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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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衛華又往旁邊看了眼,正好見到陳蕓偷偷在瞪鐵蛋。 他視線下移,看到她胳膊內側隱約的一抹紅色。 “這怎么了?” 陳蕓看了胳膊一眼,放下手說:“沒事,不小心碰了下。” 她這兩年皮膚越養越白,一點小痕跡放上去都非常顯眼,倒不是說被打的多嚴重。 鄭衛華拉過她的手看,手指在那塊紅色地方輕輕按壓。 陳蕓表情不變,說:“不疼的。” 鄭衛華看了她兩眼,放開她的胳膊,看向鐵柱:“你說。” 鐵柱就把今天事情始末說了一遍,無非是話趕話,年輕人受不得激,一時熱血上頭做出的荒唐事。 鄭衛華聽完,沒對鐵柱的行為做出評價,只淡淡說了句:“飯后十公里。” 陳蕓瞪大眼,偷偷拽了下鄭衛華的衣服。 十公里啊!這孩子能受得了嗎? 鄭衛華反手握住她,面對鐵柱沉聲問:“有問題嗎?” “沒有。” 鐵柱回答。 “聽不見。” “沒有!”鐵柱大聲道。 鐵蛋被他突然放大的聲音嚇了一跳,睜大眼后又偷偷笑了下。 陳蕓看到他這模樣,哼了一聲:“鐵蛋去把自己的名字寫一百遍。” 小孩瞪大眼,不知道為什么又要罰自己。 陳蕓戳了戳他的腦袋:“兄弟是要守望相助的,不是你用來落井下石的。” 鐵蛋撅著嘴:“mama你偏心!” 陳蕓氣的捏他的臉:“要不你跟哥哥換一個?” 小孩才不干,做了個鬼臉跑掉了:“我去寫字!” 鄭衛華沒說吃完飯什么時候跑,陳蕓就讓鐵柱先休息半小時。 “跑慢點,要是不行別硬撐著,回來沒事的知道嗎?” 鐵柱提起眼皮看了眼正在收拾碗筷的父親,鄭衛華沒有對陳蕓的話做出表示。 他收回視線,點頭嗯了一聲。 半個小時一過,鐵柱就要下去跑步。 跑步的地點就在家屬院的大廣場。 廣場一圈有五百米,鐵柱要繞著這個廣場跑二十圈。 鄭衛華和陳蕓跟著一起出來了。 到了地方,鄭衛華讓鐵柱去熱身,把身體活動開,就開始跑步。 晚上來大廣場跑步的人不少,鄭衛華站在這,不時就有路過的人朝他敬禮。 鄭衛華頷首,看著鐵柱跑了一圈,就準備回家。 陳蕓有些擔心:“不會跑出問題吧?” 這么大的圈她一圈估計都堅持不下來,鐵柱才十歲,要跑二十圈! 想想就可怕。 她人前沒有反對鄭衛華的決定,背地里卻覺得有些過分。 鄭衛華扭頭看了她一眼,徑自走在前面,走了兩步見陳蕓沒跟上,又停下來等。 陳蕓跺跺腳跑過去:“你真的不擔心嗎?” 這段路沒裝路燈,人也少。 鄭衛華在黑暗中悄悄牽住她的手:“沒事。” 鐵柱跟著練了幾年,每天的運動量都不小于三公里,十公里對他來說確實有難度,卻不是堅持不下去,正好給他一個教訓。 “真的沒事?” “嗯。” 他牽著陳蕓的手緩緩往前走,在下個路燈能照到的地方松開。 兩人回到家里,鄭衛華拿了衣服讓她去洗澡。 陳蕓趕時間,草草洗完澡出來,頭發里的水都沒有擰。 回家一看,鐵柱還沒回來。 陳蕓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小時。 “怎么還沒回來啊?”她看向鄭衛華。 鄭衛華不說話,拿了毛巾給她擦頭發,擦了兩下毛巾就濕透了。 他放下毛巾,攏起陳蕓的頭發握住,很快還就有水流出來。 地上有水聲傳來,陳蕓低頭看了眼:“一會就干了。” “會著涼。” 鄭衛華一點點擠出頭發里的水,流出的水把他袖口打濕。 