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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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有些糾結地捧起粥,艱難喝完。 粥有點燙,陳蕓喝完又冒了點汗。她裹著軍大衣和鄭衛華回到家,然后被他重新塞進被窩里。 生病的人心理比平時要脆弱一些,要是有人關心了,那就變得更加嬌弱,恨不得讓人捧手里哄。 陳蕓現在就是這樣,鄭衛華彎腰替她蓋被子的時候,她偷偷抓住對方的衣服,等蓋完了也沒放手。 “你晚上什么時候回來啊?”她軟聲問。 “我盡快,今天沒什么事。”鄭衛華說:“你繼續睡。” 陳蕓哦了一聲,說不想睡覺。 “那你想干嘛?” “你陪我說說話。” 這個時間一般是鄭衛華起來鍛煉的時間,不過偶爾落一天也沒問題。 他點頭,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響,讓陳蕓等等。 隨后他走出房間,對鐵柱小聲交代了幾句,又重新回到房間。 “好了,想說什么?” 陳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她剛退燒,精神萎靡,不太想開口,但是她又想聽鄭衛華的聲音。 “你念書給我聽。” “好。”鄭衛華答應了,問要讀哪一段。 “就桌上放的那個。”陳蕓伸手指了指:“那邊最上面一份。” 鄭衛華找到那份文件,是教育局下發的有關增強學生體育教育的文件。 “是這個嗎?” 陳蕓點點頭,被子蓋到下巴,只露出半張臉,眼巴巴看著鄭衛華。 鄭衛華拿起文件開始讀,文件很無聊,他聲音也沒什么起伏,結合在一起很有催眠效果。 陳蕓聽了幾句便不由自主地閉上眼,沒等他讀完,就徹底睡了過去。 聽她呼吸漸漸平穩,鄭衛華放輕了說話的聲音。 他念完最后一段,放下文件,俯身在陳蕓額頭試了試。 溫度是正常的。 他把往下拉了下,露出妻子的下巴,看了會她安靜的睡顏,見時間差不多了,才悄悄轉身。 . 陳蕓一共掛了三天水,才徹底退了燒。 燒雖然退了,但是感冒卻沒那么容易好,她仍舊感覺昏昏沉沉的。 因為她生病,家里一日兩餐就落到孩子們身上。 鐵柱上了初中,學習壓力比小學要大不少,所以做飯一般都是二妞來。 二妞的手藝沒有哥哥那么好,一個人忙不過來,通常還會把弟弟拽上。 鐵蛋被壓著干活,心里特別不情愿,一邊擇菜一邊嘟囔著。 他切了塊土豆,感覺鼻子有點癢,忍了兩秒突然打了個噴嚏。 “阿嚏!” 二妞聽到聲音轉身:“鐵蛋,你打噴嚏不要對著菜!” “知道了,姐你好啰嗦啊。” “明明是你不講衛生!” 二妞懟了一句弟弟,沒把那噴嚏當回事,拿了鍋淘米煮飯。 鐵蛋揉了揉鼻子,重新拿起刀,然而沒切幾塊又覺得鼻子癢起來。 “阿嚏!阿嚏!” 鐵蛋感冒了。 這是陳蕓晚上吃飯的時候發現的。 桌上,他倆一個捂著嘴咳嗽,一個捂著嘴打噴嚏,交互著來。 陳蕓覺得不對,摸了摸他的腦袋,把不準有沒有發燒:“你感冒了?” “沒有啊。”鐵蛋說:“我不咳嗽。” 他搖了搖頭,感覺頭有點重,就趴到餐桌上:“媽我頭是不是很大?” “怎么問這個?” 鐵蛋說:“我感覺好重了,快頂不住了。” 陳蕓無奈:“這就是感冒了,你還沒發現嗎?” 她讓鄭衛華去拿了溫度計,給鐵蛋量溫度。 鐵蛋夾著溫度計,見到坐在一旁的二妞,突然想起來告狀:“媽,我今天打噴嚏還被姐罵了。” “為什么?”陳蕓好奇。 鐵蛋翹著二郎腿,得意地睨了眼二妞,驟然撞見鄭衛華的視線,趕忙收起臉上的囂張樣子,放下腿說:“姐嫌我打噴嚏把菜弄臟了。” 二妞張了張嘴:“我不知道你生病了!” 鐵蛋哼了一聲:“媽就能知道!” “我又不是媽。” “好了,生病了就安分點,別總是找jiejie吵架。”陳蕓揉了揉他的腦袋,嘆了一聲:“估計你這是被我傳染的。” 鐵蛋嘿嘿一笑:“那我們就一起生病了!” 陳蕓:“……這是什么好事嗎?” 鐵蛋不管陳蕓怎么說,反正他心里挺美的,這種說不出來的興奮讓身上的難受都減輕了許多。 鄭衛華冷眼看著他傻笑,幾分鐘后抽出溫度計。 “三十七度五,低燒。” 這個溫度不用藥物降溫,現在的退燒藥副作用很大,孩子如果帶有耳聾基因,很容易因為亂吃藥導致失聰。 “喝完水去睡一覺,晚上蓋好被子。”她倒了杯熱水給鐵蛋。 鐵蛋疑惑:“媽我不用吊水嗎?” 陳蕓敲了他一下,咳了兩聲說:“你以為吊水是什么好玩的事?” “哦。”鐵蛋有點失望,他還以為自己也可以掛水呢。 陳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著他喝完水,就把人塞到床上。 “媽我想吃紅燒rou。” “等你好了再吃。” “我還想吃大蝦!” “嗯。” “還有雞,媽我想吃小雞燒毛豆。” “……” “還有……” “什么都沒有,咳,你快睡覺!” “哦,好吧。”鐵蛋翻了個身:“睡就睡!” 以陳蕓為開始,鐵蛋為訊號,這場感冒很快席卷了家里所有人,連鄭衛華也沒逃過。 陳蕓剛好了一點,就要照顧一大家子病人。還好家里其他人的癥狀都沒有她最初那么嚴重,最多就是低燒咳嗽,好好睡一覺就能退燒。 饒是這樣也夠讓她煩心的,連工作的時候都忍不住擔心,短短一周就瘦了兩斤。 等家里人病好,時間就到了國慶節。 陳蕓又收到了陳衛軍寄過來的信,信上說王三妮又懷孕了。 王三妮頭一胎比陳蕓早一個月,去年五月生的大女兒,現在還不到一年半,竟然又懷上了。 她把這事和鄭衛華說了一聲:“他們效率還挺高。” 因為去年肖月珍說的那些話,鄭衛華心里對陳衛軍的印象有點下降,聞言情緒很淡,只是問陳蕓:“要不要寄東西回去?” 陳蕓想了想,搖頭:“不了。” 雖然僅憑肖月珍的話并不能判定王三妮一定有錯,陳蕓還是不由對她有了點意見。 更何況千年她和王三妮前后腳懷孕,她這邊寄了好幾罐麥乳精奶粉回去,對方卻一點表示都沒有。 她不貪別人家的東西,但想想也有點寒心。 因為心里的這點疙瘩,陳蕓故意把信放了兩天才回復。 一封信經過將近半個月的跋涉送到了陳家村,郵遞員在小院門口喊的時候,王三妮第一時間跑了出來。 “嘍,給你。” 王三妮接了信,又等了等,見郵遞員轉身就要騎走,不由著急:“唉,同志!” 郵遞員扭頭:“怎么了,同志你要寄信嗎?” “不是,只有信沒有單據嗎?” “什么單據?” “提包裹的。” “沒有,就只有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