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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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衛(wèi)華視線掃過,肖月珍說:“這是給陳蕓帶的老母雞跟雞蛋。” 路上,肖月珍嘴巴就沒停過,問了許多與陳蕓有關的問題:比如她吃的怎么樣,肚子多大了,有沒有抽筋等等,鄭衛(wèi)華一一回答。 看女婿對女兒的情況了若指掌,肖月珍心里高興了點。 兩人并排著回到家,打開門就聽陳蕓問:“這么快就回來了?” 她扭頭,先看到了鄭衛(wèi)華手上的包裹,面色一沉,沒等到發(fā)火,就又看到了走在后面的肖月珍。 “媽?!” 陳蕓的驚訝一點不比鄭衛(wèi)華少:“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啊?”肖月珍走進來,把東西放下,見到陳蕓的體型就皺眉:“怎么一點都沒胖?” 陳蕓笑了笑:“其實胖了一點。” 肖月珍走過來轉了一圈,拎拎胳膊又看看肚子。 “太瘦了!”肖月珍說:“剛好我?guī)Я藘芍焕夏鸽u,晚上就給你宰一只燉湯喝。” 陳蕓覺得自己沒問題,不過可以理解肖月珍的慈母之心。 她對肖月珍能來也感到非常驚喜,挺著個肚子湊過去:“媽你不用照顧弟妹嗎?” “這不是照顧到出月子了?” 肖月珍掀開雞籠上的布,從里面抓了只老母雞出來準備殺。 鄭衛(wèi)華哪敢讓她動手,主動接過這個活。 鄭衛(wèi)華去殺雞,肖月珍便拉著女兒談心,問她這胎懷的辛不辛苦,能不能吃下東西等等。 大多數(shù)問題鄭衛(wèi)華都跟她說了一邊,不過再聽女兒說一次,肖月珍也放心點。 “什么時候生?” “醫(yī)生說估計是月底。” “那也快了。”肖月珍說:“還好我來得及時。” 她看著女兒的肚子笑,小聲說:“前兩天讓你生還跟我頂嘴。” “哎呀媽!”陳蕓推了她一下:“這都是意外。” “意外什么?”肖月珍不許她這么說:“女人結婚就該有自己的孩子!” 在這方面陳蕓和她永遠談不攏,索性現(xiàn)在也有了,就沒必要跟她爭。 “媽你累了吧,要不要先睡一會?” “等我把雞燉上再說。”肖月珍要去燒水,看了一圈問:“那三個孩子呢?” “上學去了。” 肖月珍哦了一聲,又說:“不對啊,那衛(wèi)華怎么也在家?” “他……部隊今天放假。” “還有這么好的事情?”肖月珍半信半疑。 陳蕓干笑了兩聲,沒說原因。 不一會,鄭衛(wèi)華帶著宰好的雞和半碗雞血回來。 殺掉的雞被放在一旁,等著水燒開燙毛。 陳蕓又勸肖月珍去休息:“燉湯又不是什么麻煩事。” 肖月珍想想也是:“那行吧,我瞇會。” 她年紀大了,帶著這么多行李坐了一天多的火車,確實非常疲憊。 等她走后,陳蕓對著鄭衛(wèi)華說:“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鄭衛(wèi)華蹲著按住雞不讓它掙扎,歪過頭看了陳蕓一眼,還是說:“不放心。” 陳蕓怔了怔:“不會有事的。” 鄭衛(wèi)華嗯了一聲:“那也不放心。” 肖月珍是個非常能干的人,她一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一手包了,整天想著做好吃的給她吃。 鄭衛(wèi)華在這方面完全配合,她說老母雞補身體,鄭衛(wèi)華改天就弄了好幾只養(yǎng)在陽臺上。 陳蕓天天被壓著喝雞湯,不過兩天就覺得臉上圓潤了一圈。 對于這種結果,家里除了陳蕓之外,其他人都非常滿意,一時間家里的氣氛都輕松了下來。 不過這種輕松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肖月珍來的第二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當晚河流水位暴漲。 