陳蕓扭頭:“我自己來吧。” 他拒絕,松開手把扣子解開,袖口卷上去,重新替她擰干頭發,再換了條毛巾擦。 陳蕓坐不住,頭發稍稍干了點就要出門。 “我去看看吧,怎么這個時候了還沒回來。” 鄭衛華這次沒阻攔,松開毛巾點點頭,自己沒有跟去,轉而拿了本書去沙發上看。 陳蕓走到大廣場的時候,見到鐵柱還在跑。 相比于第一圈,這時候他的速度慢了許多,比一些快走的人還要慢。 鐵柱氣喘吁吁,身上從頭到腳都被汗打濕了,整個人像是在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陳蕓跟上去:“跑了多少圈了啊?不行咱們就回去吧。” 鐵柱搖頭,稍稍加快了點速度,繼續繞著廣場跑。 陳蕓來之前他已經跑了十八圈,只剩最后兩圈。 越到最后越難熬,最后一圈跑下來鐵柱眼前都花了,到終點時差點沒站穩倒下去。 陳蕓趕忙把他扶起來,感覺有些心疼:“趕緊休息下。” 鐵柱兩耳轟鳴,心跳快的像要蹦出胸腔,喉嚨里都是鐵銹味。 他靠在陳蕓身上,被她扶著走了一段,感覺身上沒那么難受了,就主動推開她。 陳蕓緊張地問:“你能站住嗎?” 鐵柱點點頭。 他力氣用完了,上樓梯的時候鐵柱格外費力,要不是陳蕓在旁邊,他估計就得手腳并用往上爬。 家里,鄭衛華翻了一頁書,見到兩人回來扭頭看了眼。 陳蕓正倒水給鐵柱喝,鄭衛華合上書本放到書架上,走過來打量了兒子兩眼:“下次做事之前先考慮清楚。” 鐵柱說:“知道了。” 鄭衛華說完,把陳蕓拉過來,說不早了去休息。 陳蕓被他拉著,走了兩步又扭頭交代:“你先把水喝了,別急著洗澡,過半個小時再洗。” 鐵柱點點頭,看著父母進房間,便再也不勉強自己,一下子攤倒在地上。 他四肢大張,肢體與冰涼的地面接觸,舒服地他長嘆了口氣。 身上力氣用盡了,躺下去就爬不起來。就當鐵柱準備就這樣睡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間里傳來一聲驚呼。 鐵柱豎起耳朵,一下子坐起身。 他悄悄走到房門口聽了一會,隔著房門能聽到里面傳來的聲音,隱隱約約聽不清楚,但似乎不是在吵架。 沒吵架就行。 鐵柱不感興趣地走開,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房間。 鐵蛋已經睡了,晾著肚子四肢敞開睡在床上,站了大半個床位。 鐵柱看了一眼,繞過去拿衣服,路過的時候把脫了鞋子,把臭襪子扔到弟弟臉上。 鐵蛋其實根本沒睡著,他就是怕鐵柱揍他才裝睡的,結果就遭受了生化武器攻擊,差點沒讓他吐出來。 床上的小孩一咕嚕爬起來,捏著鼻子嘔了兩聲,把襪子反手扔了回去。 鐵柱抓住自己的襪子,捏著拿遠了點,對弟弟放狠話:“下次再告狀我把襪子塞你嘴巴里。” 鐵蛋一下子氣紅了眼:“那我就跟媽說!” 鐵柱暫時沒力氣跟弟弟吵架,放了句狠話就走。 他把襪子扔到外面,喝了一杯水,等半個小時一過,就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 他被臭襪子熏了這么長時間,鼻子免疫了這種味道,一不小心就把東西給忘了,等洗完澡回來,又困得要命,那點臭味完全無法刺激到大腦。 襪子安靜地躺在地上,散發著獨有的味道。 鐵蛋第二天一早起來上廁所,一打開門就聞到這股濃烈的氣味。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哥哥的威脅,哭著跑到父母門口,大哭道:“mama,哥哥要塞我臭襪子!”