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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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敏環(huán)顧四周,確定周遭無人,悄聲道:“我是聽柳家的下人說,平陽侯同你親近……” 陶敏用的是‘親近’二字。 應(yīng)是說的昨夜柏炎將她從柳府中抱出來,只是陶敏說得隱晦。思及此處,蘇錦頭皮微微有幾分發(fā)麻,又不知當(dāng)如何同陶敏道起。 在陶敏看來,他二人若不是‘親近’,平陽侯也犯不上因?yàn)橐粋€(gè)不相干的人同新晉的探花郎結(jié)怨。 蘇錦解釋:“是蘇家祖上同平陽侯府有些關(guān)系,他昨日是替我撐腰。” 陶敏這才釋然。 王家同柳家始終是親戚,陶敏也不好在蘇錦這里久待,寬慰的體己話說了一些,便也差不多該起身了,若是被旁人見到她在這里,許是也解釋不清。 陶敏嘆道,“今日鬧是鬧了些,但姨母這里還好,母親眼下已在陪著了,哭哭啼啼是免不了的,但你也無需記掛。柳致遠(yuǎn)浪費(fèi)你三年光陰,便是你恨柳家也是對的。誰心中都有桿子秤,姨母心中也清楚。日后柳家同蘇家是各走一路了,你需拿得起,放得下。” 蘇錦莞爾,她有什么好拿得起,放不下的? 陶敏亦起身,“不同你多說了,你這里應(yīng)是還有不少事情要cao心,離開時(shí)我也不能來送你,你且等到了平城,讓人給我送信。” 蘇錦一面應(yīng)好,一面將陶敏送至苑門口。 “日后好生照顧自己。”陶敏擁她,眼角氤氳有些忍不住。 蘇錦亦同她相擁。 等離了遠(yuǎn)洲城,許是,再無見面機(jī)會(huì)。 這些年在遠(yuǎn)洲城,虧得有陶敏。 陶敏擦了擦眼淚,這才帶了丫鬟一道匆匆離了驛館,陶敏在驛館門口看了許久。 稍晚,主仆二人折回,白巧在一旁道,“方才聽子澗大人說,平陽侯吩咐明日啟程,這可是要同我們一道回平城?” 蘇錦才想起這一出。 今日柏炎的話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我若不同你一道回平城,你一個(gè)人要如何向老夫人和宴夫人交待? 她亦忍不住皺眉,其實(shí)柏炎的話正中下懷。 最不好交待不是旁人,而是祖母和母親這里。 蘇錦眉頭微微攏了攏,剛踱步回了苑中,驛館中的女使也后腳來了苑中,“夫人,有人來尋您,說是沈家的二位小姐。” 蘇錦意外,沈家,沈嬌和沈柔? 白巧也微顎。 第015章 啟程 沈嬌和沈柔是沈王氏的一雙女兒。 沈王氏同老太太柳王氏是姐妹,但關(guān)系算不得好,蘇錦平日里與沈家的走動(dòng)也少,也說不上親近。 沈嬌和沈柔來,蘇錦其實(shí)意外。 白巧心中嘆了嘆,幸好先前陶二奶奶離開驛館了,否則陶二奶奶當(dāng)真在這里與沈家這對姐妹花撞上,日后怕也難交待。 “表嫂……”沈嬌和沈柔兩姐妹語氣里都透著一股子不怎么愿意,更似是硬著頭皮來的。 白巧瞥目看向蘇錦。 見蘇錦略微搖頭,白巧便不吱聲了。 “表嫂要走,我們舍不得表嫂……”沈嬌依葫蘆畫瓢,委實(shí)如沈王氏所言,半個(gè)字都聽不出來親厚。 蘇錦含笑點(diǎn)頭。 這應(yīng)是當(dāng)沈王氏交待的無疑了。 沈柔亦干巴巴道,“表嫂,母親說,上回表嫂來府中,甚是喜歡府中的栗子糕,就讓我們帶了些栗子糕來,算不得貴重禮物,表嫂你不要嫌棄。” 白巧心中嘆了嘆。 也難為沈家這二位姑娘了。 蘇錦繼續(xù)點(diǎn)頭,“多謝。” 沈嬌和沈柔面面相覷,似是對蘇錦不哭不鬧,亦平靜淡然有些意外,兩人相互使著眼色,仿佛在糾結(jié)著。 你說? 你說。 你先說。 蘇錦奇怪看了看她們二人,沈嬌和沈柔最后目光齊齊落在白巧身上。 白巧忽然會(huì)意,福了福身,尋了個(gè)理由出苑中去。 外閣間內(nèi),沈嬌才開口,“你……真同表哥和離了?” 似是沒了冠冕話,連早前的稱呼都省略了,反倒多了幾分平日里應(yīng)有的樣子,只是語氣中明顯還有幾分不信,他兩人真和離了? 方才沈王氏將她們姐妹二人趕了出去,沈王氏同羅mama在苑中說的話,她們二人并未聽見,印象大多停留在前日沈王氏說的,大哥(金宏)在京中偶遇周穆清同表哥在一處的事情,這回和離,多半是表哥逼蘇錦給周穆清讓位。 都是閨中待嫁的姑娘,哪個(gè)不知曉和離是多大的事情! 便是和離,吃虧的都是蘇錦。 