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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啟躊躇了一會,其實我也知道,很多事不應(yīng)該對你說。 但是憋著很難受,對吧。 是。 嗯,我了解,你大可不必對我說你的鴻鵠之志,或者一些,羞于啟齒的事情,你可以說說你的感受,或者編個故事,我也就當作聽一個故事。 獨孤啟低下頭,手扣緊了門框,鼓起勇氣問道:如果一個人不想做一件事,但有人讓他去做這個事,而且這個人的話他不能拒絕怎么辦 看來是家庭矛盾無誤了,陶慕嘉忘了讓1551監(jiān)視他們對話,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聽獨孤啟的語氣不是什么好事,再加上阮茗箏一直告訴獨孤啟自己是他們的仇人,想必和這件事也脫不了干系,后天就要進行祭祀,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不能拒絕也要拒絕,你最清楚你想做什么事不是嗎欲行非凡之事,必成非凡之人,獨孤啟,這條路,除了你自己,誰都不能替你走。 獨孤啟撇撇嘴,哪有這么嚴重。 我可不單單說的是這一件事,我是說今后所有的事,如果每次都發(fā)生這種情況,你都要聽別人的話嗎 1551在他腦子里亂嚎:喂喂喂!你這是在教壞小朋友叛逆! 陶慕嘉:你搞清楚點狀況行不行他mama叫他違法亂紀還要聽啊那叫愚孝懂不懂何況我就是叫他自己分辨,你看他像是故意叛逆的人嗎 1551:拜托你腦子清醒一點,以后會把你咔嚓的人你說他夠不夠叛逆 陶慕嘉想了想,覺得這事不一定,他現(xiàn)在就在逆天改命。 我知道你這樣說著當然容易,可我做起來卻很難。獨孤啟慢慢靠近門板,用額頭輕輕挨在門板上,他閉著眼,好似十分難受。 如果不想回去,可以就住在司天閣,起碼我在這里,你不用太快面對風浪,還有四年,四年后你也長大了。 門外沒有傳來聲音,陶慕嘉側(cè)頭過去看沒有看見獨孤啟的影子,他皺了下眉,猛地把門打開,懷里頓時掉進一個腦袋。 獨孤啟也沒有想到他突然開門,這下兩人都尷尬得很。 陶慕嘉不動聲色地把他抬起來。 咳,跟你講話你也不出聲,我還以為對著空氣講話呢。 獨孤啟退后兩步,退到陰影中,沒有,我就是不太好受,我要休息了,大人你也睡吧。他有些慌亂地跑回了房間,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陶慕嘉無奈地搖搖頭,關(guān)上房門睡覺。 獨孤啟坐在黑暗里,越想越難受,阮茗箏跟他說的這事太突然了,突然到他不知所措,之前在皇宮還只是迷茫,只是不可思議,可是回到了司天閣,他才覺得無比難受,他好不容易進入司天閣,已經(jīng)要開始新的生活,卻偏生讓他碰上這種事,若是其他人要他做也就罷了,又偏偏是他的母親。 滕羅。他不自覺又在叫著這個名字,好像這個名字能給他指一條路似的。 他閉上眼睛,回憶方才在門外,聽著門里的那個人說話,那人說得不快,平和溫潤,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一點點說給他聽。盡管陶慕嘉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阮茗箏,但獨孤啟就是覺得他知道,還告訴自己司天閣是能給他庇護的逆旅。 難道我真的要相信一個外人嗎獨孤啟這么說著又搖頭,把被子往上攏了攏,就著黑夜入眠。 翌日陶慕嘉下朝回來,天閣已經(jīng)傳來郎朗書聲,尹伯報告說獨孤啟又離開了,問他要不要去找。 陶慕嘉揮了揮手,叫他們不必多事,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要解決的事情,獨孤啟也有。 世安宮今日和昨日并不不同,獨孤啟站在宮門口,抬腳放腳,卻怎么都不敢邁過去,如果阮茗箏硬要他下毒,他只能逃跑,以后恐怕都不敢回世安宮。 他也不是膽小的人,輕嘆一口氣,最終推開那扇朱紅色宮門,跨過門檻,假山花樹映入眼簾。 這些景色不足為奇,然而他的腳步頓住了,心里開始揪痛,阮茗箏那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穿透紙窗,傳入庭院中,刺痛獨孤啟的心臟。 他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卻因為意見不合跑出去,自己的母親一定非常傷心,盡管她的意見十分不合理,但終歸是一家人,沒什么不能說開的話,而他卻拋下自己的母親,寧可和一個外人傾訴。 獨孤啟這才感到自己做的有多么過分,趕緊連包都不放,跑進阮茗箏的寢殿。 阮茗箏果真坐在床頭抽泣著,眼睛紅著,眼皮腫著,桌上的針線全都散了,連手帕上都咳出了血。 獨孤啟心跳得厲害,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 他快步走過去,幫阮茗箏擦掉眼淚,顫抖著聲音說:娘,你別哭了,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不走了。 阮茗箏睜著腫脹的眼睛,用手細細描摹獨孤啟的臉頰,阿啟啊。 是我,娘,你別哭了,有什么事我們都好好說。 阮茗箏漸漸平靜下來,用手帕擦干眼淚,抽抽搭搭地把桌子收拾好,在獨孤啟走后,她在寢殿里大發(fā)脾氣,索性她力氣不大才沒有造成大的破壞,這會收起來也方便。 她確實生氣,她沒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因為不愿意殺自己的仇人而離家出走,一夜未歸,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孩子去了司天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