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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信:是膽字。 阿言:可這不像拆字 這是拼字。寧信手指在花燈上比劃著,緩緩說道,你看這說的是齊來,就是說三個字都得用上。日月加在一起有很多字,可再加上一就只有膽字。 一句話說完,寧信又得了一支紅簽。 旁邊一名書生裝扮的人嘆道:這位公子好生厲害,短短時間竟然連解兩謎,枉我苦讀了十年寒書也還沒解出一個。 僥幸罷了。寧信謙道。 這時,一道嬌甜的女聲從遠處傳來,寧掌門師兄! 只見魏瑤瑤穿著青襖淺裙,略化粉黛,手里提著一個蓮花水燈,擠過人群,跑到面前喘著大氣,嗔怪道:寧掌門師兄和阿言出來逛燈會怎么也不叫我 要說放在以前,魏瑤瑤用這種語氣說話,寧信能樂得要上天??勺詮那岸螘r間他做了一個和夏奇少年時的夢,發現自己一下就變了,無論性格還是對人方面,包括魏瑤瑤也是,甚至有時會覺得他這個師妹,很聒噪。 為什么需要叫你!阿言頓時變了臉道。 你這沒人要的野小子怎么說話的魏瑤瑤看阿言也是很不順眼,又被冷嘲了番,指著鼻子罵道,你不過是兩位掌門師兄從爛死人堆里撿回來的小雜種,有什么資格和我說話再說,進了我陰陽門,以后看到師姐我得客客氣氣地鞠躬行禮! 你說誰是小雜種!阿言攥緊拳頭咬著牙道。 說誰自己心里不清楚!魏瑤瑤大小姐脾氣一上來,嘴巴是特別地刻薄。 魏瑤瑤! 一聲大喝吼住了魏瑤瑤以及身邊猜燈謎的路人,那些人一看這邊勢頭不對,不愿給自己找麻煩,紛紛朝著花燈棚架的另一邊走去。 師兄。魏瑤瑤被吼地身體發抖,閃著淚眼發嗲道,你剛剛怎么連名帶姓叫我,以前你不是都叫我瑤瑤的嗎 寧信面上如同冰封萬里的雪山,看到阿言紅著眼睛抿嘴不讓自己哭出來的模樣,心里怒火直沖沖向上。 他看向魏瑤瑤,冷聲道:道歉! 憑什么!魏瑤瑤撅著嘴,還覺得自己委屈了,他就是一個小孩,我當師姐的說他兩句怎么了! 寧信面無表情,聲音冷上加霜,又重復了一遍道:道!歉! 師兄,從小到大你對我最好了,瑤瑤說什么你都不會怪我的。魏瑤瑤上前抱著寧信的手臂晃著撒嬌道。 你寧信不喜歡被魏瑤瑤這么抱著,正想叫她松手,卻被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打斷。 我走了!阿言突然大喊了一聲,轉身鉆進了人群里。 眼見阿言消失在人海中,寧信一下慌了起來,這里人多,阿言剛來陰陽門沒多久,武功道法學得也不多,萬一出了事怎么辦。而且剛剛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看見阿言居然哭了。 師兄,我要你陪我去那邊放蓮花水燈!魏瑤瑤拉住要追上去的寧信,嗲聲嗲氣道。 松手!寧信手臂一揮甩開讓他覺得惡心的手,目光鋒利地看向魏瑤瑤,狠聲道,明天我要聽見你對阿言道歉,不然,立刻滾出陰陽門! 語畢,寧信擠進阿言消失的那片人海。 魏瑤瑤愣在原地,似是不敢相信這是她以前認識的掌門師兄。 大叔,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少年,束著發辮,衣服是黑色,身高到我這兒。寧信臉上冒汗,手掌在胸口比劃著,對路人問道。 沒見過。一路人道,是弟弟丟了你也真是的,這種燈會就是人多,萬一碰上了拍花子的,上哪兒找去 再次聽到這種回答,寧信臉上失望和焦慮夾雜著。 忽然,一名賣糖葫蘆的小哥聽到話,扛著糖葫蘆架走過來道:那少年是不是十五六歲,脖子上還掛著一個手指差不多長的木簫。 寧信猛一抬頭,阿言脖子上的確是帶著一個木簫,那是他爹娘留給他的。 請問,您看見他朝哪兒去了嗎 我剛從城門口那邊過來,看他好像是要往城外去。賣糖葫蘆的小哥好心提醒道,你是不是罵他了,我見他眼眶紅了好大一片。小孩子說兩句就行了,這大晚上把他罵出城外,遇到什么山精妖怪你就后悔吧! 寧信連連道謝,提腳奔著城外的方向跑去。 他現在已經后悔了,就應該在魏瑤瑤剛來的時候,直接把她罵走。 出了城門口,走不到百步便進了一片暗森森的樹林。月光穿過掉落葉子的樹干,并沒有帶來多少明光,反而與林中陣陣的烏鴉叫聲一起添了些幽寂可怖。 阿言!阿言!寧信大喊呼叫,聲音在樹林中層層回蕩。 他沿著小道走了一條河邊,河面上飄滿了從紅花城里漂出來的許愿水燈。乍然,從河邊的一處草叢里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響。于是走了過去,扒開一人高的長草,阿言可憐巴巴地坐在里面,鞋子踩在水邊,濕淋淋的。 寧信把他從草叢里拽出來,被河里無數的水燈暖線一照,眼眶里仍是閃閃爍跳,臉上的淚跡也還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