轉天,上級就下達了命令,要求部隊協(xié)助抗災。 “怎么這就要走啊?” 肖月珍聽說這個事的時候有點反應不過來:“馬上小蕓就要生了。” 鄭衛(wèi)華穿著雨衣,表情有些歉疚。 “媽……”陳蕓拉了拉她:“這是命令,他也不能違抗的。” “我知道這是命令。”肖月珍嘆了口氣:“就是感覺不得勁,這水那么大!” 陳蕓安慰她:“你放心,這事主要是讓底下的士兵來,衛(wèi)華他就是負責調派人員的。” “是這樣?” 面對肖月珍探究的視線,鄭衛(wèi)華表情微僵,違心點頭。 “那好吧。”肖月珍覺得調派人應該沒什么危險,心里放心許多,又問鄭衛(wèi)華要去多久。 “這個也不一定,誰知道老天什么時候停呢?好了媽,你別說了,衛(wèi)華他要走了。” 陳蕓把肖月珍拉到一旁坐下,拿著一個小罐頭給他:“媽帶來的醬,你帶著拌飯吃,記得小心點。” “嗯。”鄭衛(wèi)華接過罐頭,低聲說:“今晚讓媽搬過來陪你睡吧。” “那你呢?” “我回來睡沙發(fā)。”鄭衛(wèi)華握了握她的手:“聽話。” “好。” 陳蕓沒有拒絕,她現(xiàn)在月份大了,隨時都有生產(chǎn)的風險,確實需要人陪著。 鄭衛(wèi)華走后當晚,就是肖月珍陪著陳蕓睡的。 肖月珍和鄭衛(wèi)華差別很大,從體型到溫度,所有一切都讓她感覺不習慣。 最不習慣的,是肖月珍的打呼聲。 鄭衛(wèi)華除非累極了,否則睡覺都很安靜。陳蕓習慣了他溫度偏高的懷抱與沉穩(wěn)綿長的呼吸。 乍然換成肖月珍仿佛吹喇叭一樣的呼嚕,陳蕓躺在床上幾個小時沒睡著。 第二天醒來,她一臉萎靡,吃飯的時候哈氣連天。 二妞看到她這個模樣,很快明白了原因,她背著肖月珍對陳蕓說:“mama,我有一個好東西。” 陳蕓也偷偷問:“是什么?” “你等我。” 二妞放下碗轉身跑回房間,不一會又出來了。 她坐到餐桌旁,偷偷往她手里放了個東西。 陳蕓低頭一看,是兩塊棉花。 二妞捧著碗,喝了一口粥,嘴巴動了兩下:“用這個塞住耳朵就聽不到了。” “你一直都這么干的?” 二妞歪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干得漂亮。”陳蕓摸了摸姑娘的發(fā)尾,收下了這份心意。 晚上,她睡覺之前用棉花堵住耳朵,果然清靜了許多。 雨下下停停,地上很少有干的時候。 鄭衛(wèi)華他們去抗洪已經(jīng)有一周時間,這一周他回來過五次,最長一次六個小時。 幾天忙碌下來,他臉龐又凹陷下去,手心手背全是各種傷口,腳丫都快泡爛了。 陳蕓看著心疼,每次見他回來想給他多塞一口吃的。 鄭衛(wèi)華也憂心,他不在,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萬一陳蕓有事情,恐怕送到醫(yī)院都難。 他于是便想著讓陳蕓提前去醫(yī)院,憑借他的關系,去要個床位并不難。 陳蕓考慮了下,說不急。 “預產(chǎn)期在月底呢,等二十五號過后再去吧。” 她打算的不錯,覺得這時候住進去過不了兩天就能生。 然而肚子里的孩子卻比陳蕓還要心急,等不及二十五號就要出來。 陳蕓發(fā)動的時候還是夜里,她如同往常一樣塞了棉花在耳朵里睡覺,睡到半夜卻感覺到一陣疼痛。 最初的疼痛并不激烈,陳蕓半夢半醒間忍了過去。 可隨著時間推移,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從小腹和背部逐漸蔓延至全身。 陳蕓終于被疼醒,額頭出了冷汗,她張開嘴,有些痛苦地呻.吟。 肖月珍睡得熟,一時半會沒有醒。 陳蕓用綿軟的手推了她一下:“媽……” 兩次過后,肖月珍醒來迷迷糊糊問:“怎么了?” “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