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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有點辣眼睛,謝安歌無聲嘆氣,移開了視線,平靜地道:那就走吧。 想起自己現在也是這種發型,謝安歌覺得更憂傷了。 不過轉念一想,幸好這是一個小說世界,作者為了筆下各方美男的顏值,還是有點架空的,筆下留情,給男性角色留了個月亮頭。 要不然碰上金錢鼠尾發型,豈不更是男默女淚 這樣想想,好像安慰了很多呢并不,真的,他寧愿要最能檢測顏值高低的發型光頭。 當神棍,這沒什么,謝安歌已經習慣了,甚至從中得了樂趣。 如果非要當薩滿,他更樂意去一些發型更美觀的地區,比如廣袤的北亞、中北歐及北美地區,哪怕披頭散發也不是不能接受啊,臉上畫圖騰那就當作是為藝術獻身了。 然而,很可惜,清穿小說比較強勢。 這樣一想,命運是真無情。 謝安歌在心中再度嘆氣。 他覺得來到新世界嘆的氣,比他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上輩子加起來還要多。 多羅家離得有點遠,但有了馬兒,這點距離也就不算什么了。 一柱香后,謝安歌來到了多羅府上,他下馬后,自有下人牽著馬去馬廄。 多羅在前面帶路,走出了跑的速度。 這是一個很典型的武官家庭,也是女真家庭的典型代表,建筑、裝修風格都偏向大氣、粗獷。 阿瑪!幾個服飾比較華麗的少年從另一個方向跑來,滿頭大汗,薩滿法師,您來了! 多羅沒說什么,只揮了揮手,走進了院子里,少年們也跟了上來。 來到多羅大福晉的住處時,只見院子里擠滿了人,匆忙之間,謝安歌只能分辨出這里有幾個婦人和一些侍女,院子中央燃起了篝火。 女真人認為宇宙分上、中、下三界,上層為天堂,眾神所居,下界是陰間,鬼魂所住。人類在中界,既可能受神靈福佑,也可能被鬼魂作祟。只有薩滿能通達上下兩界,疏通三界之事。 而火,則來源于天界,最神圣,最潔凈,也最親切,能洗滌一切污穢、驅趕惡鬼。 所以,他們是認為有惡鬼作祟 丁零當啷的鈴鐺聲由遠處傳來,院子里的女人們轉過身,齊齊向謝安歌行禮。 走到了福晉門前時,多羅就不肯再前進了,畢竟,薩滿也是男人,產房是不潔凈的。 他看向謝安歌,懇求道:薩滿法師,我的福晉就在里面,究竟是什么害了她您是如此強大,求您救救她。 幾個婦人面上露出了嫉妒之色。 謝安歌面色凝重地看向屋內,幾個灰色的嬰靈正撕咬著多羅福晉的肚子,疼得她一陣陣地抽搐,雙手護著高聳的肚子,不停地躲避著,小半個上身懸空,幾乎要滾落床下。 年老的接生嬤嬤指揮侍女,抓住福晉,別讓福晉亂動! 幾個年輕的侍女手忙腳亂,合力把福晉固定回床上。 這樣不難產才怪。 這樣的情況,要是原主一定會選擇跳神,請求祖先附體,再擊鼓念咒,恭請諸神,詢問病人究竟沖撞了哪一位神明。 問清楚后,雙方協商是否可以文明解決問題,能就立馬祭祀上供奉,破財消災;不能就打一架,把病人的靈魂奪回來,一個薩滿打不贏就多請幾個,反正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人類這一方贏。 這告訴我們,邪不勝正(少不勝多),正義必勝(團結就是力量)。 謝安歌猶豫了那么一瞬,因為跳神真的很像精神病患者病情發作。 特別是打起來時,那動作更是不能看,問題是常人又看不到薩滿的對手,看起來就像是在跟空氣打架,十分尷尬。 就這么一瞬間,福晉的魂魄已經有了離體的征兆,半個靈魂露出了rou體外面。 嬰靈們嘴巴張得盤子大,露出兩排尖利的牙齒,跟鯊魚似的,撕咬得更厲害了。 好了,不用猶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論是影視作品還是小說,提到薩滿的都比較少,要不是文案有這個都有點不太想寫了,沒有靈感很可怕的(﹏) 上網查了點資料,發現薩滿教根本和一般的宗教一點都不一樣。 薩滿教是一種現象的通稱,沒有教條或是特定的信仰體系,不同傳統的薩滿教有不同的實行方式與特征,一般對薩滿教的定義也是來自其經驗與技術。強納生middot;霍爾維茲(Jonathan Horwitz)則表示,薩滿教不是關乎信仰,而是關乎經驗。 所謂薩滿教并非指某種特定的宗教或信仰,而是凡具薩滿經驗和薩滿行為的通稱。 百度 這個世界的篇幅可能會短一點,還會架得很空很空。 第77章 薩滿2 謝安歌敲擊起神鼓,鼓聲如雷,一聲比一聲重。 突然,一股黑霧涌來,裹挾著整個院子,黑霧中傳來了兵戈交接、士兵廝殺的聲音,仿佛就那么一瞬間,這個院子就變成了戰場。 昏暗中,只有福晉生產的房間有一點燭火。 婦人們和侍女們尖叫著,四處躲避。 多羅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刀,守在產房門口,警惕地看著周圍。身后傳來凄厲的痛叫聲,刺耳的尖叫如妖似魔,震的窗欞炸開,木屑飛濺,屋頂和墻壁的灰塵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