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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管他呢,反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們可是新時代的進步青年。秦與陽隨口開玩笑,大伙也附和地笑起來。 秦文玉飄得高高的,從上面俯視他們,那笑聲有些刺耳,他扶了下眼鏡,慢悠悠地往回飄。 陶慕嘉正趴在窗戶邊看他,見他過來了便笑著朝他招招手,等秦文玉飄近了,他看見整個鬼都有點無精打采。 是聽到了什么嗎 秦文玉點點頭,又搖搖頭,沒什么。 小孩子口無遮攔,你又和他們差得太遠,聽到什么也別往心里去。陶慕嘉這番話猜的八九不離十,秦文玉只是笑著搖搖頭。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秦家到了他們這一輩,已經不錯了,再說我都離開這么多年了,又有什么資格去指責他們。秦文玉打心眼里覺得這一輩已經慢慢忘了祖訓,也沒了敬祖的心思,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年做的一些事,確實讓他不配記在族譜上。 再怎么說,你也算他們祖宗一輩的,你要是愿意給他們點教訓也不是不行。 秦文玉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你還是一肚子壞水。 還 啊,口誤,只是沒想到你會想對小孩子下手。 陶慕嘉難得見他開玩笑,扯了個玩味的表情:哦,還是心疼你們秦家人了 秦文玉點點頭,又想,若是梁家人,他一樣會心疼。 晚上的時候秦文玉鉆進了聚魂袋里休息,陶慕嘉也早早睡下,攢足精神去祠堂。 早上四五點公雞就開始打鳴,陶慕嘉醒了一陣,又睡下,一直到早上七點,全家人都起來干活,秦有瑕來叫他和大伯去祠堂。 秦有瑕的大伯在小賣部買了一包香和一些黃紙,便開著他的摩托出來,讓陶慕嘉跨坐在后座上。 祠堂在山腳下,離分場還有點遠,摩托揚起一路塵土,行駛了三分鐘,在一顆老槐樹下停住。 槐樹前方矗立著一道白墻,中間高大的實榻大門敞開著,一條老黃狗拴在門前,見他們來了,警惕地站起來,弓著背沖他們發出嗚嗚地威脅聲,陶慕嘉有點害怕,站在門前不敢過去。 秦文玉盯著那狗看了一會,黃狗嚶了一聲趴倒,眼神里充滿委屈。 大伯一邊領著陶慕嘉往里走一邊介紹,六十年前,祠堂被拆過,你現在看到的都是重新裝過的,本來政|府說要把這里弄成旅游景點,但我爸不同意,這里再沒動過,我們也沒能趕上旅游熱,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讀讀書種種地。 跨過祠堂大門,里面還是舊時的青石磚,雜草和綠苔在石縫里生長地茂盛,正對著的便是一排接著一排的牌位,香爐擺在正中央,桌前一個小火盆,里面還有燒過的黃紙灰。 西廂房旁邊是族學學堂,原先掛牌匾的位置沒有牌匾,桌椅在里面散亂地放著,積了厚厚地一層灰,東廂房前八仙凳上坐著一個滿頭花白的老人,老人身旁放著一把掃帚,他布滿皺紋的臉仿佛沉睡了一般。 大伯叫到:爸!有人來咯! 老人的手指動了動,深陷眼眶的渾濁的眼睛動了動,小聲問:誰來了 一個叫梁安的作家,說是要來了解了解秦文玉的事跡。 老人無神的眼睛突然有了些光彩,他看向陶慕嘉,緩緩地說:秦文玉啊,那是我的太叔公了,你坐過來,我慢慢跟你講。 大伯從西廂房搬了個小凳子出來,讓陶慕嘉坐過去,自己去牌位前上香燒紙。 老人有八十多了,身形佝僂,臉上溝壑縱橫,但是牙齒還完好無損,神志也很清楚,他看了一會陶慕嘉,小聲嘀咕著什么,陶慕嘉沒聽清,老人家,您是在說我嗎 但是秦文玉聽清了,老人重復著說:像,真像。 老人問陶慕嘉:娃啊,你是怎么找過來的啊 哦,是這樣,我是查閱s市的舊報紙的時候看見的那時關于秦文玉的報導,覺得很有意思,便想著來看看。陶慕嘉把自己編的理由再次拿出來,沒想到老人點了點頭。 s市,太叔公確實去了那里,只不過去過之后,再沒有回過家咯,我的太爺經常說太叔公是個不孝子,還說太叔公在外面干了不光彩的事,連牌位也不給太叔公立,你看那牌位上有太叔公的名字,還是太爺走了之后給放上去的。 太爺在我小時候還總拉著我的手說,這輩子都別和姓梁的往來,大約也是因為太叔公的事。 那為什么陶慕嘉迷茫地指了指自己。 不過太爺走的時候又說,要是有梁家人來了,就要帶他來這看看。老人漸漸沉浸在回憶里,緩慢而滄桑地說著,太爺說怕梁家人找不到,要我們無論如何不要離開這里,98年發了大水,我帶著一家老小翻了三座山,等到水退了,又回到這里。 那梁家和秦文玉有什么關系嗎陶慕嘉有些心急,他總覺得里面藏著事。 老人沉吟著思索,半晌后搖了搖頭,關系嘛不知哦太爺不說,我們這些小輩也不得問吶。 大伯那邊燒完了黃紙,過來問他們談的怎么樣,陶慕嘉聽得一頭霧水,還是點點頭,說很有收獲,還去牌位前給秦家的列祖列宗上了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