是晉王邀他去府中一聚,說是相邀,但他豈敢違抗,只得喝口茶喘口氣強打精神出了門。 晉王府的管家領著陳禮往最大的一個園子去,陳禮屏聲斂氣地跟在后頭,還未見人便先聞人聲,陳禮抬頭看去,便見水波微漾的池子中間修著個亭子,有兩人在其中品茗交談。 聽到聲響皆轉過頭來,那一身靛藍色繡云紋的正是晉王沈黎,而另一個墨綠長袍的 陳禮瞇瞇眼睛,意外發現竟是熟人,他面色一凜,上前行禮道:微臣拜見晉王殿下。 沈黎忙上前扶起他,嘴角帶笑溫溫和和的模樣:陳大人快快請起,何必如此客氣。 兩人寒暄了一番之后,沈黎才像是記起顧許歡這個人一般;這是顧大人,這位是殿閣大學士陳禮陳大人,許歡,你不是一直想結識陳大人嗎,這不,本王便擅做主張請來了陳大人。 沈黎笑意朗朗,顧許歡雙手一攏微微躬身:陳大人。 陳禮也客氣地回了禮,三人落座,婢子上茶,閑雜人等皆退了下去,沈黎扯了些無關緊要的事,其他兩人便時不時的應和兩聲,突然沈黎面色一淡,對著陳禮道:這次的事情多虧了陳大人,若不是你與董大人他們進言,太子也不會這般容易離開洛陽。 陳禮面色一肅:下官只是盡了些許微薄之力罷了,還是晉王殿下英明神武料事如神,晉王殿下過譽了。 沈黎哈哈下了兩聲,拍了拍陳禮的肩膀意味深長道:陳大人客氣了,滄州路途遙遠,只有太子一人,本王擔心他路途寂寞,禮部的趙大人想必十分樂意一同前去,陳大人,許歡,你說是嗎 沈黎轉頭,竟是對著沉默的顧許歡說的,顧許歡面無波瀾地回道:晉王殿下所言甚是,趙大人一向為太子殿下鞠躬盡瘁,想必也想陪著太子到滄州走一遭。 陳禮生生從那走一遭三個字中聽出一股狠厲,他心下一震,想不到這平日里風情朗月的駙馬爺也有這樣一面,卻也清楚沈黎這一舉動是讓陳禮將顧許歡當做自己人,便也出言附和了幾句,陳禮見沈黎言談之間竟是有將□□一網打盡的勢頭,心下微驚。 沈黎又說了些公事,他轉眼望著湖里綻放的嬌嫩荷花,突然道:是了,本王記得陳大人家中有一位驚才艷艷的小姐,早就聽說陳家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位頗有才氣的奇女子,不知哪日可以互相切磋一下 陳禮心神一凜,恭敬道:都是外人瞎傳的,小女不過多識得幾個字,萬萬當不得這lsquo;驚才艷艷rsquo;四個字,王爺過譽了。 沈黎看著謹慎的陳禮笑而不語, 陳大人太過自謙了,本王曾經有幸目睹陳小姐芳容,只是陳小姐那次似乎對本王并不感興趣,倒是對本王的朋友有些在意。 陳禮心情大起大落,提著一口氣繃著臉道:小女頑劣,讓王爺見笑了。 照沈黎這模樣應當不是特意扯謊誆騙他,只是皇家水深,他不愿他的女兒趟這趟渾水。 許是看出陳禮的不安,沈黎笑道:陳家小姐真性情實屬難得,那日不識得本王,只一個勁的盯著本王身邊的人,含羞帶怯地好不可憐,不如陳大人猜猜,陳小姐中意的是誰沈黎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要說起陳禮這個女兒,才氣是真的,脾氣也是真的,外人只道他家敏兒嫻靜溫雅,卻不知其性子之倔,雙十年華硬是拖著不愿成親,尋常家的女兒到這個年紀孩子都會叫娘親了,敏兒卻還是孤身一人,之前媒人一個個絡繹不絕將門檻踏平了也不見敏兒松口,他與敏兒的母親軟硬兼施也不起半分作用。 這次難道是開竅了 不知是哪位公子雖是試探的語氣,卻帶了些急迫。 可不就是眼前這位。沈黎下巴一抬指了指身側的顧許歡,神色帶了幾分看好戲的曖昧。 ☆、長樂難許(十三) 沈黎一說完,陳禮的心就涼了半截,且不說顧許歡是當朝駙馬,公主的丈夫,就算是尋常人家的女兒,敏兒若是想要嫁過去也只能當個妾,他的敏兒雖算不上金枝玉葉,那也是他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斷斷看不上這區區妾位的。 沈黎見陳禮面色變來變去,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里多了些勸說的意味:陳大人莫要拘泥于小事,待到本王大事一成,定會讓令愛得償所愿,許歡與令愛本就有些淵源,若是拆散他們兩人,豈不是棒打鴛鴦 陳禮見顧許歡雖沉默著不說話,但并未反駁,面上也未見排斥之色,心下便覺所謂的夫妻情深并不像他人口中說的那般真實,他本就是個腦子靈光的,明白這是晉王拿著他女兒的幸福在借機拉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