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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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觀逐漸恢復了一些,她聽見白黎用著快要急哭的聲音,時而詢問她的治療藥物,時而安慰著說不疼了。 喉嚨干澀,司雯靠在白黎的肩上,聲音沙啞地擠出幾個字,“藥,還沒……買。” 現在買藥也來不及了。 這意味著她要一個人疼過這個病發期。 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司雯已經記不清是從哪一年開始會這樣頭疼,也不知道自己經歷過多少獨自熬過去的時間。 一般一個小時就會好了,只要忍一個小時就可以了。 白黎聽到沒有買藥,臉色也白了一瞬,他趁著現在司雯能說話了,立刻詢問到:“是什么藥?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胸前的衣服忽然被緊緊攥住,司雯將純棉的布料攥皺,搖了搖頭。 白黎著急得吸了吸鼻子,難受地開始掉眼淚。 吧嗒一滴眼淚砸在司雯的臉上,他又伸手給她擦掉。 司雯意識清醒了一些,聽他抽咽的聲音就知道他哭了。 鼻尖忽然一皺,嗅覺緩緩恢復之后,她可以嗅到白黎散發出來的信息素了。 深吸一口氣,體內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一些。 司雯意識到這一點,忍著痛貼得更近一些,整個臉埋在他的胸口,緩重地吸入青檸味的信息素。 難道是因為信息素相融過的原因,被司雯攝取進入體內的青檸味信息素居然擠出了那些狂躁的、來自本體的信息素。 像是在……置換。 現在司雯還想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理,腦子又陷入混沌,她順從著本能貼到白黎身上,推著他的肩膀將他按在床上。 白黎發著愣,眼角還掛著眼淚,對現在的狀況感覺到無比懵懂。他睜大了眼看向躺在自己身上的司雯。 她攬住白黎的脖頸,臉埋在溫熱頸窩處,縮在他的懷里,呼吸開始平復下來。 白黎僵硬地任由她攬住,緩緩地眨了下眼睛。 司雯聲音從下方傳來,悶悶地,卻聽起來似乎不是很難受了。 “讓我抱一下……我不疼了,你別哭。” 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么,白黎眼淚更多了些,他努力眨出眼淚,抬手攬住她的肩膀。 懷里的人其實很瘦,小小的一個。 平日里穿著成熟的西裝套裝,踩著好幾厘米的高跟鞋,臉上表情沉穩平靜。讓周圍的人下意識認為她可靠、無所不能,像是個鐵人一樣,不會疼、不會痛,可以承受解決一切。 白黎有時候看著她工作辦事的時候也會這樣想。 可現在的司雯很脆弱,他不敢用力的抱著她,只是能輕輕地環住。 他忍著深紅色信息素帶來的疼痛,她忍著基因疾病帶來的疼痛。 擁抱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其實一直在想,我有沒有一刻會寫崩筆下的角色。 ——奶呼呼的白黎有一瞬間變得攻氣十足,成熟颯氣的司雯有一瞬間變得脆弱不堪。 可我又想,他們本就不完美不是代碼一樣固定,就應該會有多面。 他們好像活在我的腦海里,和我別無二致。 (一個小感慨,不是吐槽。今天也是求評論求收藏的一天耶嘿!) 第40章 稱呼 司雯陷入一片干凈溫暖的青檸味氣息中。 令人五感盡失的頭疼, 像是一張皺巴的紙張正在慢慢被撫平。 體內燥熱又四處亂竄的信息素被一點點驅趕開來。 空氣中的深紅色信息素濃度在達到一個高峰閾值后,趨于平靜,慢慢消散掉。 而纏繞在白黎身上的信息素卻還在汲取他的體溫, 一路從四肢流動到他的后腰,聚集在他尚處于沉睡狀態的腺體周圍。 白黎的指尖沒入懷里人柔軟的頭發中,輕輕地揉著她的頭 然而腰后的灼熱感越來越強烈, 他想安靜地陪她度過這難熬的時間都不行,忍不住發出低低的抽氣聲。 那一片肌膚在被啃噬與摩擦,一直到一陣強烈又短暫的刺痛—— “嘶。” 白黎短促地倒吸一口涼氣, 發覺炙熱感雖然消失了, 但腺體卻有一種難言的酸脹感。 緩了一會兒,難受的感覺慢慢消失, 身體再沒異樣。 他皺著眉, 空出手揉了揉后腰。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司雯放在枕邊充電的手機亮起屏幕, 嗡嗡地震動中。 