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迷藥 (Woo18.V)
叁界之中,向來是風月場所的事情傳得最快。 一來,是因為這里人多口雜,魚龍混雜;二來,是因為一擲千金的冤大頭誰都想要借機接近,然后大撈一把。 故而,不過幾日,弱水河畔出現兩個人傻錢多的女妖的事情,已經傳得叁界皆知了。 就憑著七日前夏天扔出來的那些東西,莫說是七日,就算是兩人想在這里消遣個大半年也是綽綽有余的。 當然除了風月之事,床笫之樂, 男狐妖會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美妝,服飾,講段子,討論話本子等等。 如果跟男狐妖們玩膩了,老板還會請來一些歌姬舞姬,戲班雜耍前來助興。 夏天和妖月玩得開心,早已忘了墟歌是哪里,更別說墨離和白蘇。 所謂醉生夢死,樂不思蜀,大約也就如此。 冬夜的皎月倒映在波光粼粼的弱水之上,遠遠看去,就像是有人在河面上灑下一把碎銀子。 畫舫駛離河岸,停在水中,隨著夜風晃動,搖曳了一室的燭火和紗帳。 船艙里一群鳥族的女妖彈琴唱曲,另一群蝶族的女妖翩躚起舞,樂聲混著水聲,美人映著燭火,夏天滿足地喵了一聲,將下巴擱到那名花魁的腿上。 不得不說,花魁貴是貴,可哄人開心的手段卻是一頂一的好。 就比如說他這摳下巴的手法吧,夏天真是覺得叁界之中堪稱翹楚。她又細細地咕嚕咕嚕,把臉換了個角度。 身后的屏風旁傳來一陣低低的細語,一個紅衣女子不敢相信地往前探了探身子,霎時臉色白了起來。 “真,真的……”紅云看著趴在男妖腿上的夏天一時有些結舌,“那個傻子被送去了墟歌,怎么會還活著?” “噓……”一旁的女妖向紅云做了個手勢道:“何止是活著,我聽說她不知為何得了那大魔頭的情人賞識,那玉兔精竟然收了她做徒弟。這不,一擲千金,都逍遙到這種地方來了。” 紅云恨恨地咬牙,拽進拳頭道:“怪不得昊悅哥哥離開了妖族,原來是這傻子有人照顧,昊悅哥哥才會安心去給她找藥。” 她一邊說話,一邊噙著眼中的淚水,咬了咬下唇。 另一人見狀,笑著拍了拍紅云的手,湊近她耳邊道:“既然她都來了這里,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紅云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直到她看見那人手上拿著的一包藥粉,霎時心領神會地笑起來。 是呀,昊悅是神族之人,一向刻板保守。若是被他知道夏天趁他為她找藥的時候,不僅逛了畫舫,還在這里失了貞潔。 想到這里,紅云對那人點點頭道:“就這么做,你快去安排一下。” 畫舫的主艙中,一曲舞閉,歌姬舞姬們領了賞,都退了下去。夏天舒服地甩了甩尾巴,從男妖的腿上爬起來,喊了一句,“餓。” 話音甫一落,便有叁兩個侍女端著些吃食行了過來。 桂花糖,綠豆糕,水晶餅,桃花酥,還有她最愛喝的羊奶茶。 夏天一口氣吃了好幾個糕點,然后端起一杯奶茶,噸噸噸地就喝了下去。 她滿意地拍拍肚子,伸出一截粉嫩的小舌頭,將嘴唇上沾的一圈奶泡都舔進了肚子里。 “接下來,夏姑娘想做什么?”一旁的男妖接過她手里的杯子,笑著問到。 夏天正思忖著,忽覺一陣濕熱,是某個侍女不小心將手中的熱茶淋到了夏天的腿上。 她大驚失色,連忙跪了下去,將頭埋得低低的,顫著嗓子討饒。 夏天是個脾氣好的,只當她是無心之過,也不想為難她,便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可是這身衣服卻是再也穿不得了。 見她發愁,一旁的男妖貼心道:“這畫舫里倒是不缺姑娘的衣裳,新的也是有的。若是夏姑娘不嫌棄,小可可以讓人帶著夏姑娘去后面的寢屋換裝。” 夏天點頭應下,跟著一個小侍女往船艙后面的寢屋走去。 換裝的地方,是姑娘的閨房。這家青樓以女子為客,姑娘們睡的地方,自然是不會用來接客的。那也就意味著,幾乎沒有人會到這里來。 侍女將一套新裝取來,在屏風上掛好,夏天不想要人伺候,便讓她退了下去。 室內很安靜,除了窗外偶爾的水聲,便是屋內燃著的炭火偶爾炸出的噼啪聲。不知是誰燃上了什么叫不出名字的香,那濃郁的香氣氤氳在炭火之中,很快就四下散開。 夏天正在寬衣,忽然覺得有些熱,她只當是炭火太旺,便轉身想屋內的窗戶推開一點。可是一使力才發現,窗戶不知被誰都封上了。 她便懶得再推,只退回到屏風之后,開始一件一件地解身上的衣物。 身后響起了輕微的推門聲,緊接著,有人跨了進來。她的腳步極輕,聽著像是女子,可讓夏天奇怪的是,那人的步子好似又比尋常女子大出很多,只叁兩步就走到了屏風之后。 “你來得剛好,”夏天脫下中衣,往地上一扔,“這房間里的炭火太熱了,你幫我開窗透透氣。” 那人聞言靜了片刻,然后從屏風后繞到了夏天跟前。 這一眼,把夏天嚇得都忘了喊。 原來行進來的,根本不是什么侍女,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男子! 那男子面容蒼白,眼泛綠光,看見夏天的時候,就已經渾身泛起一股讓人迷亂的妖光。 夏天并不知道,這煙花風月之地的弱水河,除了有玉樹臨風的小哥哥,還有靈澤受損,急需采陰才能恢復的精魅。 “你……你走錯了……”她有些害怕,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 那精魅看著她笑了笑,呼出一口氣,夏天只覺方才身上的熱,霎時化作了洶涌的yuhuo。 “你,你給我用了什么東西?”她再退了兩步,拼命地推著那扇緊閉的窗戶。 夏天這才想起來,方才那個跪在地上討饒的侍女,聲音好似在那里聽到過。 不過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漸漸地,漸漸地,她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輕,一股熟悉的感覺,開始從腿心處蔓延開來。 她再抬頭,面前的精魅,竟然變成了墨離的樣子。 他白袍盛雪,在昏燈羅帳中溫柔地笑著問到:“小貓兒是不是想要了?” 說話間,他解開了自己的腰封,外氅滑落,向著夏天伸出了手。 精彩收藏:w oo1 8 . v i p (W 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