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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冷哼一聲,不正眼瞧他,諷刺道:又給自己編了什么借口 天玄聽到這句話,神情黯然,緩緩道:師兄,我是愛與人一較高下,事事都想做到最好,可我真的是把你當(dāng)做兄長一樣的尊敬。 再沒拜師前,我一直聽身邊的人說,我以后的師兄是個很厲害的人物,陣法絕世無上,但我當(dāng)時年少氣盛,不服氣,打聽到洛家莊是人界陣法一派的佼佼者,便來看看陣法究竟有何強(qiáng)處。 秦昱漠聲道:你現(xiàn)在看到了。 天玄咽了咽,接著道:我不懂陣法居然還會分正邪兩種,當(dāng)時得罪了那個小莊主,不敢正經(jīng)上門拜會,只好去偷,我當(dāng)時就隨手拿一本,沒想到那陣法會有這么大的威力。后來,賀先生和幾個人闖進(jìn)來,我一看事情鬧大了,就想著先逃走,等以后消氣了再回來道歉。 可我后來再到這時,莊子就不見了。天玄悔恨中夾著哽咽,直到我在地府的冊子中看到洛家莊的事,可我卻不知道那是我造成的。 嗯。秦昱淡淡應(yīng)聲,面無表情道,看到你身前身后的尸體和白骨了嗎這些都是你的lsquo;不知道rsquo;造成的。 滿院子的白骨和尸體,慘慘涼涼,怵人心弦。 天玄發(fā)呆似的環(huán)視一圈,膝蓋一彎,地上轟然一響,額頭磕在寒氣的石板上,從未有過的絕望吶喊,我這一輩子就只學(xué)過那一個陣法啊! 夠了!秦昱怒不可遏,別再假惺惺了! 秦昱!青冥喝道。 聞聲,秦昱眼中閃過幾分情緒,似是觸動了哪根弦,良晌,沉聲道:青冥,我如今的這副身軀誠然是打不過你,可論陣法,我隨時能讓你死! 頃刻間,一股肅殺之氣在二人之間激蕩,氣氛令人站立不安。 青冥注視著他,我們真得要到這份兒上嗎 兩人神情各自悵然,夏奇在他們的臉上來回打轉(zhuǎn)兒,以前的生死相交,把酒當(dāng)歌,歡聲與笑語,如今都化作了一道薄霧,不用風(fēng)吹,揮手便散。 這狀況僵持了許久,久到不知何起,亦不知何止。 秦昱閉上眼,轉(zhuǎn)頭朝向天玄,復(fù)又睜眼,緩緩道:你身上修為連一成不剩,也撐不了多久,是自我了結(jié)還是讓長風(fēng)吼一聲把你撕碎了 跪在賀音塵面前的長風(fēng),聽到指令轉(zhuǎn)過頭,怕出聲傷到了賀音塵,只齜出獠牙瞪眼怒視天玄了一眼,繼而回頭把頭貼在地上,享受著頭上一雙手帶來的冰涼。 秦昱。夏奇出聲道,我想你還是先聽完天玄的話,再做決定。 在賀音塵的記憶中,天玄是行事妄為,狂肆不羈,可洛家莊的事情他的確不是有心造成。至于十方國,當(dāng)時在典卷室,天玄曾說過一句對那時的樂清寒很是崇拜的話,感覺上或許并沒有想象中的大惡大非。 錯了雖是錯了,天玄必須要為自己的過錯承擔(dān)責(zé)任,但也需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對一個犯人來說,總需要給他一個陳述的機(jī)會。 秦昱沉思少傾,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天玄,一言不發(fā),貌像示意他有話就快點(diǎn)說完。 師兄你以前對我的好我都記得。天玄深呼一口氣,蓄力道,我也很任性,經(jīng)常給你找麻煩,你從來都是一笑置之,知道我心里其實(shí)很渴望鬼王的位置,毫不猶豫地就讓給了我。 可之后我發(fā)現(xiàn)你在修邪門歪術(shù),我對那并不太過了解,只知道不好,你會被送進(jìn)煉獄。我就你這么一個兄長,不想看見你會有這種下場,可你又堅持說是為了救人,就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人,我真得有聽你的話沒有亂說。 他曾經(jīng)那么愛面子的一個人,如今一大把年紀(jì)卻跪在地上,披頭散發(fā),泣不成聲。 天玄哭著又道:可那次老鬼差把你修邪門歪術(shù)的事情說出去后,地府逼迫我一定要把你抓回來。我不想這么做,就跑去找你,結(jié)果看你還在弄那個陣法,我當(dāng)時心里很恨那個陣法,就是它把你變成這樣的,只要?dú)Я司筒粫腥嗽偃プツ愕陌驯?墒?.....可是...... 秦昱眼中充滿了血絲,淡淡接道:可是什么 我明明就在洛家莊使過一次那個陣法,明明已經(jīng)忘了的。天玄痛涕道,可那日看到你所布之陣,只覺有些熟悉,下意識就......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也明白了。 他本想毀掉陣法,可當(dāng)時煉化的陣法是以天玄所布的陣為基點(diǎn)而變換出來的陣法。在布局,畫陣上都有一些相似。 那時的秦昱,本身就對陣法極其熟心于握,把一個失敗的陣法重新煉化逆轉(zhuǎn),自然一點(diǎn)兒問題都沒有??商煨裁炊疾恢?,瞎胡鬧一番,最巧的是,他沒有料到秦昱要救的是洛家莊的人,更加沒有料到洛家莊是死于自己貪玩所布的陣法中。 于是看見那個陣法的時候,潛意識里冥冥中會有陣法的印象,手隨心動便成了今日這般光景。 該嘆亦該悲。 事事如此,皆為命中注定,該來的躲不掉,不該來的也阻止不了。 話都說完了秦昱緩緩走上前,腳停在天玄的頭頂,傲睨著眼下發(fā)顫的身體,慘笑一聲,揚(yáng)手拍出一掌,怒喝道: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