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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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還小呢,不會是正常的。”陳蕓放下毛巾,準備去做飯。 鐵蛋跟在后面:“那為什么哥會?” “你哥學的啊。” “他什么時候學的?” “很早了,你那時候不記得。” 鐵柱小時候每到夏天,都很羨慕別人家的爸爸能帶著兒子去河里游泳,但是他卻沒有。 這種羨慕都快成一種執念了,隨軍第一年秋天非拉著鄭衛華去河里學會了游泳。 還不小心凍感冒了一次。 “那我也要學!” 陳蕓說:“等明年。” “哥為什么不用等?” “因為他比你大。”陳蕓轉身拍了拍他的腦門:“他是八歲學的游泳,你現在才七歲,不急。” 鐵蛋好勝心強,喜歡跟兄弟姐妹比,聽陳蕓這么一說,他便覺得自己不比哥哥差在哪,終于松了口,說明年就明年。 上周文件下發,第二周就開始實施。 初中冬訓的地點就在離駐地不遠的一條河。 這條河年年都會清洗一次,河底淤泥很少。河面將近十米左右,冬天是枯水期,所以水位大概不到兩米。 學生們早上六點在此集合,經過熱身之后才下水,游十分鐘左右上岸,回家換了衣服,再去上課。 第一天訓練,陳蕓很不放心,破天荒起了個早,跟著鐵柱一起出門。 像她這樣跟著的家長不在少數,還有些當兵的互相打賭,說誰的孩子比較厲害。 學生們集合完畢,脫了衣服分散開做下水前的準備運動,使關節靈活,肌rou放松,全身發熱。 因為是第一次,準備活動時間很長,不少孩子覺得做足了準備,剛下水又大叫著跑上岸。 “就試試,不行就上岸,別把自己凍著了。” 陳蕓跟鐵柱再三叮囑。 “知道了。” 鐵柱走到水邊,先掬了把水往身上拍了拍,覺得差不多適應了才慢慢進入水中。 水溫有點低,鐵柱用腳蹬水,感覺并不算難受,便在水里游起來。 他在水里游,陳蕓在岸邊跟著,眼睛一錯不錯盯著他看,生怕出事。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她感覺比一個小時還要漫長,好不容易看到鐵柱安全地游上岸,她第一時間遞過毛巾。 鐵柱三兩下擦干身上的水,甩了甩頭發。 “快穿衣服。” 陳蕓把衣服一件件給他:“回去再洗把熱水澡。” 第一天的冬訓活動非常不成功,有半數多的孩子都沒能成功下水。 因為組織混亂耽誤了不少時間,導致當天上課時間都推遲了。 不僅如此,這天折騰過后,初中那邊有十來個學生都出現了感冒發燒的癥狀。 雖說部隊里面孩子養的糙,有些當兵的脾氣上來能把家里兒女吊起來打,但自己做和別人做的不一樣。小孩在別人手上折騰出病來,那家長當然不愿意。 因為意見太大,后勤那邊不得不改變了冬訓的內容,從冬泳十分鐘變成跑步半小時。 “我就說這個不靠譜。” 陳蕓端著姜湯進來,放到鄭衛華手邊,敲了敲桌面說:“趁熱喝。” 他今天在外面吹了一天的風,估計有點著涼,回來時聲音都不對。 鄭衛華向來不喜歡這個味道,不太情愿地端起碗,屏住呼吸一口氣將姜湯喝了干凈,喝完剛忙灌了口清水壓了壓。 陳蕓看他喝完,收了碗說:“別忙了,先睡一覺吧,等吃飯時候叫你。” “沒事,還剩一點。”鄭衛華搖頭,覺得自己沒什么問題。 對他的工作陳蕓很少過問,摸了摸他的腦門,感覺溫度正常,便隨他去了:“那你注意點,別鐵柱沒感冒你先倒下了。” 鄭衛華扭頭沖她笑:“我向你保證。” 之后的一段時間鄭衛華又開始忙碌起來,經常見不到人影。 家里人對這種情況都已經習慣了,該干嘛干嘛。 陳蕓的信件送出去一個月后收到了陳衛軍那邊的來信。 和她猜測的一樣,結婚日期確實定在年前,就是農歷的臘月二十六。 陳蕓看完信之后就和孩子們說了這個消息。 “舅舅又要結婚?”鐵蛋搞不懂:“他怎么老是結婚?” 陳蕓說:“因為之前一個舅媽不好,所以他們就離婚了,現在要娶新的舅媽。” 鐵蛋問:“那新舅媽好嗎?” 這個問題陳蕓也不能肯定,就反問道:“那你希望新舅媽好還是不好?” 鐵蛋的表情有點奇怪,眼睛轉啊轉的,一看就沒想什么好主意。 他湊過來偷偷說:“我想要不好的。” 陳蕓懵了下:“為什么?” “那樣就可以一直去玩。” 雖然上次回去已經是兩年多以前,但是鐵蛋對住在陳家村的那段時光還是很懷念的。印象最深的就是地方很大,可以到處跑,還有各種好吃的。 陳蕓:“……” 她艱難開口:“就這個?” 鐵蛋理直氣壯:“對啊。” 陳蕓□□了把他的頭發,氣道:“你想點好的吧,要是把這話告訴你舅看他不揍你!” 鐵蛋頭往后仰,把小老弟拉過來擋在自己面前。 鐵錘哈哈笑著,一把撲到mama懷里面。 冬天的日子總是過的格外的慢,越是臨近寒假越是煎熬。 鐵蛋天天掰著手指頭算,終于等到了放假。 自此就天天追在陳蕓后面問什么時候出發。 “再等等,看你爸爸什么時候有假。” 每年快到年底的時候他都特別忙,今年也不例外,再加上要辦請假手續,一直到臘月二十二才結束。 陳衛軍二十六結婚,他們二十三出發,到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四下午。 他們在鎮上招待所開了兩間房,睡了一覺后第二天出發去陳家村。 鄭衛華穿著軍裝,到哪都顯眼的很,一進村就成了眾人關注的對象。 他上次過來還是五年前,陳家村的人基本都不記得他長什么樣了,還是看到陳蕓在,才猜出了他的身份。 “小蕓回來啦?” 有人跟陳蕓打招呼,眼睛卻看向鄭衛華:“這是你男人?” “對。” “我聽你媽說你男人在部隊當官,一個月工資多少啊?” 她拉著陳蕓,說是悄悄話,其實周圍的人都能聽到。 陳蕓不太想得起這人是誰,被拉著有些尷尬,便讓鄭衛華帶著幾個孩子先走,自己留下來。 鄭衛華看了看她,點頭答應。 他見過血,又當了多年領導,身上的氣勢與普通人不一樣,讓人看著發憷。 原先鄭衛華在的時候多數人不敢過來,等人一走,他們就放開了。 圍在陳蕓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問題接踵而至,最后還是肖月珍殺過來把她救了出去。 離開人群包圍,陳蕓狠狠吸了口氣。 這個時候的農村因為條件有限,所以衛生水平不太好,身上的味道不是很好聞。 肖月珍拉著閨女說:“別搭理他們,一群看不得人家好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氣,自從王三妮那個事出來,他們家在村里就有點抬不起頭,到哪都有人在后面說小話。 陳蕓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便主動換了個話題:“媽,我看你信上說弟媳婦長得特別好看?” 一說起新兒媳,肖月珍心情都好了許多:“你說小秀啊?那閨女可俊了。” 她盯著女兒看了看,說:“就比你差點。” 陳蕓眉開眼笑:“媽你這是王婆賣瓜。” “你就討打!” 肖月珍在她身上輕輕拍了下:“說真的,我是真喜歡小秀這個兒媳婦,手腳利落,一看就是能過日子的,比那個王三妮強八百倍!” 她說起王三妮就覺得晦氣:“算了,不說這個爛貨!反正明天就結婚了,你到時候就能看到。” 陳蕓看著她期待的神色,把心里的疑問壓了下去,抱著肖月珍的胳膊說:“媽我想吃rou。” “我就知道你帶著一大家子是來討債的。” 陳蕓說:“我就是要把你們吃窮。” 肖月珍說:“吃窮了我就賴你家里不走了!” 母女兩個說說笑笑進了門,肖月珍的不愉快都在與女兒的親昵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