白黎伸手勾過來,上面顯示的名字是穆久, 按下接通鍵。 “喂, 司雯啊, 你現在在哪啊,怎么還沒有來公司?” 白黎壓低聲音不像吵醒司雯,回答道:“我是白黎。穆久, 雯雯她生病了,能不能給她請個假在家里休息一天?” 那邊似乎頓住了, 兩邊都沉默了一會兒,穆久的聲音才緩緩傳來:“她現在情況怎么樣?” 白黎垂眸看了眼靠在自己頸窩處的人,臉色恢復了一些, 回答道:“好像穩定下來了……” “她病發的時候,你一直在身邊?” “嗯。” “那你……有沒有受傷?” 白黎愣了愣,想起剛才腰后的刺痛,思忖一會,回答道:“沒有受傷。” “白黎,有件事情我得告訴你。”穆久的聲音忽然壓低了些,仿佛接下來的話隱秘又嚴重,“今年我和司雯一起去體檢的時候,聽到醫生對司雯的病情進行了詳細的說明。” “在她司雯的時候信息素濃度會急劇增大,會充滿攻擊性,信息素客觀濃度不夠強大的人是無法抵抗住的,嚴重的話會流血。” “但你不一樣,你是和她信息素相融過的人。她的信息素對你攻擊性會減弱,但是同時也會對你產生一定的影響。” 說到這里,穆久的話語停滯了一下,像是有些猶豫。 白黎好奇地問:“具體是什么影響?” “你上學時應該接受過信息素相融這方面的教育吧……” “嗯。” 小學初中到高中,都會開設不同知識面的信息素教育課,這是所有人都改學習的課程。 “書上是說在完全標記之后才會出現的發.情期,對吧?” “對。” “但是,你如果攝取司雯的信息素過量,換而言之,就是說你如果處于對方信息素濃度過大的環境之中……就會提前引.誘出你的發.情期。” 白黎:“……!” 這個知識點……他有印象! 完全標記后,只有信息素相融處于被動一方的人,會擁有發.情期。 進入發.情期的人,是需要伴侶的臨時標記。標記之后還不行,他會對伴侶產生十分強大的依賴性,會每分每秒需要嗅到伴侶的信息素。 不然會暴躁,會不安,會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而臨時標記,就是需要注入伴侶信息素進入腺體。 一般通過對腺體的撫摸、親吻、啃咬等親密舉動來完成。 白黎腦海迅速掠過這些內容,最后通紅了一張臉,顫抖地捂住了自己的腰窩之間。 所以說……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進入發.情期,需要司雯對他進行臨時標記…… 要做比牽手擁抱親吻更加親密的事情了! 可是這些對于白黎來說,太過于陌生了,陌生到讓他有些害怕有些畏縮,完全陷入一種激動又不安,害羞又慌亂的心情。 穆久給了白黎很充足的時間平復下來,隨后語重心長地說:“臨時標記這件事你們要多注意一點,不然很容易擦槍走火。” 白黎渾身都被這些話說熱了,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不過擦了槍走了火也沒事兒,你也成年了,司雯要是真下手了也不算犯罪了。” 這說的是什么話啊……白黎有些欲哭無淚,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然而穆久越說越起勁,絮絮叨叨個不停,“但是你要保護好自己,我們這些在信息素相融里占被動地位的人比較容易吃虧的。所以,要是司雯有些什么……嗯……那種帶顏色的要求,該拒絕還是要拒絕的,別被吃的死死的,不然不容易翻身。” 隱隱發燙的手機傳遞著穆久這些話,他語氣雖然正經,甚至是還有些苦口婆心的感覺,但是落在白黎耳里,每一個字就像一個沖天炮,炸得他腦袋迷迷糊糊,guntang無比。 為什么會吃虧? 什么叫帶顏色的要求? 翻身又是一個什么樣的說法? 還沒有等他想清楚,穆久就說完了,末了他還安慰白黎,“你不用太擔心司雯的病,其實藥物控制的很好,今天是難得的意外狀況,以后你在她身邊多提醒提醒就好了。” 白黎點點頭,尚有一絲恍惚,沒想起自己點頭電話那邊的人看不到。 穆久也沒在意,囑咐道:“一個小時后她應該就會清醒了。你到時候記得和她說,十一點有個會議,她要是身體狀態好就來參加,不好就別硬撐著,你帶她去醫院。” 白黎張嘴還沒應下,忽然一雙手從下方抬起,搶過電話。 悶悶地聲音從他的肩膀那邊傳出來:“十點半,我會到公司。” 穆久極快反應過來,“嗯?你醒了?” “嗯。”司雯閉著眼,蹭著白黎的肩膀將貼在臉上的頭發蹭開,繼續說,“我辦公桌上的文件麻煩你拿去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