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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1問他怕不怕,覺不覺得孤獨。 陶慕嘉表示很不屑:第一次那三年我都熬過來了,這算什么,再說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孤獨什么的,也早就習慣了。 1551:唉,我是說你小心點,暗殺下毒什么的,這些家伙玩得可厲害,我就想著你又不了解他們,沒法察覺他們的動機,什么時候被盯上了都不知道。 陶慕嘉倒不是很在意,他福大命大,想來一時半會肯定死不了。 日子雖然一天比一天難過,但好歹還算平靜,只是廉查下手忒狠,自禁足之后,有幾次陶慕嘉因為卜算的事挨打,要不是廉查總像憋著一口氣似的沒狠下心,恐怕以他的身子骨早給打廢了。 他身邊除了尹伯就沒有其他照顧的人,那些丫鬟小廝他統統信不過,然而尹伯年紀大了,這些年也得了痛風,身體比他還不如。 只有高劉,每次在他被打之后帶著傷藥來,順帶著勸說一番。 大人跟陛下不和,滿朝文武都不樂見,大人不如服個軟,順了陛下的意思,做個兩全其美的事。 這番話陶慕嘉先覺得云里霧里,第二遍立刻明白了。 他這個人看起來十分好說話,然而在某些事上總有幾分驢脾氣,說不做的事堅決不做,廉查問了他好幾次關于攻打伍國和越國的事,都被他以上天的名義否決,后來又提出把司天閣降級,把神權并入皇權之內,也被陶慕嘉否決。 廉查本就對他心有芥蒂,如此一來,便讓他受罪。 陶慕嘉只覺得可笑,他廉查要是真有膽子,就別來問他這些天命,偏偏他要問,他就只能實話實說,何況他還沒有完全的實話實說,天命所歸,根本不在廉查那里。 東邊不亮西邊亮,他這邊過得不好,伍國卻發展得井井有條,文治武功,雷厲風行,伍國在獨孤啟得治理下日益強盛,原本空虛得國庫日漸充盈,隨后修橋鋪路,大興商賈,招兵買馬,鍛造鐵騎。 這種變化,民眾最能感受到,贊頌聲一浪高過一浪,慢慢變成童謠傳唱在小孩口中。 當然根據獨孤啟和廉查之前得協議,每年都要上供一次,這讓廉查放心不少。 再加上廉查屢次進攻越國失敗,伍國的供給填補了廉國因打仗而空虛的國庫,廉查便沒有對伍國下手。 這種勻多補少的情況持續了兩年,各方實力參差不齊,伍國卻在諸侯之內有了姓名。 整整兩年,他們沒有來往甚至一封信,陶慕嘉只默默地觀察獨孤啟的變化,看他從一個雙肩瘦削的少年,逐漸成長為一個眉眼深邃、肩挑重任的年輕人。 只是他明明越長越挺拔,陶慕嘉卻覺得,他肩上仿佛有重若千金的東西壓著,讓他的脊背漸漸佝僂。 再過一個月,廉國全面穩定,最后一項防御工事也建造完畢,用石砌墻,厚三米,高三十米,長五百里,能在百里之外觀察到敵人的行動。 隨后,陶慕嘉最期待也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廉國派去監視獨孤啟的人,全數被殺,不留活口,獨孤啟排使臣來說,是因為有人刺殺他,卻錯殺來他身邊的人,不僅僅是這些監視者,就連他自己的親信都死傷不少,這種鬼話廉查當然不信,當即震怒,欲殺掉來使,起兵進攻伍國,陶慕嘉與一眾老臣死諫,才讓廉查放過使者。 廉查怒發沖冠地坐在大堂之上,連摔了十幾本奏折,摔完之后狠狠剜了陶慕嘉一眼,袖子一翻,宣布退朝。 陶慕嘉沒想到自己為了廉查好還被扣一盆屎帽子,廉國國庫空虛,廉查常年只想著打仗,都快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他今天要是不制止,廉查根本沒有能力撐下這一仗,沒想到廉查還覺得他是為了保護獨孤啟。 陶慕嘉:雖然我承認自己有私心沒錯啦,但他也欺人太甚。 1551:那又怎樣,他是皇帝,他怎么想你也管不著啊,你看你上次讓他減少賦稅,結果被打了吧,他想揍你,隨便找個借口都可以,不找借口也可以。 陶慕嘉大致一算,這兩年來他挨了十次棍杖,最狠的一次昏了五天,差點把小命丟掉,原本他多多少少還有些對廉查的愧疚,現在只剩下來兩看相厭。 他甚至覺得,廉查所表現的對滕羅的感情,也并沒有廉查和他以為的那么深。 陶慕嘉上次的傷還沒好全,回到司天閣還要辦公,真是一種煎熬,直到陶慕嘉聽到樓下的學生們議論,廉查要使者回去告訴獨孤啟,一個月內親自來進貢,否則兩國交戰。 陶慕嘉的心都懸了起來,伍國現在逐漸強盛,但一個君王親自來赴約進貢,一旦有意外,整個國家都會動蕩起來,他只希望獨孤啟不要接受這個荒唐的要求。 然而消息才傳回伍國,陶慕嘉就知道來獨孤啟的決定。 獨孤啟將于八月十三號啟程,歷時十五天到達廉國國都聚陽城,向廉國皇帝進貢。 陶慕嘉覺得他簡直瘋了,就算不答應這個要求廉查也不能把伍國怎樣,根本沒有必要冒這么大的風險來示弱。 他在鼎閣房間里坐立難安,來回踱步,連1551都看不下去了:都跟你說了他是天命之子,不會有事的。 陶慕嘉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突然定住,問1551:我記得當時你要跟我講獨孤啟的命運,我沒讓你說下去,那你現在告訴我他后來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