眼下表哥才高中了,那可是未來官太太的身份,她們不相信蘇錦會(huì)這么輕易答應(yīng)同表哥和離的事情。 沈家這兩朵姐妹花慣來不怎么喜歡蘇錦,沈王氏總是用蘇錦教育她們二人,多看看你們表嫂如何如何,潛移默化里,她們二人自然而然也不大喜歡蘇錦。 可連母親都說蘇錦不是好糊弄的人,怎么眼下,就不同那周穆清爭一爭,要徒手將這官太太的位置給讓于周穆清呢? 沈家這對姐妹花是有些想不明白,蘇錦處處被人挑不出錯(cuò)來,這回怎么會(huì)這么糊涂。 姐妹花會(huì)好奇,是因?yàn)槠饺张c蘇錦的接觸中,兩人與蘇錦不親近,但蘇錦慣來沒有踩低過她們。 這一遭,周家那位三姑娘可未少做過。 相比起周穆清來,也沒幾個(gè)更得沈家這對姐妹花討厭的了。 只是沈嬌這句剛問完,蘇錦便聽明白這句不是沈王氏交待的。 蘇錦只莞爾,點(diǎn)頭默認(rèn)了,并沒有多說旁的。 “呼……”見她真的應(yīng)了,沈柔也跟著xiele氣,還真叫她周穆清成了她們的表嫂,沈柔語氣幽怨嘆道,“你怎么這么傻……” 蘇錦指尖滯了滯,好奇看她。 沈嬌便也跟著嘆了嘆,“唉,倒真便宜了那周穆清去了。” 蘇錦不知她姐妹二人何意。 沈柔咬唇:“表嫂,其實(shí)有些話,我們不當(dāng)說的……” 蘇錦眉頭微微攏了攏,沈家這兩姐妹鮮有在她面前如此。 見沈柔寡斷,沈嬌打斷道,“還是我來說吧,其實(shí),我們最不喜歡周穆清了。表哥早前終日被她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自詡有些聰明才學(xué),回回都踩低我們,周家人也各個(gè)自恃清高,看不上表哥他們柳家。可表哥就是不聽勸,最后姨父實(shí)在無法了,就硬著頭皮去蘇家求娶,一是想斷了表哥的念頭,二來也是想懟一懟周家的傲氣,所以這些年,表哥都將不滿撒在表嫂你這里……” 沈嬌言罷,兩人都抬眸看向蘇錦。 蘇錦是未想過,這其中還有周家這層關(guān)系,原來除卻柳致遠(yuǎn)的前程,柳家老太爺還為了在周家面前狠爭口氣。 書香門第慣來清高,這變了味的清高…… 蘇錦心底輕哂一聲。 只是,蘇錦還是意外,沈嬌和沈柔兩姐妹會(huì)將此事說與她聽,蘇錦嘴角淡淡勾了勾,“多謝你們同我說這些,我心中感激。” 難得沈家這對姐妹花會(huì)想著同她交心。 沈嬌和沈柔卻面面相覷,都有些錯(cuò)愕得看了看彼此,又看向蘇錦。 她們早前同表嫂是不怎么熟悉,可想象中,蘇錦聽到實(shí)情就算不狠罵兩聲,至少也應(yīng)是暴怒,或者目露慍色,母親就往往如此,但結(jié)果在蘇錦這里,就這般平靜地看著她們二人。 沈嬌先詫異,“你……不生氣?” 蘇錦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最后沈嬌和沈柔各自嘆了嘆,沈柔托腮道,“表嫂,早前母親總是拿你來做范例來數(shù)落我們兩人,讓我們多同你學(xué)學(xué),但其實(shí)我們心中都不怎么喜歡……” 蘇錦點(diǎn)頭,“我心中亦有不喜歡的人。” 沈嬌莞爾,遂也對蘇錦有些改觀,“表嫂,你和我們想象中不一樣,母親總說你沉穩(wěn)從容,是如何做到的?” 母親終日念叨,她們也并非不想。 蘇錦笑笑,喚她二人攤開手。 兩人遲疑照做,蘇錦亦伸出兩只手,攥成拳頭,再凌空放于她二人掌心上,“收好了。” 沈嬌同沈柔愣了愣,繼而都瞇眼笑開。 …… 兩人又在蘇錦處說了一會(huì)子話,最后臨走,沈嬌又道,“這回表哥與表嫂和離,沒少了周家在背后慫恿。表嫂,你日后需多警醒些。” 她們是怕蘇錦吃虧。 “知曉了,我一定謹(jǐn)記在心。”蘇錦陳懇應(yīng)聲。 言罷,又伸手,挨個(gè)摸了摸她們二人的頭頂。 沈嬌和沈柔略怔。 稍許,都似羞赧般笑了笑。 末了,才結(jié)伴而去。 白巧折回,詫異朝蘇錦道:“沈家這二位小姐是……” 蘇錦笑笑,“來同我說了些柳家的事。” 白巧意外,“早前同小姐倒不見得親近,眼下這是……” 蘇錦眸間淡淡,“沈王氏讓來的。” 白巧愣了愣,很快便懂了,沈王氏慣來同柳家不怎么親近,今日應(yīng)當(dāng)聽說了區(qū)廷帶人鬧嫁妝的事,自己不好來,便讓了家中兩個(gè)小姐來。沈王氏此人同柳家那位老太太相比,倒是城府要深得多。 只是,沈家那兩位小姐慣來是不怎么喜歡小姐的,方才出去的時(shí)候倒見著眉開眼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