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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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炎輕聲,“找人做了許久才做好的,實在不好做,這次不是牡丹了,換了海棠,你不是喜歡海棠嗎,我亦覺得換成海棠好看” 蘇錦羽睫顫顫,卻凝眸,一動不動看著他。 “誰說哥哥記不得你喜歡的東西,以后都會記住的”他將步搖親手插在她鬢間,唇畔勾勒,“好看。” 三月底,還是明月和阿照的周歲生辰,其實在生辰前一月,明月和阿照便依稀會喊爹爹和娘親了,似是喊爹爹還比娘親更快些。 柏炎歡喜了許久。 陶mama嘆道,再隔一兩個月怕是就會走路了,眼下明月就是,終日都像站起來走兩步,還搖搖晃晃不怎么穩。 柏炎慣來偏愛女兒多些。 牽著明月的時候,明月會咯咯笑,還會抬眸看他。 她摔倒時,他亦會給她拍拍衣裳,問她摔得疼不疼 忽有一刻,他似是忽然體會道早前父親和母親的心情,他與母親隔閡太久,但眼下,他希望將最好的都給明月和阿照。 在尋常人家,抓周就是圖個吉利,猜猜孩子日后的興趣志向,留個念想。 但在宮中,禮部是煞費苦心,絞盡腦汁,也非得將太子伸手所夠之物鎖定在既定范圍內,于是從幾日前,禮部就開始在朝華殿蹲守太子習性。 終于,周歲當天,禮部蹲守全員松了口氣。 抓穩了,是帝王策。 其實都心知肚明,誘導了好久。 而明月這里,卻抓了一支筆桿。 柏炎輕嘆,竟沒有一個同他們爹一樣,抓周抓了一把劍的。 陶mama打趣,日后再生一個。 柏炎看向蘇錦。 他同她,從正月開始便沒在一處過 也不知可是陶mama一句玩笑話的緣故,還是他有意無意的示意,后殿的浴池煙波里,他的快意沖淡了早前的念頭。 她已許久沒有同他親熱過,他同她在浴池里歡愉良久。 浴池的水有些溫熱,溫熱的暖意似是讓她頻頻失神,他只得抱起她回內殿的床榻上,他握緊她的手,十指相扣,一遍遍地,送她至頂峰她事后困極。 連他同她說話,她都昏昏沉沉睡過去。 他有些惱,亦無輒,不過,總算是冬雪初晴,日后會慢慢好起來。 他笑笑,俯身吻上她臉頰,“不要孩子也無妨,你我有明月和阿照就夠了” 翌日早朝,眾人可見柏炎今日心情極好。 早前安北侯的風波算是告一段落,今年推遲到四月中的春闈也差不多臨近,宴書臣已在回程路上,柏炎讓宴書臣主持今年的春闈。 朝野上下心知肚明,李相年事大了,陛下這是有意讓宴書臣接替李相。 每年春闈的考生,皆可看作主考官門下。 陛下是讓宴書臣培養自己的勢力。 這次南方水患治理得當,亦未生動亂,連帶南邊的吏治和水利工事,宴書臣都一并處理了,朝中其實都看得清楚,宴書臣有這才干,又得陛下信任,天時地利人和,陛下又特意將春闈此時交托給他,等他這回回京,便離拜相不遠了。 蘇錦已有幾日沒來看過豐巳呈了。 自正月起,太醫每隔三兩日便來親自照看。 眼下已取了繃帶,傷口已結巴,即便好了也是猙獰傷口,但萬幸命是保住了,只是還未醒過來沒有他的劇情,只能讓他暫時先不要醒來,┭┮﹏┭┮。 蘇錦看了看他,輕聲道,“巳呈,再過幾日,我要帶明月和阿照出趟遠門,就不能來看你了,你要早些好起來,阿照很想你。這一趟,我也不知何時回來,許是,不回來了你要醒了,明月和阿照會回來看你” 她喉間咽了咽。 四月初五,宮中迎娶之禮,朝中休沐一日。 南陽王世子迎娶長公主,天家和羅家早一輩的隔閡似是在這一輩解開,還結了姻親。 朝中不少人議論,這應是政治婚姻,將南陽王府和天家綁在一處。 但古往今來,這樣的政治婚姻又不少見,最后相敬如賓的亦不少。 迎娶之禮,算是家事。 除卻禮部,朝中官員牽涉較少。 禮節不如拜堂成親繁瑣,就是迎娶長公主,而后在豐和殿中給帝后敬茶,等敬茶過后,便要同南陽王世子一道離京所以,是喜慶,亦是分別。 鞭炮聲和喜樂聲中,亦參雜了哭聲。 母親過世,瑞盈一直在柏炎和蘇錦身邊,眼下遠嫁,瑞盈泣不成聲。 跪在地上敬茶時,兩眼根本停不住,口中也口齒不清。 等到羅曉敬完茶,算是迎娶之禮禮成,瑞盈忽得起身,撲到蘇錦懷中,“三嫂我舍不得你們” 蘇錦亦眸間氤氳。 出城時,蘇錦帶了孩子去送,柏炎在宮中尚有旁事,不能一道去。 大監來催了幾次。 臨行前,柏炎吻上她額頭,囑咐一聲,“早些回來。” 蘇錦看著他背影,良久沒有動彈。 卻忽得,見他轉身看她。 應是見她一直看著他,他唇角勾了勾,眸間都是笑意。 兩人就這般望了稍許。 “炎哥哥”她聲音不大,他卻是應當看清了口型的,有些怔忪在原處,她已許久未曾這般開口喚過他。 他臉上笑意忽得綻放出來,如年少得意,似清風霽月。 大監又催了兩聲,他才同大監一道往御書房去。 只是低眉時,眸間的笑意還藏不住。 小阿錦,等哥哥回來 四平亦上前道,“娘娘,迎親的隊伍要出宮了,眼下要走了。” “走吧。”她眼底猩紅。 今日白巧、烏娜蘇和盛妍在,陶mama幾人都未同來。 蘇錦一直送到京郊十里亭處,羅曉下馬,“娘娘,勿送了。” 蘇錦想起早前便是在這十里亭,將瑞盈托付給羅曉,似是一晃正是一年。 羅曉應是也記起。 去年此時,京中暗潮涌動,正是最難的時候。 而眼下,似是雨過天晴,國中一片安寧祥和,諸事太平。 “娘娘保重。”羅曉拱手。 蘇錦笑笑,“早前答應過我,要好好照顧瑞盈。” 羅曉輕笑,“不會食言。” 蘇錦頷首。 等目送迎親的隊伍消失在眼簾,蘇錦眸間的氤氳沒有減緩,而是更重。 跟來的,都是暗衛,沒有禁軍。 暗衛見到長翼也并不驚奇。 如早前一般,長翼單膝跪下,沉聲道,“夫人,真想好了嗎” 蘇錦目光淡淡,“走吧。” 長翼起身,沒有再說話。 蘇錦從鬢間取下那枚金翅蝴蝶翡翠海棠步搖,看了又看,再遞給盛妍,“替我還給柏炎。” 盛妍接過,鼻尖微紅,連連頷首。 她不會隨表嬸一道離開,她 要留在宮中。 雖然舍不得蘇錦,但蘇錦離開,本是她心中期望的,盛妍哽咽,“表嬸放心吧,我會將步搖還給表叔的。” 蘇錦頷首,擁了擁她。 夕陽西下,天邊一抹殘陽。 馬車內,許童和眠蘭有些累了,在烏娜蘇身側趴著睡覺,明月和阿照倒是興奮,趴在馬車窗口朝外看個不停,似是一切都是新鮮的范逸在蘇錦懷中,輕聲道,“母親,我們是要離京嗎” “嗯。”蘇錦輕聲,“離京。” 暖春三月,萬物復蘇,馬車窗外,車輪揚起的塵囂在落霞中輕舞朝華殿中,柏炎已等了許久。 晌午過后便去送了,送到眼下還未回來,只是轉念一想,今日帶了明月,阿照還有三個孩子同去,怕是路上玩得不想回來,時間長倒是有可能的他想起她今日喚的那聲“炎哥哥”,心中又加速跳了跳怎么還同年少時一樣,他輕嗤。 靜下心來,在內殿看書等她。 只是將近黃昏前后,仍是沒有動靜傳回來,柏炎有些莫名緊張,“四平。” 四平入內,“遣人去看看,阿錦怎么還未回來。” 這時間許是太長了些。 她慣來不會讓他等,也不會提前知會一聲。 四平應聲,稍后,柏炎又莫名補了句,“問問禁軍中誰同去的” 四平又應好。 眼下,柏炎便有些靜不下心來,此處是內殿,她的東西皆在,他指尖滯了滯,還是隨意看了看,東西都在,他心中自嘲。 只是一轉念,又快步往西暖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